兇惡男人報了個名,自稱過江龍,他一聽許大茂說婁半城家裏有三箱黃金,頓時就坐不住了,兩眼放光地問:“你說的婁半城家三箱黃金是真的嗎?”


    許大茂淡定地說:“我親耳見過,所以絕對不會錯的。婁半城藏在他臥室牆壁後的暗格裏,要不是我無意中聽說這事了我都不知道他這麽能藏。那一迴我聽到他親口說為了防賊,每天都會打開暗格檢查。”


    過江龍激動地說:“太好了,這下我們發了!三箱黃金,我們平分,每個可以分到不少,夠我們揮霍一段時間了。許兄弟,一定要帶我去找那三箱黃金,馬上就去!”


    許大茂笑著說:“當然了,不過,婁半城家防守森嚴,不可能幾個人就直接闖進去的。他家好幾條槍呢!”


    許大茂心裏雖然有些打鼓,但他知道自己這時必須表現得堅定和冷靜。對於婁半城家的事情,他並不是十分了解,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隻能以此來震懾眼前的這幫人。


    “唉,以前跟老丈人搞得不是很好,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他心中默念,然後強行讓自己的臉上維持著一副自信的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他觀察著麵前的這些人,心裏暗暗打算,如果他們真的有意圖對付婁半城,他必須提前告知以做好準備。但現在,他隻希望自己說的這些能夠足以讓他們產生畏懼。


    “畢竟,這幫人看起來不是善茬。”許大茂心裏暗道。他隻能祈禱自己的瞎話暫時穩住局麵。


    過江龍聽許大茂說婁半城家裏有好幾條槍,不禁咽了口口水,有些驚慌地說:“什麽?婁半城家裏有槍?怎麽可能?”


    資本家還敢藏這玩意兒?


    許大茂淡定地說:“必須有槍啊,不然他這麽有錢的人家,怎麽可能安全?我聽說他至少有四隻全自動,而且子彈儲備很充足。”


    過江龍緊張地說:“這可如何是好?要是真的有槍,我們幾個人闖進去不夠看啊。”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許大茂的話,許大茂之後,往樓板城家裏麵隨便找了個地方指了一下,說那裏應該就是槍管。


    過江龍仔細眯眼一看,結果真發現有些地方反光,頓時就覺得許大茂說的是真的,一時之間真的相信了許大茂。


    “那咋弄?”


    許大茂無奈道:“所以我一直建議咱們要謹慎,不能魯莽行事。婁半城不是省油的燈,咱必須要有一個周全的計劃繞過或者壓製他的火器。”


    他就是要拖時間罷了。


    過江龍撓撓頭:“看來我們平白無故去冒險,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要不,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許大茂讚同地說:“我也這麽想。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弄清婁半城家的底細,看看他到底藏了多少財物,以及防守力量如何。到時咱們再製定計劃也不遲。”


    過江龍說:“好,那就這樣吧。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我們不輕舉妄動。你多收集點婁半城的信息,有了準備,我們的成功率就會大大提高。”


    許大茂笑著說:“我已經在暗中打探消息了。婁半城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麽大勢力的人。”


    過江龍被許大茂說動,也露出笑容:“好!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們何愁賺不到盆滿缽盆!我先迴去等待你的消息,一定要抓緊時間啊!”


    許大茂在心裏竊喜,覺得過江龍實在太好騙了。


    就在這時,過江龍突然問他:“哥兒幾個合作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住在哪兒啊,要不今晚我去你家坐坐?”


    許大茂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撒謊道:“我住在城北的老四合院裏,不是太方便的地方。”


    過江龍追問:“哪個四合院啊?我也去瞧瞧。”


    許大茂胡亂編道:“就是快到護國寺那片兒的四合院,我記不清具體地址了,反正就城北老四合院區。你去了也找不到。”


    過江龍狐疑地看著他:“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吧,住了多年的家都忘了地址?”


    許大茂訕笑:“我家裏人丁單薄,成天外出遊蕩,也沒人好好記地址的。反正你找不到的,還是改天吧。”


    過江龍仍有疑慮,但也不好再追問,不過他也知道。有些獨行俠比較忌諱不喜歡把老巢透露給別人。隻能說:“那行吧,改天我去你家坐坐。我們商量的事可千萬別走漏風聲哦。”


    許大茂趕緊點頭:“ 當然,我向來守口如瓶,絕不會透露半點的。放心吧,計劃到時候自然成功!”


    “要不你去我們那兒坐坐?”過江龍想強拉許大茂入夥。


    許大茂卻急中生智道,“不瞞大哥兄弟,我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了,這次來踩點也隻是看看這家有沒有可能弄到東西現在,看來不行兄弟我得趕緊去找點其他好上手的家兒弄點食兒……”


    過江龍也沒有強留對方,他也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對方都餓的不行了,而且又高又瘦看起來沒有二兩肉留他也是無用,還不如放個長線,他還是比較對樓半城家裏那三箱小黃魚感興趣。


    “那你去吧,有線索直接去城南那裏的……”


    過江龍說了個地址。


    許大茂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快,才沒露出破綻。不過以後還是要更加小心,別讓過江龍看出蛛絲馬跡來。


    過江龍帶著一眾兄弟撤了。


    昏黃的燈光下,過江龍坐在一張舊木桌旁,周圍是他的一群小弟。牆角的破舊收音機裏傳出模糊的音樂聲,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


    值得一提的是,幾人的座次以及站位都很有規矩。還有這些人,嘴裏麵偶爾也會冒出幾句黑話。


    雖然已經是新世紀,但是這幾人還是依舊固執的,用火器來代稱槍械似乎是某種傳統。


    “老大,咱們這次到底怎麽辦?直接衝了?”一個小弟語氣急切地問。


    “婁半城家裏有火器,那可不是咱們能隨便應付的。”另一個小弟,皺著眉頭說。


    過江龍吸了一口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他看了看手中的煙,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直接衝進去?你們覺得這是玩呢?”


    “但老大,我們這麽多人,他那裏有火器又如何?”小白說。


    過江龍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這種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火器在手,一個也能打倒十個。你想讓兄弟們冒那麽大的風險嗎?”


    破風站起身,說:“我覺得可以用計!既然他們有火器,我們可以…”


    “趁夜偷襲?”過江龍打斷了他,“那你覺得婁半城會那麽輕易讓我們接近他的家門口嗎?”


    小白皺了皺眉,不甘心地說:“老大,那我們就這麽束手束腳地看著?”


    過江龍歎了口氣,“點子紮手哦,這事得慢慢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大家的安全。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兄弟受傷。”


    此時,一個小弟站起身來,說:“老大,我知道有個人,他懂得火器,也知道如何對付。要不咱們找他幫忙?”


    過江龍想了想,點點頭,“行,你去聯係他,看看能不能請教他一二。”


    小弟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過江龍又吸了一口煙,說:“這次的事,咱們要小心為上。計劃好每一步,不能有任何差錯。”


    眾小弟都點頭應是。


    小弟出了門,操縱腳上套的工具直奔一處地方。


    此時大雪紛飛,整個城南快被厚厚的雪層覆蓋,白茫茫一片,寒風刺骨。街道上偶爾有走過的人都裹得嚴嚴實實,急匆匆地在雪上蠕動著,但依舊無法逃避這突如其來的嚴寒。


    在一條小巷中拐彎後,過江龍的小弟來到一處屋子。


    剛進屋,就發現了前麵躺在地上的一個人,對方皮膚已經呈現出一種蠟黃的顏色。他急忙走上前,推了推那人,發現那正是他要找的狼青,可惜對方已經因饑餓和嚴寒而失去了生命。


    “狼青......” 他嘴角輕輕顫抖,目光帶著惋惜和不敢置信。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從雪中走了出來,正是刀疤,他的麵龐被大雪和寒風打得通紅,衣衫襤褸,看起來也是饑寒交迫。


    本來是想投靠老朋友的,但是他所能找到的老朋友們過得也不是很好。


    稍微有點身份的,早就轉移地方了,而剩下的也隻是底層的柔弱。


    看到狼青的屍體,刀疤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喃喃地說:“狼青...就這樣走了?”


    過江龍的小弟望向刀疤,他跟刀疤也有點眼熟,“刀疤,正好你來了,我這裏有個活,如果你接了的話,能保你衣食無憂。你知道槍械嗎?我老大過江龍需要懂槍的人。”


    刀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會一些,你找狼青就是為了這個嗎?”


    小弟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原本想找教狼青,沒想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物傷其類啊。


    看著一起混的就這麽倒地,總歸是兔死狐悲。


    刀疤歎了口氣,“既然狼青已經走了,我盡量幫你們。”


    過江龍的名號他也知道。在刀疤自己起勢之前,或許可以從過江龍那邊獲得庇護。


    小弟看著刀疤,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你真的會槍械?如果你會的話,自然吃喝不愁,但如果你敢耍我們老大,那我也保不了你。最重要的是,你還得有門道。我們隻有兩隻槍。我估計我老大想要多進幾隻。”


    刀疤眼中帶著自信,“放心吧。我再這方麵。比狼青還要懂一些。另外,跟我去挖件東西。”


    刀疤先是帶著小弟去了一株大柳樹下。


    雪地之上,大柳樹的枝條下垂,仿佛是一位長者,沉默地見證著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刀疤站在柳樹下,向小弟示意:“就在這兒。”


    他屈身開始挖掘,每一次挖掘都是挺費事。雪下的土地已經開始結冰,但他的雙手卻像有魔力一般,片刻之間,一塊板磚大小的凍土被他挖了出來。


    隨後,他從凍土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個包裹,打開後,露出了一支駁殼槍,沉甸甸的,槍身略顯陳舊,但刀疤手中把玩,那槍卻仿佛重生,散發出一種沉穩的殺氣。


    小弟的眼睛為之一亮,“這槍...”


    刀疤打斷了他,“是我早年得到的。有些事,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小弟微微垂頭,心中對刀疤的敬畏更甚。


    他從未想過,這位平日裏與他打打鬧鬧的哥們,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江湖背景。


    刀疤一向奉行一種策略,那就是始終用不同的身份跟人結交,地位越高的,就越知道他的信息。


    眼前的小弟隻知道他叫刀疤而已。


    刀疤收起駁殼槍,說:“這槍,對你們有用嗎?”


    小弟迅速迴應:“有,非常有用。這種槍在市麵上很少見,如果能得到它,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刀疤點了點頭,“去見你老大吧!”


    …………………………………………


    過江龍坐在屋中,他端坐在榻上,身邊是一張破舊的茶幾,上麵放著兩杯剛泡好的熱茶和一隻銅製的燭台。


    小弟將刀疤帶到屋內,對過江龍說:“老大,這位是刀疤,他對槍械有所了解。而且,有門道能找到槍。”


    刀疤行了一禮,看著過江龍:“久仰大名,今日有幸相見。”


    過江龍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並對眾小弟道:“你們退下。”


    他見過對方,雖然不熟悉,所以說一上來該有的下馬位以及對號就免了。


    屋內隻剩下過江龍和刀疤兩人。過江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聽說你懂槍械,那我們按江湖規矩,用槍來看你的本事如何?”


    刀疤在眼裏裝出一絲緊張,但立刻恢複了鎮定,說:“請指教。”


    過江龍從床下抽出一把舊槍,放在茶幾上,“你可以先看看。”


    刀疤伸手捧起那把槍,輕輕摩挲,他的手指在槍身上緩緩滑過,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經過一番檢查後,他深吸了口氣,道:“這把槍是老款的,但經過改良,應該威力不凡。我有辦法弄到同型號的槍。但是,需要錢。他們隻認黃金。”


    過江龍點點頭,似乎對刀疤的判斷很滿意,“你果然有兩把刷子。”


    刀疤放下槍,認真地說:“但這樣的槍在市場上並不常見,你們是怎麽得到的?”


    過江龍嘴角挑起,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這就是秘密了。你說你的渠道隻認黃金?”


    刀疤點頭。


    別看他混成這樣被人通緝,但實際上他隻不過是替人頂罪而已。


    哪怕他之前混的相當不錯,和不少牛逼的人認識,但是。輪到他了,他就不能反抗,幸好。這一場大雪改變了他的命運。


    在這風雪之地,黃金的價值與往常不同,不過過江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現在比黃金還珍貴的東西已經出現了,糧食成了最珍貴的資源。


    “我這邊暫時也缺黃金,你有用糧食換槍的路子沒?”過江龍詢問。


    過江龍的話,讓刀疤的心跳加速。


    刀疤略帶猶豫地答道:“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不過我覺得有可能。”


    這種場麵下的交換對刀疤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他明白這意味著風險,但也意味著機會。糧食對於那幫人來說,搞不好比黃金還要重要。


    畢竟那幫人手底下沒什麽產業,就靠等等這個弄錢,但現在錢攢了一堆,搞不好卻沒有囤糧食。


    過江龍似乎看出了刀疤的猶豫,為了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他微笑道:“兄弟你餓了吧,我帶你去找吃的。”


    刀疤的心裏一震。這句話,表麵上是邀請,但更多的是一種暗示。他知道過江龍所說的“找吃的”,並不是單純地去某家飯店或者市場購買食物。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地點,意味著更多的是強奪。


    心中的期待與忐忑並存,刀疤在心裏默默地打起了小算盤。這不僅僅是為了飽腹,更是為了將來的日子,為了他自己在江湖的立足之地。


    雖然沒有下馬威,但是這一次的狩獵活動他還是得弄出才來。


    如果能與過江龍有更深的合作,那麽未來的日子也許會好過一些。


    他緊緊地握住了身邊的駁殼槍,這是他的籌碼,也是他的保命符。


    “咱們去哪裏搶?”刀疤小心翼翼地問道。


    過江龍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去城北看看。”


    之後的事兒,刀疤就插不上手了,過江龍給小弟們下達了命令,每個小弟都往腳上穿了一種特製的鞋子,能讓他們在雪裏滑行,土玩意兒。


    一行人沿著雪地行進,腳下的雪發出吱吱的聲音,顯得特別刺耳。刀疤緊跟在過江龍的身後,他知道,過江龍的膽子特別大,搶劫四合院可不是小事。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城北。


    “停!張老四,你帶一幫人去另一個院子!”


    過江龍帶著剩下的一群人停在了一家四合院的大門前,真的是惡人出動,寸草不生,四周空氣幾乎凝固,整個空間似乎都沉浸在了這種壓抑之中。


    他們停在四合院的門前,一個小弟大聲喊道:“老鄉,借點糧食。不開門,我們就進去一家一家的借!”


    院子裏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任何人應聲。但是四合院裏的動靜並沒有逃過過江龍的眼睛。


    過江龍淡淡地說:“既然不願意開門,那我就隻好用點硬的了。”說完,他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把槍,冰冷的槍身在雪中反射出寒冷的光。


    “這就對了。”刀疤心裏想。


    四合院的沒被推開,但是一個老者手捧一袋子糧食,顫抖地出現在圍牆上,顯然是被過江龍的槍所威懾。


    老者語無倫次地說:“這是我們湊出的糧食,希望你們可以饒過我們。”


    大門處有,可以觀察外麵的門洞。


    過江龍手裏麵有槍,這也就代表著裏麵的人如果真的一直不吭聲的話,搞不好真的會被滅掉。


    過江龍目光冷酷:“下次記得,見到我們,就主動送來。”


    刀疤忍不住低下頭,心想:“這江湖,果然不是那麽好混的。”


    過江龍輕輕地敲了敲那袋玉米麵,一個小弟立刻上前打開袋子,探了探手,然後又用鼻子聞了聞,點點頭,“純玉米麵。”


    那袋金黃色的玉米麵,與白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玉米麵的香味仿佛都在在空氣中彌漫,讓人垂涎欲滴。


    “好,今晚咱們吃玉米麵餅子!”過江龍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小弟們都興奮地交頭接耳,“終於可以吃點像樣的東西了。”


    正當眾人歡聲笑語之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抬頭一看,是張老四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過來。


    張老四手裏提著一大袋麵,另一隻手則拎著一小袋窩頭。他微微喘氣,似乎是走得有些急。


    “大哥,我這也弄道東西了。”張老四遞上麵袋,笑嘻嘻地說。


    過江龍拍了拍張老四的肩膀:“老四,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張老四嗬嗬一笑:“這點東西算什麽,大哥,你要是有需要,隨時告訴我。”


    過江龍點點頭,示意小弟將麵收起:“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繼續!”


    雪花紛紛飄落,映照著過江龍和他的一眾小弟們,他們沿著城北的街道,依次選擇目標。而每一次的搶奪,似乎都成了這夥人的樂趣。


    “下一個。”過江龍指了指前方一棟四合院。


    隨著一聲口令,小弟們迅速靠近大門,高聲喊道:“老鄉,借點糧食,我們就走。否則我們進你家搜!”


    “一家湊點就行!別不識抬舉!!!!”


    大部分的四合院聯絡員們,,在看到過江龍手中那把閃閃發光的槍後,都很快地遞出糧食。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每一次的“借糧”都這麽順利。有些四合院的聯絡員,骨子裏有股不服輸的勁,不肯這麽輕易地給糧食。


    還有的叫囂,自己院子裏有槍。都沒給糧食。


    這不,就碰上一個。


    “你們走吧,這裏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過江龍看了看門牌號,96號,這家聯絡員大爺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卻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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