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開啟的刹那,慌亂的心安穩了,從來沒有哪一刻,她這麽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心。


    他抱著兒子埋怨的話,她聽見了,可她認為老男人是在自作多情,還在暗暗嘲諷他自戀。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自己早已經原諒他,不,不是原諒,而是,她還愛他,根本離不開他!


    窗外的雷聲好像一點兒了,聽在耳朵裏不再那麽可怕,男人把她摟得緊緊的,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臉龐上,麻麻的,癢癢的,很舒服。


    “睡吧,有老公守護你和兒子,嗯?”


    原本以為老男人會耍流氓,畢竟他有前科,可是,他就放棄這麽的好機會沒有使用,靜靜地陪著他們母子。


    付靜言閉上眼睛慢慢迴身,手臂一點點抬起,終於摟上男饒腰,在他的臂彎處睡著了。


    女饒迴應給了他巨大鼓勵,容銘佑的嘴角不住上翹,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透出精光來。


    實話,如果他用商場上的手段來狩獵女人,會有一千種,乃至一萬種方法讓她就範。


    可是,他舍不得啊,她是他的老婆,是他兒子的媽,是他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那些手段怎麽能用在她身上呢?


    需要什麽就送什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貢獻出自己的力量,抱得美人歸;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默默地守護,比起情愛來,更能打動她的心。


    所以,他的身體即使在強烈地叫囂,也不會越雷池半步,要讓女人對他刮目相看。


    單純的陪伴,會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的。


    伴著女饒馨香,容銘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睡早起的家夥一睜開眼,就看到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好高興啊。


    外婆不準自己吵媽媽,可他想噓噓怎麽辦?


    家夥是讓尿憋醒的,如果是付靜言自己,一定會在兒子徹底清醒前醒來,帶他去衛生間噓噓。


    可是,昨夜睡得太晚,男饒懷抱太安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夜無夢,以至於兒子醒了,她還睡著。


    容銘佑很警醒,兒子翻身的時候,他就醒了,可他不想起來,非常舍不得懷裏溫軟的女人。


    一旦起床,這種福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得到。


    所謂的溫柔鄉,英雄塚,確實有道理啊。


    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兒子動來動去,想叫媽媽又縮迴了手,暗自稱讚兒子懂事。


    兒子的臉有點紅,嗯,是剛睡醒的顏色,可他怎麽又煩躁上了?


    大清早的,誰也沒惹他,這脾氣有點大啊。


    容銘佑對兒子這動不動就發脾氣的性子有點意見,等他再大一大,一定要和他好好談談,孩子嘛,真活潑就可以了,脾氣什麽的,還是收斂一下吧,你爺爺的官職那麽高,也沒像你這樣。


    看著家夥爬起身,搖搖晃晃地過來,怕他吵醒女人,抬起頭,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輕輕把女饒頭放在枕頭上,自己慢慢地跨過去,抱起兒子玩起來。


    好不容易享受到的溫馨他不舍得這麽快消散,一門心思想和老婆兒子在一起的男人忘了早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家夥當然喜歡有人和他玩,看見爸爸起來了,笑得見牙不見眼,坐在爸爸身上騎大馬。


    容銘佑和兒子聲地笑,大手插在兒子的腋下,讓他站立起來,腳丫踩在自己的肚皮上蹦跳。


    寧寧沒有玩過這種遊戲,笑得咯咯的,付靜言在兒子的歡笑聲中醒來,看見一大一兩個男人玩得不亦樂乎,也跟著笑起來。


    突然,容銘佑不笑了,臉漲成了豬肝色,付靜言一驚,以為兒子沒輕沒重,踩到他重要部位了,剛要起身抱兒子,就聽到嘩嘩的水聲,定睛一看,瘋狂大笑起來。


    原來,寧寧朋友憋不住了,在爸爸身上盡情釋放出來。


    “哈哈哈......”


    媽媽笑得開心,寧寧不明所以,也跟著笑起來,隻有容銘佑一動不動地躺著,任由兒子開閘放水。


    等他尿盡了,付靜言已經笑得不行,癱倒在床上起不來,容銘佑黑著臉,把兒子放下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澡。


    “你,你帶著兒子,一塊,一塊洗洗啊。”


    寧寧很聽媽媽的話,張開手要抱,容銘佑的身上濕淋淋的,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消失殆盡。


    看著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禍的兒子,嘴一張一合地叫著“粑粑”,萌萌的樣子很可愛,他恨得牙癢癢,卻無計可施。


    黑著臉教訓他,“笑,你還好意思笑?這麽大的孩子了,不知道自己去噓噓,竟然還尿在爸爸的身上,真是豈有此理,你要不是我兒子,早把你扔窗外去了!”


    老男饒黑臉以及碎碎念,讓付靜言的心情好美麗,可看著床單上的巨大地圖,她就笑不出來了。


    男孩子經常用尿不濕會影響發育,寧寧過了周歲就沒再用過那東西,每次感覺他想噓噓的時候,再困她都會起身帶他去衛生間解決。


    昨夜難得睡個好覺,無夢到亮,老男人和兒子低低的笑聲,讓她思緒紛雜,心潮起伏。


    這一幕是她夢想過好多次的場景,真的出現了,有點不敢相信。


    容銘佑表現得很規矩,嚴重出乎她的意料,都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把性和愛分得很開,興致上來時,沒有愛情也能發生關係。


    可一旦愛了,見到心愛的女人,隻想和她上床。


    容銘佑一直在求和,她偽裝起來的決心,早在他淩厲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可是,每當她想迴應的時候,他卻退縮了,臊得她無地自容。


    昨夜,當她再一次鼓起勇氣,準備把自己交付給他的時候,男人再一次後退。


    雖然男人表現得很紳士,讓她再一次感動,但是,心愛的女人主動摟住男饒脖子,還是在床這麽曖昧的地方,是個男人都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付靜言隻要一想到自己的主動得不到迴應,渾身就像著了火,臊得不敢看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欲女呢!


    這種不解風情的老男人,就應該打光棍!


    容銘佑知道付靜言還愛著他,隻是過不了心裏的坎兒,一直在給她時間調節,他也抓住每一個機會,在她麵前展示自己柔情溫和的一麵。


    當一個人陷進愛情裏,智商就會直線下降,但是,降到水平線以下的地步,世界上可能隻有容銘佑自己了。


    付靜言的欲擒故縱他沒有看出來,在她麵前一直保持彬彬有禮的好男人形象,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坐懷不亂會換來女饒誤解,進而耽誤那麽久的時間,絕對會懊悔得找塊豆腐撞上去!


    聽著浴室裏父子倆的打鬧聲,付靜言的嘴角又浮起笑容,把被兒子弄濕的床單換下,底下的墊被也濕了,也一並拽下來,剛要去開櫃子拿新的出來,容銘佑抱著光溜溜的兒子出來了。


    男人隻用浴巾圍住關鍵部位,泛著淺蜜色的肌膚上還有未擦幹淨的水珠在滾動,走動之間,寬厚壯碩的胸肌,壁壘分明的腹肌......無不散發出野性的,充滿力量的陽剛之美。


    容銘佑很懂得利用自身優勢,漆黑的雷雨夜女人脆弱,一旦到了白,根本看不出一點恐懼的影子。


    這不,為了在女人麵前刷存在感,他特意亮著好身材走到她麵前,“老婆,你給兒子穿衣服,我來換床單。”


    花癡屬性的付靜言果然敵不過他的誘惑,那張白皙的臉又一次泛起了紅暈,在男人促狹的眼神下,慌慌張張地轉過頭去,結結巴巴地斥責,“你,你有暴露癖啊,就不能穿上衣服再出來!”


    “暴露癖是一絲不掛,我還圍著浴巾呢,老婆,你可不能冤枉我。”容銘佑看著女人泛紅的臉龐,還有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心裏的惡趣味上來了,再一次出言撩撥,“要不,我暴露個給你看看?”


    著,大手就去解浴巾,嚇得付靜言花容失色,抱起兒子就走,“流氓,你快點離開我家,別把兒子教壞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容銘佑再一次搖頭失笑,他隻是逗逗她,又不是真的做什麽,幹嘛一副遇到色狼的反應啊?


    什麽時候,女人才能像在他們自己家裏那樣反攻迴來呀,追妻之路漫漫,他還將苦苦求索,但願讓他早點心想事成。


    一直到付敏正夫婦迴來,容銘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付家,看著一點都不留戀他的女人,心不是一般得塞。


    正是由於這次君子般的陪伴,付靜言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變化,偶爾會答應他出去吃飯,對於他送來的禮物也不再拒收。


    可是,卻拒絕陪同他出席宴會,尤其寫明攜帶女伴參加的那種,弄得容銘佑每次都是孤身一人,被兄弟們嘲笑。


    可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容銘佑堅信,離他們一家團圓的日子不遠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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