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有兩棵百年梧桐,碩大的樹冠,滿樹的花朵,散發著沁人心脾地清香,甚是喜人。


    夏日對這兩棵樹很感興趣,“我記得梧桐應該每年都開花,可我前些年住在這裏的時候,也沒見它開啊?”


    夏日仰著小腦袋,繞著高大的樹木轉圈,摸摸光滑的樹幹,若有所思的樣子,“難道也和氣候有關?”


    容承耀難得的傷感,也上前摸摸樹幹,綿密的枝葉把陽光分割成細碎的光影,斑斑駁駁的散落下來,倒有一種奇幻的感覺。


    “這兩棵樹是我太爺爺結婚的時候,和我太奶奶一起種下的,他們恩愛一輩子,這花也開了一輩子。樹木通人性,我父母在的時候,也年年開花,自從他們走後,這花再沒開過。今年你們迴來了,沉寂的院子又有了笑聲,這樹一高興,又開始開花了,用滿樹漂亮的花朵,來歡迎你們呢。”


    夏日明知道他在胡謅,可女人都喜歡好聽話,她也不例外,“你是說,有你這棵梧桐樹,才能引來我這隻金鳳凰?”


    夏夏自戀的小模樣不是一般的可愛,她這非謎一樣的自信,讓容承耀忍俊不禁,“是是是,金鳳凰落下來,我們一家才能團聚。”


    夏日很滿意容承耀的迴答,想近距離聞聞花香,找到一處離地最近的那根枝條,可比她還要高不少。


    用力跳起來,手臂伸長也沒有碰到花朵,有些鬱悶。


    容承耀被她孩子氣的神態逗笑了,上前一把抱起她,用力往上一舉,夏日心裏一暖,沒想到他懂自己的心思,伸手摘了一串花,拿在手上把玩。


    淡紫色的花是兩個一串,花瓣向上翻起,露出長長的花蕊,很漂亮。夏日深深嗅一口,滿鼻滿口的香氣,真好聞!


    容承耀見她喜歡,又要抱起她,讓她多摘一些,放在房間裏慢慢欣賞。


    夏日舉著手裏的花晃晃,“你看它們是兩個一串,多像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啊,我隻是想看看它們的樣子,摘下來,它們的生命就提前夭折了,一點都不美好,我才不要做惡人呢。”


    容承耀一直知道夏夏是個善良的女孩,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小時候滿院子跟著蝴蝶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胖嘟嘟的小臉通紅通紅的,汗水把頭發都打濕了,也沒有捉住一隻蝴蝶。


    他以為妹妹想捉蝴蝶,專門做了一張網,要幫她網蝴蝶,卻被她製止了,“家寶哥哥,蝴蝶隻有自由自在的飛行,才是最美的存在,你把它捉住了,放在瓶子裏,它們失去了自由,會死的,我不想看到這麽美麗的生命就此消失。家寶哥哥答應我,不許傷害它們哦。”


    往事曆曆在目,容承耀慢慢地笑了,是啊,這麽善良、這麽溫柔、這麽有趣的夏夏,怎麽會做這麽“殘忍”的事情呢?


    他一個大男人,心思沒有女人細膩,也沒有女人那麽感性。以前都是女人圍著他轉,奉承巴結又討好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沒有女人反駁過他,他也不喜歡忤逆他的女人。


    他的心思也從來沒有用在女人身上過,可夏日不是別人,是他傾盡全部精力,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胖妞兒,是他要用後半生來愛戀的女人,是他兒子的媽媽啊,為博紅顏一笑,什麽原則都不會再有。


    上前攬著她的肩膀,和她一起欣賞滿樹的花朵,深情款款地說道:“好,我們一起精心守護它,讓它在以後的歲月裏,年年都開出成雙成對的花,就像我們一樣,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嗯,夏日重重地點頭,憧憬著美好的明天,笑著眉眼彎彎的。


    午休時,他們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明明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可那種熟悉的感覺一直都在,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老公,我還不困,我們玩撲克吧。”


    容承耀拐老婆上-床是要做運動的,可老婆要玩撲克,他雖然不太願意,但也不會說什麽,陪著就是了,隻不過這最後玩的是什麽,還是他說的算。


    痛快地起身下地拿來一副撲克,看著夏日似笑非笑,“我一定殺得你片甲不留,你可不要討饒啊。”


    夏日傲嬌地抬起下巴,輕輕哼了一聲,“誰輸還不一定呢。”


    容承耀瞟她一眼,沒有說話,熟練地洗牌,上牌,紳士味兒十足,“女士優先,你先抓。”


    夏日一點不客氣,伸手先抓起來,你出一張,我出一張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容承耀就贏了。


    夏日看著手中還剩下三張沒出去的牌,再看看容承耀誌得意滿的笑臉,怎麽也不相信,自己是玩這種牌的高手,怎麽就輸了呢?


    容承耀才不管她在想什麽呢,既然你說玩牌,他依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提議道:“玩點賭注吧,幹磨手指頭沒意思。貼紙條還是彈腦門?”


    夏日覺得可能是沒下賭注的關係,以前和同事們玩這個,都是贏下午茶的,每次都是她贏,弄到最後,她都不好意思玩了。


    這次輸了,應該是沒有賭注的原因。點點頭,沒有看見容承耀狐狸般的笑容,想了想,貼紙條弄得滿臉都是口水,還是彈腦門吧,他肯定不會下狠手的。


    有賭注了,上把不算,重新來過。


    夏日死死盯著手中的牌,認真計算對方手中的牌,謹慎地出著,可最後的結果,還是以她輸了告終。


    容承耀壞壞地笑著,曲起手指,在夏日的腦門處比劃,嘴裏還念念有詞,“彈哪兒好呢?這裏,還是這裏?”


    骨節分明的大手翹起來,食指和大拇指曲起形成一個圓,那手勢怎麽看怎麽恐怖。夏日後悔了,這要是落在腦門上,得多疼啊?


    她抽搐的表情逗樂了容承耀,貓戲老鼠,玩的就是膽識。夏日怕的要命的神情讓他樂不可支,大手用力彈出,夏日“啊”一聲大叫,轉瞬沒了聲音。


    容承耀看似用力,實際上的力度已經收減了不少,落在她腦門上隻是輕輕一點,沒有一絲疼痛。


    夏日笑了,就說嘛,家寶哥哥還是靠譜的,她賭對了!


    手氣好抓的牌就好,當然實力也很重要,否則一把好牌不會出,也照輸不誤。又接連玩了幾把,容承耀的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隻贏了一把,剩下的都是夏日贏。她的力氣小,即使用力,也彈不疼他,還弄得她手指頭疼。


    這把夏日又贏了,看著容承耀滿不在乎的神情,她有點氣惱,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吃虧!


    小心思一轉,學著容承耀的樣子,眯起眼睛,嘴裏也嘀咕著,“彈哪兒好呢?這兒,還是這兒?就這裏吧。”


    說著,她一隻手佛開他額前的碎發,露出平整的額頭,另一隻手的大拇指蓋上小拇指,依次向前,一串密集的聲音響起,結結實實地落在容承耀的額頭上,夏日哈哈笑著,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


    容承耀不幹了,雖然她的力氣不大,一點都不疼,可她彈的是四下啊,竟然還是一串的。這個小女人,什麽時候學會耍心眼了?難怪她要彈腦門呢,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看她的眼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敢和他玩心眼,一定要讓她好看!


    可他是男人,男人是大度的代名詞,即使想“報複”,也不能急於一時,小女人若是認為他小心眼就不妙了。


    他是有“大度量”的男人,暫時先不和她小女人一般計較了,繼續玩牌。


    夏日的小計謀得逞,而容承耀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喜的樣子,讓她放鬆了警惕,越發開心起來,非常主動地洗牌,分牌,都不用容承耀動手去抓。


    那“賢惠”的勁頭兒,真的需要好好“讚揚”!


    容承耀非常享受小女人的體貼,半躺著出牌,可在連輸三次後,看夏日的眼神就變了,而夏日依然沉浸在贏牌的喜悅裏,沒有看見。


    喜滋滋地上前,在他腦門處找位置,剛才彈的是這裏,這次還是這裏吧,讓他知道知道,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曲起手指,又在他的腦門上響起一陣“敲瓜聲”,樂得她見牙不見眼。


    容承耀早在她上前時,那雙泛著幽幽狼光的眼神,就落在夏日的睡衣上。這種吊帶睡裙,是他的最愛,霸道的男人,根本不準她穿別的款式,要的就是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絲滑的布料軟軟地貼在她身上,露出深深的事業線;那豐滿的曲線,刺激他的玉望更加強烈。


    短短的裙擺根本遮不住白嫩的大腿,隨著她傾身的動作,露出白色的小內內,那蕾絲款式近乎於透明,比不穿還讓人心癢難耐。


    蠢蠢欲動的玉望一直被壓抑著,現在徹底蘇醒了,這個小女人,無時無刻不再誘-惑他!


    夏日又“占便宜”了,樂不可支,剛要退迴來,被他一個餓虎撲食按倒了。


    在小女人驚恐的眼神裏,他咬牙切齒的威脅,“讓你贏我,讓你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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