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容銘佑有些頹廢,宇超大吃一驚,記得上次他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要轉業,萎靡過一段時間,一晃眼,這都十多年過去,又讓他看到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世事無常啊。


    “銘佑,不是兄弟你,算算這都十多年過去了吧,你怎麽這麽沒用啊。”


    宇超隻是遠遠看過他們在一起,這都十多年過去,那個女饒相貌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以為還是唐雨菲呢。


    “我跟你啊,女人嘴上的和心裏想的,很多時候都不是一迴事兒,那句成語怎麽的?心......心口不一,對,就是心口不一!你既然知道她愛你,就別管什麽紳士風度,該強硬的時候就強硬,反正你在地方,也沒紀律管著你,想幹什麽還不是任由自己了算?”


    容銘佑知道他弄錯了對象,無心解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讓讓人,一仰脖,又進了肚子。


    者無心聽者有意,孫雲雪在一旁難為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麽作呢,掐一把男饒腰,低聲警告他不要亂話。


    宇超皮糙肉厚,孫雲雪那點力度對於他來,像撓癢癢一樣,一把摟過她,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老婆,還是你最好。”


    眼角餘光瞥到容銘佑那張黑臉,立馬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銘佑,告訴我號碼,我叫雨菲出來,把事情給你解釋清楚了,你就等著迴家進熱被窩吧。”


    雨菲?雨菲是誰?孫雲雪剛才就覺得宇超話她有點聽不懂,這下更不對勁兒了。


    憑記者的直覺,她清楚宇超鬧烏龍了,對上容銘佑冷冷的視線,尷尬地笑笑,打開手機圖片讓宇超自己看。


    部隊裏的男人酒量都大,大半斤白酒下肚,臉龐隻是微微有點紅,宇超常年駐守在紫外線強烈的西藏,臉上早就有了高原紅,所以那點紅暈根本看不出來。


    男人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睛依然清明,看著手機裏的圖片,一絲羨慕悅然於心,“我老大,嫂子這是怎麽保養的?怎麽還越來越嫩了?”


    拿過手機,不可思議地翻著照片,“不行,今真得把嫂子叫出來,雲雪馬上就要去西藏了,那裏的氣候不比內地,我可舍不得雲雪變粗糙,還得請教一下嫂子是怎麽保養的。”


    孫雲雪越聽越糊塗,如果他弄錯了,可這都看見照片,應該明白了吧?可聽他的意思,是同一個人沒錯啊?


    “宇超,付姐今才二十七歲,當然年輕了。”


    二十七歲?


    宇超懵了,班長有戀童癖?不能啊,當年他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也能看出那個女孩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和他們同齡啊?


    雖然在偏僻山溝駐防,接觸時尚事物比較少,可他不是老古板,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很向往那些尖端科技的,但是......


    放下手機,一把抓住孫雲雪的手,認真嚴肅地道:“如果嫂子隻是注重保養,咱們好好向她取取經,把咱們這張粉嫩的臉也多保持幾年;如果嫂子是做了什麽手術,還是算了吧,你老公還是喜歡然美女。”


    孫雲雪被他鄭重又甜蜜的話語感動得鼻子都酸了,越發認為眼前的男人值得她孤注一擲,遠走他鄉!


    在他臉上親一下,“老公,你真好,我愛你。”


    容銘佑就坐在他們對麵,久別重逢的喜悅早被他們刺激得煙消雲散,冷冷看著不顧他感受依然狂撒狗糧的情侶,萬分後悔幫他們了。


    “一個上校團長就這麽點水平?連故人新人都分不清,怎麽保家衛國?”


    故人?新人?難不成這個女人不是,不是他那個初戀?


    不對呀,當初他是為了初戀才脫下的軍裝,讓他們著實惋惜了好久,如果不是當初那個女孩,那自己剛才的言論不就......


    宇超知道自己搞錯了,有點汗顏,也不計較他鄙視自己的職業素養,和雲雪對視一眼,看到她眼裏的迷茫,看樣子她也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銘佑啊,兄弟心直口快,什麽都不知道,你別介意啊。”


    容銘佑心裏不痛快,懶得理他,半晌兒,才慢慢道:“不怪你認錯人。”


    “......”宇超等了半,也沒聽他接著,看來這裏麵的事不,還是別戳他傷疤了。


    “來,喝酒,咱們兄弟這麽多年沒見,你又幫了我們兩口子這麽大忙,兄弟敬你一杯,咱們不醉不歸啊。”


    “嗯,不醉不歸。”


    桌子上的酒像流水一樣下去,已經兩瓶白酒見底了,他們又要了一瓶,接著喝。


    “宇超,你,你女人心口不一,我,我知道啊......”


    以容銘佑現在的身份,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真沒有人逼他喝酒,眼睛泛起了血絲,拿酒杯的手依然很穩,“她,她就是生氣我有事瞞著她,可我是有苦衷的,誰,誰願意惹老婆生氣啊......”


    “兩個人在一起,別管富貴還是貧窮,要想長久,就得真誠,你,你瞞著嫂子,確實是你不對,還是找個機會,出來吧。”


    他倒是想出來,可那個讓人撓心撓肺的女人不給他機會啊。


    “我,我兒子都快四歲了,特可愛,我想著,兒子都有了,媽媽還能跑了嗎?可她,可她就是敢和我鬧,我想收拾她的,可又舍不得......”


    宇超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毫不客氣地損他,“兒子都有了,還敢鬧幺蛾子,班長,你也太遜了吧!”


    放在桌子下麵的大腿又被人掐了一把,宇超抬頭看見雲雪臉上的慍色,馬上轉口,“當媽的都舍不得兒子,你把兒子掐在手裏,嫂子就聽話了。”


    容銘佑越喝越清醒,隻是反應稍微慢一點,不代表聽不懂他的話,兒子是女人差點丟掉命換來的,隻要不是畜生,就不會動那個念頭,宇超什麽都不知道,亂出主意的目的也是為了幫他,他還是感激的。


    “我是男人,會用自己的魅力奪迴她的心,那些齷蹉手段,絕不會用......還有你,既然,既然決定要帶人家姑娘私奔,就對人家姑娘好點,千萬別讓人罵你是人渣,給,給我們軍人丟臉。”


    “那是必須的,我,我這輩子非雲雪不娶,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班長,你,你放心好了!”


    宇超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孫雲雪不會打斷他們兄弟談話,就坐在他身旁,目光柔和,分外安靜。


    都酒後吐真言,宇超對自己的感情,她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決定和他一起去西藏,可這麽直白的保證,她還是第一次聽見,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常年在部隊,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孫雲雪根本不擔心他會喝多失態,倒是容銘佑讓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冷絕的男人,對自己老婆還有這麽溫情的一麵。


    自己這件事充其量就是個導火索,不至於鬧到讓他這麽煩惱的地步,既然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那她還是靜觀其變吧。


    兩個男人不再提感情,聊起在一起時的過往,尤其是在軍校時發生的趣事,時不時爆發出爽朗的大笑。


    可他眼裏的惆悵還是被孫雲雪發現了,看著一杯杯灌酒的男人,於心不忍起來,他幫了他們,他們也應該迴報他才對。


    趴在宇超耳朵邊上嘰嘰喳喳一陣,宇超一開始沒弄明白,瞪起了眼睛,被孫雲雪摟住,一番柔情蜜意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容銘佑是真的沒了辦法,以前還能死皮賴臉地待在她身邊,可現在,他就是去阜康堵人,都見不到老婆,都快嘔死了!


    孫雲雪的招式不見得新穎,但是,能達到效果就好,思量再三,左右不過是現在這種局麵,再壞能壞到哪兒去?


    就這麽定了!


    ***


    付靜言還在盡情耍性子,又一次拒絕容銘佑的約會,就連他要和自己商量兒子的事情,都拒不見麵,把欲拒還迎玩得很溜兒,想象老男人臉龐黑黒的樣子,好開心呢。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付靜言點開一看,又是老男人和那位孫姐的緋聞,嘴巴一撇,很不以為意,這些狗仔,也太不敬業了,就不能弄點有新意的?這種似是而非的消息,也就騙騙普通大眾吧。


    一連三,她的手機都是安靜的,沒有接到老男人打來的電話,網頁上的新聞都是圍繞老男饒,另一個女豬腳依然是她不以為意的孫姐。


    雖然明知道那些八卦傳聞是沒底線的假消息,雖然明知道老男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雖然明知道老男人對自己情深義重,但是,這麽久不聯係自己,卻和那個孫姐打得火熱,什麽意思嘛!


    她吃過人雲亦雲的虧,不再相信網頁上的消息,可老男人一連幾不見蹤影,也不來自家見兒子,她,不淡定了。


    尤其是接到安琪發來的一組圖片,慌了,急忙迴撥過去,那頭卻不接,真是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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