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雪搭在他肩頭的手微微用力,容銘佑迴過神來,臉色陰鬱得不行,話語自然親切不了,“孫姐,我”


    “容總的舞跳得很好,繼續保持。”


    容銘佑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老婆被別的男人摟著跳舞,自己卻和別的女人跳,不舒服還不能表現出來,真tmd憋屈!


    好不容易曲盡,剛要向女人走去,孫雲雪又緊跟上來,溫婉的臉龐全是不忍拒絕的神情,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付靜言稍微站立一會兒,也沒看見老男人過來,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譏笑,“慕楓,我們迴去吧。”


    “好,我和旭哥打個招唿,然後送你迴去。”


    左慕楓不喜歡應酬,奈何婉暈機得厲害,無法參加旭表哥的生日宴,本想留在家裏陪她的,卻被趕了出來,讓他過來送禮物。


    付靜言也是她打電話邀請的,目的嘛,自然是幫他擋女人嘍,可是,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大哥,他身邊竟然有了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女人。


    一時好奇心起,就多留了一會兒,既然言言要走,那就迴去吧。


    車子開得平穩,慕楓看一眼從上車起就悶悶不樂的女人,歎了一口氣,“言言,有話出來嘛,這麽憋著容易生病的。”


    付靜言靜靜地靠在座椅上,街燈從她臉上一閃而過,重新隱沒在暗影裏的她,沉默的讓人心疼。


    好半晌兒,才幽幽地道:“銘佑手頭上有一個項目,和開發區的一個項目撞車了,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和孫姐有關。”


    慕楓不懂商業,可他了解自己大哥,“言言,大哥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別威逼利誘,就是倒貼,他都不會同意,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我討厭他什麽都不和我的樣子。”付靜言扣著手包的按鈕,一下一下的,金屬輕輕碰撞的聲音,述她此時的煩躁。


    “那個孫姐雖然和他走得很近,但她眼裏一點仰慕的神色都沒有,你大哥討厭和女人接觸,卻不反感她,那他們在一起,一定有什麽不可告饒事情。”


    “你既然分析得頭頭是道,為什麽還在這裏煩躁?迴家後問問大哥不就好了嗎。”


    “我猜出來和他主動告訴能一樣嗎?”


    付靜言火大了起來,兇巴巴地嚷道:“我告訴你慕楓,女人再大度,也是心眼的生物,你和婉在一起,必須常請示勤匯報,知道嗎?”


    常,常請示,勤,勤匯報?


    左慕楓傻眼了,好半好半才找到自己的思維,不可置信地打量她,“言言,你剛才什麽?你,你就是這麽要求我大哥的?不會吧?”


    付靜言也不知道怎麽了,可能腦抽了吧,竟然把藏在心裏的話吐出來。


    沒錯,她就是這麽想的,知道他們關係的人都誇她賢惠,尤其是容家人,她也做到一心為老公著想,從不讓他為難的地步。


    可是,她也有占有欲,憑什麽他什麽大事都瞞著她?


    如果公公的事需要他們配合,為了不打亂布局,她可以壓下好奇心不聞不問,可這次,為什麽還要把她摒棄在外?


    容銘佑,我付靜言可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扔到一邊不管不鼓。


    看一下時間,暗暗給他定零兒,如果超過十二點不主動告知,想讓她迴家,做夢去吧!


    老婆走了,還是跟慕楓那子走的,容銘佑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和王總打個招唿,帶著孫雲雪一起離開。


    孫主任看到女兒和容銘佑相攜離開,終於滿意了,略顯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


    孫雲雪是一名記者,察言觀色是她的強項,容銘佑一看就是那種占有欲強的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一個晚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肺估計都要爆炸了。


    副駕駛一般都是留給自己女人坐的,她很識趣,主動拉開後車座的門,客氣地道:“流峰湖園,謝謝。”


    容銘佑沒言語,導航打開,向目的地駛去。


    無人話,車廂很沉悶,哪怕孫雲雪是調節氣氛的高手,奈何遇到一個冷漠的男人,也無用武之地。


    可該有的感謝還是要有的,“那個,容總,謝謝啊。”


    容銘佑抬眼看了後視鏡中的女人一眼,沉聲道:“不用客氣,我是幫戰友的忙。”


    “我正在辦調動,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好了,這期間,還請容總幫忙。”


    “嗯。”


    孫雲雪知道他鬱悶什麽,可她也沒辦法啊,誰讓自家父親逼得緊呢,幸虧宇超過,容氏總裁是他戰友,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他幫忙,也幸虧父親是看中了他,才省卻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煩。


    後麵女人輕微的歎息聲傳進容銘佑的耳朵,他想反悔都無法出口。


    他曾經是軍人,知道軍人找到情同意合的伴侶不容易,當今社會對軍人確實高看一眼,處處優待,一旦涉及婚姻,就不是那麽迴事兒了,很少有父母忍心把女兒嫁給守在邊陲,一年甚至幾年都迴不了家的男人。


    孫雲雪是在去西藏旅遊的時候遇到雪崩,被當地軍人救下,從那以後,就愛上那個叫劉宇超的男人。


    孫主任是個好官,年過半百,膝下就這麽一個女兒,怎麽會允許她嫁給一個邊防軍人?


    d市的精英,他就相中容銘佑了,自家雖然不是豪門,但是,女兒如花似玉,聰明能幹,並不辱沒二婚男,正巧有項目需要他簽字,這麽好的機會,一定要利用上才對。


    奈何孫雲雪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被父親逼迫和容銘佑見麵,躲著父親簡單和他提一下,幾乎沒費唇舌,事情就圓滿解決了。


    等到調令一下,她就去西藏那邊的報社上班,山高皇帝遠的,父親也奈何不了她。


    也算是她提前隨軍了吧。


    ***


    付靜言一直等到十二點,手機沒有響,連個微信都沒有,以為手機出了問題,悄悄拿起座機打一個電話,鈴聲歡快地響起來,沒毛病啊。


    氣鼓鼓地扔掉手機,走到窗戶前,向外四下張望,外麵隻有路燈孤零零地佇立,想象中的人影,壓根沒有!


    容銘佑,你是一個大壞蛋!


    不想他了,拉上窗簾,關燈睡覺!


    ***


    娛記們的嗅覺很靈,很快拍到容銘佑與一名女子同進同出,以為有了獨家新聞,剛要發出去的時候發現是同行,這是為了工作還是確有其事?


    如果出了岔子,可就貽笑大方了。


    頭版頭條的位置都出來了,臨時換內容,總感覺對不起喜歡八卦的讀者們,主編思來想去,還是發了出去。


    照片一出,影響是巨大的,容氏公關部給出的答案隻是普通的采訪,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孫雲雪更是三緘其口,聽之任之。


    事情略微降溫時,有一,一個記者拍到他們先後進入同一家酒店,謠言變成了實錘!


    付靜言當然也看到了報紙,當初就是聽了風言風語,才吃了大虧,這次,沒有容銘佑的親口承認,她絕不會相信。


    她不相信,奈何身邊的人相信啊,第一個打來電話咒罵容銘佑的就是安琪。


    “言言,你家老男人是怎麽迴事兒?怎麽和一個記者不清不楚上了?他到底什麽意思?”


    “報記者不都那樣嗎?盡幹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安啦,不要擔心我,你都快生了,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啊。”


    安琪摸摸自己的大肚子,緩和一下情緒,知道當她看到新聞時,那怒火嚇得齊振國都不敢靠前。


    “言言,不管怎麽,你們現在還沒有複婚,如果老男人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要難過,底下三條腿的蛤蟆找不著,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咱可不能一棵樹吊死。”


    付靜言聽到手機裏還有一點隱隱的男聲,明白了,一定是安琪那火爆的言論弄得齊老師不舒服,在低聲警告她呢。


    看一眼時間,還不到下班的點兒,齊老師就已經迴家了,不用問,肯定是被安琪召迴去的。


    同樣是工作狂,可看看人家齊老師,嬌妻一聲令下,立馬迴去,不打任何折扣,什麽時候她也能混到那個地位啊?


    壓下心裏的羨慕,溫和地笑道:“琪琪,我真的沒事啦,就像你的,我還不至於沒行情,如果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公平對待的。”


    安琪還在瞪那個不準自己胡亂出主意的老男人,一聽公平對待這幾個字,立馬笑了,“對,就應該這麽辦,隻要他敢找別的女人,咱就去找帥哥,這世界,誰離開誰活不了啊,別以為自己多麽重要,哼!”


    掛羚話,付靜言發了一會呆,越想越不對勁兒,安琪現在住到齊家老宅去了,以他們家重視子嗣的程度,根本不可能讓她接觸手機電腦這些東西。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連深居簡出的孕婦都知道,事情絕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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