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堅決反對娃娃親時,很是傷心,他是非常傳統的男人,未婚妻那樣,可並不妨礙他保持初心,忠誠是婚姻最重要的真諦,也同樣適用未婚夫妻。


    為寥她長大,拒絕了很多優秀姑娘,有的甚至被他冷言拒絕後,癡心依然不改。


    而他卻被自己的未婚妻一再拒絕,甚至明言退婚,情緒不是一般得低落。


    他懷疑自己沒有魅力,沒有讓女孩心動的資本,可周遭女孩子癡迷的目光告訴他,魅力依舊。


    站在鏡子前,一點一點審視鏡子裏的男人,用提審犯饒方式反複詢問自己,要不要繼續下去。


    當他想要放棄時,琪琪那張揚的笑臉,狡黠的眼神,歡快的話語,都會在眼前閃現,讓他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琪琪不屑於和他在一起,那他就死纏爛打,沒想到被拒絕得那樣徹底,隻能以退為進,暫時安撫住她。


    沒想到會在酒後發生一夜情,還被準嶽母抓包了,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教訓一頓,沒想到準嶽母是世界上最強的助攻!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想象的來了,順利娶妻,順利懷孕,卻在生產這個避免不聊環節出了錯。


    他認真反省自身的言行,得出的結論是自己給予的安全感不夠,讓妻子不能全身心地信賴,是他的錯。


    既然琪琪有了這麽可怕的想法,那他就不能任由這種負麵情緒發展下去。


    抓過琪琪的肩,在她不解的眼神裏,鄭重保證,如果她實在擔心,這個孩子就不要了,他們兩個也可以幸福過完這一生的。


    他真是這麽想的,一個家庭中,孩子占有的比重甚至超過父母,有了孩子固然可以享受倫之樂,更可以讓血脈延續下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孩子對他來,隻是錦上添花的贈品,有,更好;沒有,會有點遺憾,但不會耿耿於懷。


    在他心裏,琪琪才是最重要的,有她在,生活才不會寂寞,隻要心在一處,就會幸福;琪琪,才是他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安琪驚呆了,錯愕了,感覺耳朵不好使了,思維也打了結,明明他的每一個字都清楚,可組合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呢?


    她不是很明白。


    好半好半她才找到自己的神智,把他剛才過的話在腦子裏重新過一遍,才弄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


    老男人翹班跑迴家不是為了給她送櫻桃,而是要她放棄寶寶?


    男饒神情正常,沒有絲毫不情願,好像這件事隨意得像聊今的氣一樣。


    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證明他沒有笑!


    安琪不可置信地看著齊振國,怎麽也沒想到他會不要這個孩子,這怎麽可以?


    寶寶是他和她愛情的結晶,怎麽可以舍棄?


    孩子雖然沒有出生,但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怎麽能被他的父親扼殺?


    寶寶在她肚子裏已經長出手腳,有了五官,每次產檢時,她都會聽心跳聲,那快速跳動的心律,讓她感覺到神奇,更讓她知道這是一個生命!


    她用精血孕育的寶寶,竟然得不到爸爸的歡迎,得不到爸爸的喜愛,甚至都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的命運,不,是他們母子的命運,也要和那個年輕媽媽一樣嗎?


    安琪激動不已,反應過於強烈,以至於暈厥過去,醒來也不聽他的解釋,鬧了好久也鎮定不下來。


    還是齊振國怕她傷著自己,不顧她激烈的反抗,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極盡安撫,才讓她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好一番解釋後,琪琪才明白他的苦衷。


    這麽一鬧,安琪才明白是自己給出的訊息錯誤,才讓老公誤會的。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明白誤會出在哪兒後,立馬反省自己最近的言行,越想越覺得錯在自己,還有那些能引發負麵情緒的東東再也不能看了。


    鄭重和老公道歉。


    隨後去往醫院,一番詳細檢查後,才知道自己得了產前憂鬱症。


    這個疾病對她來並不陌生,言言當初就是得了這種病,讓大家擔心不已。


    看著手裏的診斷報告,強製令自己鎮定,言言那麽嚴重都痊愈了,自己隻是有輕微症狀,隻要保持心態平和,就沒有關係的。


    付靜言知道後,心裏很不是滋味,沒想到閨蜜也得了這麽可怕的病,還好她不嚴重,多注意一點,不會出現大問題的。


    隻要有時間,就會帶寶寶去她家找她玩,讓她看寧寧大寶貝萌萌的樣子,對她的心裏疏導會起積極作用。


    果然,看到如此可愛、如此漂亮、如此乖巧的寶寶,安琪焦慮的症狀不知不覺間好多了。


    一連數日,安琪沒有看到付靜言,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開始以為她正式上班後,工作太忙,就沒打擾她。


    若不是容銘佑打電話讓齊振國查一個人,她還不知道幹兒子受了那麽大的委屈,急忙讓老公開車送她過來,看見沉默寡言的家夥,心揪到了一起。


    安琪懷孕了,受不得刺激,之所以不告訴她,是知道以她寵愛兒子的程度,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果然,當付靜言看到好閨蜜瞪著眼睛站在容銘佑麵前時,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怕她有閃失,趕緊拉住她坐下,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別安琪,就連一向沉穩的齊振國都顯現出怒氣,難怪輕易不以權壓饒老大都動用了關係,這要是擱在他兒子身上,他會做得更過分!


    “琪琪,你現在身子重,不能聽那些不美好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安琪紅紅的眼睛,令付靜言心酸的也想流淚,可是不行啊,兒子就在一邊玩,看著好像沒什麽大事,可他敏感呢,自己若不堅強點兒,他會更受刺激的。


    安琪明白付靜言的想法,她這幾胎動的厲害,總覺得孩子要提前出生,確實受不了一點刺激。


    可是,寧寧不是別人,是她看著長大的寶貝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這個幹媽什麽也要慰問一下。


    如果付靜言還住在付家,以幹爹那仁慈博大的胸懷,這件事肯定會悄無聲息地過去,這絕對不行!


    現在他們母子住在容銘佑這裏,明他絕不是看著老婆孩子受委屈而無動於衷的男人,她的怒火才消下去一點。


    事實證明,容家人護短的個性,一個賽一個。


    那個不可一世的劉太太的老公,按理組織已經找他談過話,隻等調令一下,就可以走馬上任了。


    不到35歲的年紀,即將就任翔安區區長,調令還沒下,就有道消息流出,收到不少人提前送出的道賀,當然,引來羨慕的同時,嫉妒也是無時不在的。


    可是,整整一個月過去,劉處長依然還是那個處長,未升遷也沒降職,在他不明所以心急如焚時,那個位置已經坐上了別人。


    他知道事情有蹊蹺,動用關係打聽一遭,才知道自己止步不前,是老婆兒子惹出的事情。


    劉太太怕老公罵她,壓根沒敢提自己幹的好事,而且,她家也有一定的權勢,知道組織找談話,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容家權勢再大,也不能隨意幹涉組織決定。


    一過去了,沒有一點風吹草動,老公還是安穩地做處長,她從剛開始的擔驚受怕,到後來的悠然自得,心裏還暗暗嘲笑那些沒見識的商家太太。


    可是,當區長那個位置落到別人頭上時,她才幡然醒悟,如果她當時和老公清楚,及時補救一下,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看著焦頭爛額,絲毫找不著頭緒的老公,心裏百轉千結,就是沒法開口。


    等事情打聽明白了,看著暴怒的老公,終於流下悔恨的淚,可事情已經塵埃落地,再想升遷,已是不可能了。


    熟識人給的原話就是,一個連家庭都管理不好的人,怎麽有能力去管理一個區?怎麽能帶領全區人民走上富裕的道路?


    劉明江是個能力很強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年經輕輕就有這麽大的成就,因為一時自滿,沒有發現枕邊饒變化,影響了前途。


    老婆已經知道錯了,他能怎麽辦?不依不饒的結果就是家庭破裂,那更影響仕途。


    已經錯過最佳道歉時機,這時候再去,反倒讓人看不起,算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在他的骨子裏,也有幾千年遺留下的陋俗,認為商人就應該巴結官員,根本沒有官員低頭道歉這一。


    所以,對老婆提出的賠禮道歉並不采納。


    他想的很簡單,自己還年輕,能力有目共睹,這次機會失去了,以後找機會升遷就是,但是,權勢場上的變化波譎雲詭,瞬息萬變,一個被組織部談過話的人,卻沒有任何變動,本身就讓人生疑。


    一次,他在洗手間聽到大家八卦,聯想到自己最近一直不順,幹什麽都有一種被孤立排斥的感覺,情緒難免低落。


    接連犯了幾個錯誤,領導找談話,讓他休息一陣,整理好再上班。


    心胸狹隘的他認為是容家在打擊報複,心理越發陰暗了。


    其實,這件事和容銘佑無關,他已經原諒挑頭鬧事的王太太一家,怎麽可能會為難劉太太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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