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新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身子也跟散了架似的倚在沙發上,剛才的文人樣瞬間不見了,可頹廢的氣息也掩飾不住他的帥氣。


    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嘛,咬文嚼字的太討厭了,不適合這幫兄弟。


    “我本來沒想迴家,半路上接到林雨的電話,讓我去遊樂場接她,我妹夫有事迴部隊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打車吧?隻能拐彎去接她,迴到家就被老太太抓住了好一通念,要不是大哥打電話來,我還在家裏遭罪呢。”


    聽著老五大吐苦水,哥哥們樂得哈哈大笑,大哥笑夠了說道:“阿姨也是為了你好,都快32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在英國那麽開放的國家待了那麽多年,阿姨沒懷疑你搞-基就不錯了。”


    大哥很少開玩笑的,冷不丁一個冷笑話把大家都驚住了,看著老五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林誌新怒了,敢懷疑他的性-取向,也不管對方是他從小就懼怕的大哥了,沒大沒小地踢過去一腳,“你才搞-基呢,你全家都搞-基!”


    陳默一下子火了,一改平時的儒雅,說話也不打官腔了,擼起袖子就給了他一拳,“你小子欠揍是不?”


    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一看他們打起來了,根本不拉架,一塊叫囂著,“揍,揍他個小兔崽子!”


    林誌新看大哥真的要揍他,馬上抱頭求饒,“市長打人了,我要報警,趙局長你也不管管?”


    容承耀冷然的一張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腦子秀逗了,他一個副局長能管得了市長嗎?你真是欠修理。”


    “大哥饒命啊,小弟不敢了……”


    林誌新叫得可憐兮兮的,陳默也不是真想打他,隻要他認錯,也就沒事了。


    大家笑著鬧著,瓶子裏的酒一點點下去,都喝的差不多了,才坐下來一起聊天,感覺又迴到青春年少時,那無憂無慮的光景。


    突然,林誌新放下手中的酒杯,跑到容承耀麵前,一把將大哥拽到了一邊,自己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捧著他的臉擺弄來擺弄去的。


    老四覺得好笑,看著不苟言笑的二哥被老五不知死活地擺弄,樂不可支,“你不是心髒方麵的專家嗎,什麽時候改腦科了?”


    知道老四在開玩笑,大家也樂得看熱鬧,這個老五,今天的逆鱗是觸上癮了,老大的教訓沒受夠,又來招惹二哥,不知道二哥最不喜歡有人碰他嗎?


    大家看老五的眼神帶著深深地同情,隻有他自己不知道,還在一本正經地打量。


    容承耀滿腹狐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喝多了啊,怎麽就犯上渾了?


    被一個大男人這樣對待,心裏真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踐踏而過,不舒服得要命,一把推開他,“你給我滾遠點,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一句玩笑話又惹得眾兄弟一陣大笑。


    林誌新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急得又去抓他,“二哥,你別動,讓我看看。”


    老四白啟文是開娛樂公司的,旗下的明星就有搞-基的,一看老五這推不開的架勢,也忍不住開口調侃,“二哥,老五還是個雛 兒,你從了他不虧。”


    眾兄弟被他們弄得大笑不已,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毫無平日裏的精英形象。


    容承耀氣得臉色鐵青,眼看著就要擼袖子打人了,他還在仔細端詳。最後還是老大看出了端倪,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彼此的秉性都知道,不會這麽沒分寸的,老五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拉住老二不讓他亂動,“老五,你要幹什麽說清楚。”


    林誌新不再動彈,而是開口命令,“二哥,你把頭往這邊轉一點兒,對,就是這樣,好,停!”


    大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能默默地瞪大眼睛看著。


    林誌新仔細端詳著,自己又站了起來,左右走走變換著角度,突然拍手大叫,“對,就是你!我說好像在哪兒見過嘛,沒錯!”


    容承耀被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把話說清楚,什麽就我我的。”


    林誌新重又坐下,不理會他的問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才很不高興地嘟囔,“二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兒子都那麽大了,也不帶出來給兄弟看看。雖然我在國外不長迴來,但紅包可以瞬間就到啊,你讓大侄子怎麽想我這個五叔。”


    一臉埋怨的林誌新讓容承耀心頭大駭,眉毛一跳,冷聲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今天是不是見到什麽人了?”


    老大和老三對視一眼,也明白了,一起看向老五等他開口。


    隻有老四不知道什麽意思,看大家都不說話,也聰明的沒有發問,反正兄弟們會告訴他的,也不急在一時。


    林誌新看大家安靜了下來,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嚇得酒也醒了,一五一十的把在遊樂場外看到的母子說了出來,“二哥,我看那孩子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剛才見你一低頭,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個小孩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你的縮小版,說不是你兒子,我絕不會信。”


    林誌新信誓旦旦的保證讓容承耀陷入了沉思,陳默神情嚴肅地開口,“老五,你看清楚了,真的和你二哥長得像?”


    林誌新立馬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學醫的,從遺傳學角度看問題,我比你們都有發言權,絕對沒有看錯。”


    老三和老大對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地問道:“把你什麽時間看到的,在哪裏,穿什麽樣的衣服,開什麽樣的車,詳細地說一說。”


    林誌新懵了,三哥這是職業病犯了?怎麽好像審問犯人的節奏,一張俊臉有些發白,不解地問道,“三哥,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老四忍不住插話了,“二哥離婚都5年了,你說有個小孩像他,這是什麽意思?”


    林誌新在國外多年,不知道二哥離婚的事,一時有點發懵,想問問是怎麽迴事兒,但這


    涉及到隱私,做兄弟的不能冒然發問,隻能把今天看到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一起看向容承耀,等他拿主意。


    容承耀沉默了良久,終於發話了,“老三,你盡快查一下。”


    趙明點點頭表示明白,一把拽起林誌新走了。


    老四白啟文有點明白了,“二哥,你不會在哪兒弄個私生子出來吧?”


    看著兄弟不解的眼神,容承耀也不瞞他,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如果真


    有這麽個孩子,應該就是我兒子吧?”


    “兒子就是兒子,怎麽就成了應該是,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別的事兒?”


    “你別瞎猜。”


    被老大喝止,白啟文姓白又不是真的白,一看大哥二哥的臉色,直覺這裏麵是真的有事兒,壓下心中的狐疑,把嘴閉上,不再問了。


    容承耀現在的腦子很亂,心情很複雜,一會兒是那個素未謀麵的“兒子,”一會兒又是奶奶絕望的話語,他對那個左右了他命運的大師真的很惱火。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去管那兩個陪在他身邊的兄弟,一個人慢慢地喝。


    時間靜靜地走著,轉眼就到了12點,他的心漸漸地激動起來,不時拿起手機看一眼,一直是黑屏。


    他不會自我安慰是手機沒電,一定是老三還沒有查明白,才沒有給他消息的。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趙明終於打來電話,幾乎是屏幕剛亮,鈴聲還未響起他就快速地接起來,“二哥,事情有些棘手,我調取了遊樂場外的監控視頻,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又調取了肯德基的監控,那個女人隻有一個背影,孩子隻照到了側臉,沒辦法確認。有輛車好巧不巧的正好經過,把那輛車的車牌遮擋了一半兒,我從車子的前行路線一路調看過來,這種車型的車輛一共有二十三輛,一輛一輛的查車主信息,最快也得明天。”


    趙明敘述的很詳細,他是公安局副局長,手上的資源是現成的,他說最快要明天,也隻能耐心地等待了。


    容承耀謝過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白啟文幹等了半宿,心急的像貓撓一樣,二哥的臉太黑,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大哥,陳默看了一眼容承耀,見他沒什麽反應,就告訴了他。


    容承耀10年前結過一次婚,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仍在人堆裏都找不到。長相一般,身材一般,大學都沒有上過,還是一個孤兒。


    就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稍微講究一點的人家都不會同意進門的,可她卻深深地得到了奶奶的喜愛,非要他娶不可。


    容承耀10歲那年,父母坐飛機失事,他是由奶奶撫養長大的,不忍心看奶奶傷心,硬著頭皮娶了,5年後和平離婚,沒有一子半女。


    新文《賀少獵愛小嬌妻》


    又名《不言而喻的心》


    相親時的惡作劇,為將來的幸福埋下了禍端;同父異母妹妹的介入,迫使他們閃離;萌寶的病情,讓兩條漸行漸遠的直線,有了再次相交的可能。


    “這麽快就有了新歡?不,不是新歡,而是重拾舊好吧?”賀言喻冷笑著逼近,“我真是小瞧你了,我們離婚才多長時間,你就要當媽媽了,讓我猜猜,你會不會說孩子的爸爸是我啊?”


    女人的神情一凜,這件事沒想過要瞞他,遲早都會知道,隻不過不想那麽快而已……


    “打掉他!”原本溫潤如玉的男人此刻變得陰鷙,帶著毀滅一切的衝動,向她進發!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驚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你不可以這樣做,你,你是開玩笑,不是真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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