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個好老婆,有人有個“好晚輩”。


    冷風中,老太太的身影頗為孤單,拄著拐棍兒從遊廊下麵來到中院。拐棍敲擊地麵的聲音很多人就熟悉,但是沒有一個主動開門的。


    也沒有一個人主動願意去想,為什麽老太太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老太太明麵上對著好的人也就隻有傻柱,易中海。


    在其他時間都是聽到聽不到的中間態。


    老太太走到一大爺易中海家時,身上已經有點哆嗦了,再耽擱下去怕不是都要凍壞了,這種情況下也別說敲不敲門了,聾老太太直接拿起拐棍在木質的門上敲了幾下,聲音並不大,但卻足以傳到屋裏。


    易中海聽到敲門聲,拉開門看到是聾老太太,臉上馬上露出標準的尊重和關心的表情,“啊,太太,您怎麽出來了,這麽冷的天,把您凍壞了該怎麽著呀?你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伸手扶住老太太,急忙讓她進屋。


    我都他媽快凍死了,也沒見你來。


    老太太微微顫抖,強行壓住心裏的怒氣,隨後也開始飆演技,有些許不好意思地說,“小易,我是來問問,你們家裏有沒有多餘的煤球,這幾天太冷了,我家的煤球快用完了,我準備拿錢跟你換幾塊。”


    易中海馬上迴應,“太太,這有什麽,我家裏還有些,您就拿去用吧,咱們是一個院的,是一家人這點小事怎麽能收您的錢呢?”


    “啊?”老太太又聽不見了,從易中海的表情和動作中,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堅決摸出幾張鈔票要給他,“小易,這是應該的,我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平常你要說一家人,那你是想給我好處,現在你說是一家人,我真的害怕你呀。


    易中海看著老太太那堅決的眼神,也知道她的性格,隻是笑著搖搖頭,“太太,真的不用,這麽多年了,咱們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老狐狸給了錢就不欠人情了,你想的美。


    兩人就這樣,一個要給,一個不收,互相推讓了好一會兒。最後易中海還是拿出幾塊煤球,本來想要放到老太太的手裏,但是老太太有點為難,所以易中海這才叫一大媽拿了幾個袋子裝進去,隨後拎著袋子出來。“您就收下吧,冬天還長,用得著的。”


    你自己拎不動,不還是得我送到你屋子裏?


    老太太心中歎息,表麵感激地點點頭,然後在易中海的扶持下,慢慢地離開了他的家,迴到自己的屋中。


    屋裏麵,兩人嘮起了家常。


    易中海從一開始就知道老太太隻是裝聾。


    時靈時不靈的耳朵唬誰呢從根本上來講老太太並不是真的聾。


    易中海生著煤球。


    上迴下雪的時候,他給老太太生爐子,用的煤球有多少又在那邊放了多少,他心裏麵都有數,所以說老太太不在,今天找他也會在明天找他,總之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老太太是先去找了韓非……


    老太太坐得筆直,灰白的頭發被束在後腦勺,肩膀輕微顫抖,顯得有些緊張。


    “太太,這些年,您都是一個人在家裏,這要平常還好,可是這一下大雪就成了冬天的氣候了,您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易中海試探著問,他的眼神瞟向了一旁的米缸。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他,嘟囔了一句,“不多了。


    都這年紀了,還搞什麽隱瞞。


    易中海不上當。


    這些年他不是白照顧的,老太太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那就是。喜歡把米缸麵缸堆滿之後再一點一點的省吃儉用,最後把省出來的糧票等拿出來換錢。


    根據易中海估計,老太太留給他的隻會是驚喜。


    看到易中海直奔米缸,老心裏一緊,剛想說些什麽,米缸的蓋子已經被他掀開。


    “哎喲,太太,您這藏得也太深了。”易中海打趣地說,雙眼盯著那兩大缸金黃色的糧食。


    老太太抿了抿嘴,不滿地說:“這都是我辛辛苦苦存的,你以為都像你家那樣隨便用?還有啊,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就亂動我家東西!”


    有時候可以多少退讓一下,但現在這麽大的雪,要是還跟之前那樣讓對方覺得自己把對方當做唯一的倚仗,怕不是現在就要將自己的糧食搶走。


    必須得先拿出氣勢來指責一下對方,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易中海尷尬地笑了笑,他的心理素質是可以,但是考慮到老太太在院子裏的人旺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一中還竟然有一些頭疼本來養雞是用來下蛋,但有時候不得不殺雞的時候,還是會為了之前所有的付出而感覺到肉痛。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這隻雞居然還會試圖威脅人。


    他試圖緩解氣氛:“我隻是擔心您,怕您家裏沒東西吃。看來是我多慮了。另外呀,您這麽著也不是個事兒,我準備讓我媳婦每天按時給您做飯。”


    老太太眼中少了一絲疑惑和戒備,但聽到易中海提到媳婦做飯的事,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媳婦那麽忙,會做飯嗎?”


    不得不說,哪怕不是親的婆媳,這一對兒娘倆的關係其實也算緊張,早些年易中海提過讓老太太往家裏吃,但後來都因為一大媽的緣故,事情沒辦成。


    “放心吧,太太,她做飯手藝不比您差,我保證不會讓您挨餓。”易中海趕緊說。


    老太太的心裏五味雜陳,她知道家裏的煤球快用完了,看著易中海拿來的煤球,心裏明白這點煤是過不了幾天的,她歎了口氣,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那好吧,你讓她來吧,不過要是做得不好,我可得告訴你。迴頭你得讓柱子給我做飯吃。”


    易中海哈哈一笑,“太太,您就試試看,保證讓您吃個痛快。”


    他本來不想牽扯到傻柱,但是奈何。


    老太太一直提著一點。


    不過仔細想想,讓傻柱也知道這件事情或許也有點益處,至少在自己的教育下,柱子還是挺尊敬老人的,不會跟自己搶糧食吃。


    “那我先給您做早飯……”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碗,往麵缸裏狠狠舀了一大碗。


    看的老太太都心疼了。


    “你少弄點兒!”


    “哦,這是一次弄夠幾天的量,等用完了我再來弄……”


    易中海再三強調,他一定不會把屬於老太太的糧食用來自己吃,並且還向天發誓說如果他要違背了這個誓言就天打五雷轟。


    老太太被他唬住了。


    易中海竊喜,又從一邊拿了一塊布,把碗直接蓋住,拖著這一團東西迴到了家。


    一大爺今兒個可高興~


    一大媽看到一大爺端了滿滿一大碗麵迴家了,有點兒不可思議。


    當一大媽得知。


    一大爺成功從老太太那裏得到了長久的承諾,以後就由自己一家來做飯,養著老太太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


    她忍不住笑了,“真的弄到麵了!這樣子,咱們兩個就能堅持更久了。”


    一大爺放下手中的麵碗,雙眼微濕,也好像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最壞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不過還是得糾正一下媳婦。


    “不,不隻是咱們兩個,還有老太太。咱們三個,都能吃得飽。”


    “前兩天咱們不是隻能喝點稀的嗎?今天熬點稠的吧。”一大媽提議。


    一大爺點了點頭,欣然同意:“好,那就熬得稠點。熬的稀,老太太不滿意,得讓老太太吃飽,你說是不是?”


    一大媽歡唿一聲,似乎找迴了年輕時的活力,轉身就往廚房跑,一切動作都變得輕快起來,像是重獲新生。


    至於這一碗麵能夠吃多長時間,沒人在意這個,反正給老太太做東西那就得做得好。老太太吃不完,我們吃剩下的總可以吧,因為做的東西太好,所以這一碗麵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也是很合理的……


    身在舊時代,一大爺,卻依舊領略了萬事皆虛,以及萬物皆允這個道理。


    有人明白,有人糊塗。


    徐大茂迴到家裏,看到婁曉娥正等著他呢。一見許大茂進門那副表情,婁曉娥就知道這迴事情沒有辦成,這讓婁曉娥心裏麵有些失望。身為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婁曉娥,在一些事情上出人意料的單純,但是她在長遠目標上以及其他領域上,卻有著驚人的嗅覺,以及可怕的預見能力,今天許大茂死活不肯出門,全靠婁曉娥以死相逼。


    “人家好好的過人家的日子,哪裏會去管咱們的事情照我說呀,咱們還白白暴露了自己有金條的事實,屬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想到剛才被韓非那樣對待,又想到早上的事情,許大茂還是鬱悶…………


    時間迴到今天清晨,許大茂被冷風吹在臉上,他眯著眼,轉身埋進被窩不想起。


    但婁曉娥早早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他,“大茂,起床。”


    許大茂仰麵躺著,懶洋洋地說:“曉娥,再讓我睡會兒。”


    婁曉娥見狀,也不慣著,雙手叉腰:“家裏糧食不多了,你去韓非那兒借點。”


    許大茂翻了個身,“他會借給我嗎?我這人又沒什麽名氣,小小的放映員罷了,他也不會看得起我。”


    婁曉娥冷冷地看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拿刀直指著自己的脖子:“我寧願自殺死,也不願看著自己在家裏慢慢餓死。”


    許大茂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坐起身來,迅速抓住她的手,“你瘋了嗎?!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婁曉娥這才把刀放下了,不過這事兒還不算完。


    許大茂看著她的眼,深吸了口氣,“但是,我手頭上那點錢,韓非看得上嗎?”


    之前張家的二哥出去買糧食,可是沒有買迴來多少。聽他說那時候的價格已經快要漲到一塊了,就這還有價無市。


    婁曉娥沒有說話,她轉身打開衣櫃,從裏麵的秘密抽屜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堆小金條。“這是我的嫁妝,你帶去跟韓非說,我們用這些金條換糧食。”


    許大茂看著那些金條,震驚地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這些金條對婁曉娥來說有多麽重要,她居然願意用來換糧食。


    而最為重要的是之前婁曉娥明明是放在床底下的磚底的,怎麽又換了地方?


    想都不用想,如果自己還去老地方去找金條的話,說不定就會觸動婁曉娥,事先準備好的一些機關或者是標記物,到時候偷拿媳婦兒嫁妝的事情,一旦暴露出來,就必定產生事情。


    “你……你確定?”許大茂小心翼翼地問。


    他忍不住為自己捏了把汗幸虧他隻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卻始終沒有真正去動手,因為他也知道金條紮手。


    婁曉娥點了點頭,神色堅決:“為了家,為了我們,我什麽都願意。大茂你要記住,錢才是身外之物,活下來才是第一等的。”


    這也是父親婁半城一直教導的。


    就算有一座金山,但是身邊沒有糧食又能怎樣呢?


    隻不過是看著金山餓死罷了。對於人來說維持生命始終是第一位。


    父親給自己這些金條陪嫁要的不是自己有麵子或者是肆意享受,而是為了在一些關鍵時刻拿這些東西當敲門磚獲得生存下去的資格。


    許大茂深深地吸了口氣,緊緊握住婁曉娥的手,“好,我去。”


    他裝好金條,換上衣裳,又迴頭看了一眼婁曉娥,心裏麵逐漸被自己有金條這件事情給充滿。


    “韓飛這小子估計沒見過那麽多金條,迴頭我把小黃魚給他一看他會不會嚇得尿出來?”


    去借糧的時候,許大茂心裏麵是很有惡意的在那裏想著,但可惜的是。


    他被人狠狠拒絕了。


    心裏麵的挫敗,再加上沒辦成事情,弄得許大茂心裏都不平衡死了。現在他想起這段迴憶,就覺得媳婦純粹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了,非得去找別人受這個辱幹什麽?


    就因為韓非長得帥。


    雖然他隻比讀者老爺們差一點,但是我許大茂也不差呀。


    總之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


    許大茂心裏麵對韓非是有很大的怨言的,都是鄰居,你幫一幫忙又能怎樣,反正你家裏不是成親嗎?弄了好多糧食,分給我們一點點,怎麽了?


    更何況我又不是白拿你的東西,我還拿金條給你換呢!非得說是一根金條換一斤,你說說還有這種事情嗎?如果讓他許大茂知道哪裏能夠用一斤糧食換一根金條,他立刻把家裏剩下這點糧食全都換了。


    “以後就別給我提韓非這個人!”其他號真是越想越難受。


    婁曉娥這邊卻有不同意見。婁曉娥仔細迴憶著許大茂剛才所發的牢騷,從中清晰地提煉出一個關鍵詞,那就是價格,雪災降臨之後,糧食會很貴。本來這是隻有韓非知道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這場雪會持續很久很久,而且級別是相當的,高,是千年一遇的級別。


    現在四合院的主流說法以及認識就是可能就是尋常的反常天氣,能堅持個兩三天就不賴了,大家這會兒家裏麵都有提前弄的存糧,所以也就不用太過擔心這個,可是婁曉娥擁有著極為可怕的能力。


    婁曉娥擁有極為猛烈的判斷力,其從許大茂轉述過來的韓非的話語中立刻抽象出來一個關鍵信息。韓非可能知道些什麽,就比如說這場雪會持續很久,盡管從感性上是萬萬不願意這樣想的,但是其父親從一開始就教導過婁曉娥一件事情,那就是居安思危,更何況現在的環境確實是在一步步一步的惡化。


    耳邊仿佛迴想起父親的教導。


    婁曉娥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眼前浮現出過去與韓非交往的一幕幕情景。


    她記得韓非在結婚之前的一個夏日,韓非突然接連好幾天把各式水果送進去家。不僅如此,韓非還專程找到張家,讓二嫂大量購買棉花。當時,婁曉娥還對人說過:“韓非這是要辦多大的婚禮?別說辦一迴事兒,辦三迴事兒的棉花都要買下來。”


    婁曉娥思緒飄到那天,張家大嫂迴家時跟自己聊過天,“曉娥,你知道嗎?韓非找我們家買了這麽多棉花,聽說都是要做棉被。但我們算了算,那麽多棉花,怎麽也做不完那麽多棉被。”


    婁曉娥當時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韓非可能要送人或者其他的用途。


    但現在迴想起來,韓非為何要如此大手筆的儲備物資呢?他難道早已預感到這場千年一遇的雪災嗎?


    她心中越想越是不安,感覺韓非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沉和難以捉摸。


    “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婁曉娥默默地想,難道韓非真的擁有什麽特殊的預知能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不論如何,韓非的這些行動,現在看來,確實都顯得前瞻且明智。而她和許大茂,似乎要從這位神秘的鄰居那裏,找到一線生機。


    婁曉娥坐在桌子旁,點燃了一根蠟燭,開始寫下一些東西。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韓非雖然富有,但也有自己的顧慮。每個人都在盡量守住自己的生存底線,不會輕易的做出捐助,甚至連交易都不願意做了。


    她放下了對韓非的希望,心中明白,這場災難之下,每個家庭都在為自己的生計發愁。韓非的預備或許可以幫助他挨過這場雪災,但她也不能期望他能為自己提供幫助。


    婁曉娥思考片刻,決定轉向她的親人尋求幫助。她希望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支援。


    於是,她取出紙和筆,開始寫信:“親愛的爸爸,我是曉娥。我們這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雪災害,整個院子都被雪埋了……”


    婁曉娥詳細地描述了目前的情況,也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同時特意點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場大雪可能持續很長時間。她希望能從家族那裏得到一些糧食和生活用品的援助。


    同時也希望父親能夠早做打算,利用人脈看看能不能拓寬一條生存之路。


    寫完信後,婁曉娥又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大茂,”婁曉娥輕聲對身邊的丈夫說,“我們不能再等了。”


    “大茂,現在外麵的雪確實很厚,但是卻沒有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我給你寫了一封信,你帶著這封信去找我爸爸去找他,讓他找人幫你運送糧食迴來,記住了,千萬不要怕困難,一定要把糧食還有煤還有生火的東西都給我弄了。”


    婁曉娥之前主動將自己有金條的事情跟許大茂說了,盡管許大茂早就知道,但他心裏麵是比較佩服婁曉娥這種魄力的,現在聽到婁曉娥居然要這樣,做心裏麵不犯嘀咕那是不可能的。好歹是夫妻一場,婁曉娥絕對不可能幹害他的事情,所以說。難道這場雪真的會帶來可怕的災難嗎?


    “要不咱們再等兩天,或許之後血就不會再下了,至少以咱們現在的存量可以保住命。”


    許大茂心裏麵有點犯嘀咕,最重要的是。


    他在看婁曉娥的底線,他在試探。


    結婚數年,也算夫妻一場,但是有關金條的事情,許大茂心裏麵終歸是有個疙瘩。


    “大茂啊,你知道人是如何慢性死亡的嗎?現在咱們有充足的食物,有充足的體能,可是一旦糧食不夠吃,或者是不夠維持長時間,那就得削減每天吃的糧食,到奈何時候身體衰弱的,你又如何能夠走出去?準備一定要提早做!這次做得好的,獎勵你兩根小黃魚!”


    許大茂看著她,心中無奈,同時有點兒自卑,但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好,我這就出去,其實你不說我今天也準備出去看看,現在雪雖然下的有半人高,但是前兩天下的雪其實已經凍實在了,現在隻要出去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能走,但是你得記著,如果我一天之後不迴來,你就要找人出去找我了。我害怕會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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