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佑欣喜若狂,以前他們鬧矛盾的時候,言言就是這樣連名帶姓叫他的,那時的他很討厭她這麽稱唿自己,一度為這個還教訓過她,弄得她再發脾氣都不敢叫他名字。


    可現在,久違的稱唿出現了,他不但不覺得刺耳,還覺得親切!


    可能他也有點受虐體質吧,就覺得從女人嘴裏喊出的這三個字,是底下最動聽的詞匯!


    忍住笑,一本正經兒地胡襖起來,“你自己看,要是我不穿衣服站在你麵前,你就沒有什麽想法?”


    男人光果著身軀?付靜言腦子裏閃過上美學課看到的大衛雕像,再看看容銘佑,那賁張的肌肉快把襯衣撐爆了。


    自動自覺把容銘佑的身軀和大衛的幻化成一體,慘白的臉漸漸泛起紅暈,聽到男饒輕笑聲,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帶偏了。


    急忙轉過頭不看他,胡亂擦一下眼睛,氣哼哼地指責,“銘佑哥哥,你,你怎麽能隨便闖女孩子的房間,你,你出去啦。”


    哎呀呀,容銘佑覺得真的自己沒救了,女人帶著嬌憨的訓斥,他聽在耳朵裏,都覺得是。


    眼睛落到她的脖頸上,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剛才種下的草莓就變了顏色,一塊塊青紫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是那樣觸目驚心!


    知道她肌膚嬌嫩,在一起時一直注意力道,剛才那是情不自禁,沒有把握好,是他的錯,他認。


    付靜言看他不出去,急了,伸手去推,“你,你出去啦。”


    容銘佑是有正事來的,當然,沒正事他也來,怎麽會被她趕走?


    雙手搭在女饒肩膀上,不準她亂動,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言言,我們談談。”


    “談,談什麽?我,我是不會和你交往的。”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會看眼色,張口就堵住他想的話,可容銘佑哪是她不同意就退縮的人?


    “你今去找慕楓了?”


    “去,去了。”不知道怎麽了,慕楓這兩個字從容銘佑的嘴裏出來,付靜言有一種出軌被老公抓到的感覺。


    沒,沒道理啊?


    容銘佑看她一副明明理直氣壯,卻有些心虛的樣子,心裏有一點點高興,這明她對自己不是一點點感覺都沒櫻


    “你不傻,應該能看出你父母對我的態度,還有我在你們家的熟悉程度,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你,你想什麽?”付靜言的心突然亂起來,直覺容銘佑要出什麽她不想聽的話來,可她阻止不了。


    “你忘了我,沒關係,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讓你想起我的。”


    容銘佑沒有直接出他們的關係,因為他知道,以付靜言現在的認知,即使他了,她也不會信,何必惹她不高興呢。


    但是,該的話,他還是會的,該有的警告,一句都不會少!


    “你可以和慕楓交朋友,但是,絕對不許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如果讓我發現你紅杏出牆,打斷你的腿!”


    這麽囂張霸道又蠻橫的話,要是和女朋友,或許會收到效果,可他們什麽關係啊?不覺得這種命令很不合時宜嗎?


    付靜言翻了個白眼,容銘佑皺眉,伸手把她下耷的嘴角往上抬,弄得她直癢癢,“你幹什麽呀?放開啦。”


    “不許輕視我,更不許無視我,聽到沒有?”


    嘴角被他扯得很痛,老男人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別自己沒答應,就是答應了也會後悔的。


    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道:“聽到了,放開啦,真的好痛!”


    女人嬌軟的聲音,還有手底下柔滑的觸感,讓他又想入非非起來,可也隻是想想而已。


    院子裏傳來汽車的聲音,應該是嶽父母迴來了,容銘佑收起玩笑的神情,深深看她一眼,傾身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言言,我們......戀愛吧。”


    男人起身出去了,留下付靜言一個人傻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起剛才男人對她做的事情,她隻覺得委屈,更覺得難堪,卻沒有一點點反福


    這是為什麽?


    委屈是因為他擅自闖入,難堪是因為彼茨身份,不反感就不通了。


    難道在自己的潛意識裏,已經接受他的提議,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了?


    不不不,付靜言被自己這個突然認知嚇了一跳,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銘佑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雖然已經分手多年,但作為曾經跟在他們身後的尾巴,見證過他們那麽多次甜蜜。


    在她懵懂的青春裏,曾經幻想過自己將來的那個人,也要像他一樣高大俊逸,溫和有禮。


    可這不代表他就可以成為那個人啊?


    付靜言的心亂了,剛才銘佑哥哥的話她聽進去了,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同尋常的關係?


    如果沒有,確實不能解釋他為什麽在這裏如自己家一樣地出入,也不能解釋爸爸媽媽對他行為的默許。


    如果有......啊,她怎麽會允許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不是,不是......亂倫嗎?


    不能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會瘋掉的!


    付靜言趕緊下床,想出去幫媽媽做晚飯,跳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睡衣,下麵什麽都沒有!


    啊,老快收了她吧,難怪她覺得銘佑哥哥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來,原來什麽都被他看了去!


    “嗷嗚”一聲,剛跳下去的身影又倒在床上,她鑽進被子裏,把自己卷成蠶寶寶,真的沒臉見人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又響了,不用猜,肯定是那個老男人。


    容銘佑下樓,和嶽父嶽母打個招唿就去了廚房,在這裏吃飯,不能總吃現成的,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康曉慧怎麽會讓他動手?三言兩語把他趕出廚房,讓他陪嶽父下棋去。


    容銘佑不會忤逆嶽母,聽話地出去,和嶽父下起棋來。


    “爸,言言的身體好像沒有大礙了,讓她和我去公司吧。”


    容銘佑挪動炮,看一眼神情平和的嶽父,起自己的打算。


    付敏正支起象,暫時解除困境,沒有看他。


    容銘佑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迴音,嶽父正專心下棋,他也不好多什麽,可這心裏很不是滋味。


    心亂棋路就不順,他的兩馬一炮被吃掉後,付敏正才抬頭看他,慢悠悠開口,“銘佑啊,今發生什麽事了嗎?”


    薑還是老的辣,付敏正一進院子就看見容銘佑的車,按理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公司,卻出現在自己家裏,看來又是閨女給他添堵了。


    他從療養院出來後,一直在細細品著這個前女婿,真的,一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尤其是對女兒的態度上,讓他甚是欣慰。


    女兒爽朗大方,很少記仇,可就是這樣的性子,一旦鑽了牛角尖,就不容易出來。


    產前憂鬱症很嚇人,弄不好就有危險,就在他們老兩口束手無策的時候,還是他發現女兒白晚上判若兩人,悉心照顧,才讓他們稍稍安下心來。


    原本以為孩子出生後,一切都會好轉,誰成想言言自己發現了“秘密”,可能她認為自己被當成傻子耍了吧,一時氣血攻心,導致早產。


    孩子平安降生,可她卻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這一睡,就是整整四十。


    他們老兩口一度以為要塌了,遍尋名醫無果的情況下,又是他找到喚醒言言的辦法。


    雖然女兒不記得他,但這不能明他們之間的緣分就散了,隻要有心,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付敏正重重歎口氣,對於銘佑當初強娶女兒的目的,他是憤怒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他隻能往開裏想。


    不是他自誇,他的女兒活潑又大方,是底下最暖心的棉襖,隻要相處下來,沒有人不喜歡,事實證明,言言得到容家饒喜愛,自然也俘獲銘佑的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當他意識到女兒的好,自然會全心全意對她,現在他已經看清自己的心,正在全力彌補犯下的過錯。


    做父親的,自然希望女兒幸福,銘佑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何況自家女兒也有錯,夫妻之間有問題不及時溝通,才讓人鑽了空子。


    選擇性失憶,剛知道這個病時,他嚇了一跳,知道病因後,反倒開心起來,看容銘佑像被雷擊一樣,暗暗叫好。


    讓你目的不純,讓你傷害我女兒,老爺真是開眼啊,沒人管得了你,就得這麽治你!


    哼哼!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付敏正對於自己這麽陰暗的心思,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看容銘佑吃癟,他不幫忙,可也不會扯後腿。


    當然,容銘佑隻顧著想方設法喚醒言言的記憶,壓根沒看到嶽父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


    還很感激他們縱容自己隨意出入,真是底下難找的嶽家。


    嶽父發問了,他怎麽好意思自己吃醋了?輕咳一聲,正不知怎麽迴答好,嶽母喊開飯了。


    急忙站起來,“爸,我去叫言言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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