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周六上午，小瑛難得沒有課，被習司妍早早地從被窩裏給挖了起來，美其名曰帶小瑛去看飛板表演。
“阿妍，那個你那偶像知道你要去看他表演不？”小瑛一邊慢慢扣著袖扣，一邊問道。說實話是真沒太大興趣，但習司妍除了是自己未來幾年的室友外，將來極有可能還是夫家表妹，不看僧麵看佛麵。何況，昨個兒聽著夏司祈那意思，似乎也不怎麽讚成。
不管怎樣，道聽途說不如眼見為實，即便有時候所見的未必是真，多多少少從那細節處還是能瞧出一些端倪來的。不過，小瑛對習司妍口中所提及的那個窮小子，初始印象並不怎麽好，有種當了那女表，還立牌坊的既視感。
“小英，你為何這麽問？”習司妍並不傻，不過轉念的功夫便猜到了，當即臉色有些微恙，“小英，你是不是也覺著他是衝著我那身份，所以才……其實你們都誤會他了，他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多牽扯。”
“哦？”小瑛挑眉，“那阿妍，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遊戲？”
“我們這樣……”小瑛湊到習司妍耳邊，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想到的點子說了出來，未了又額外多了一句，“迴頭若當真沒啥問題，這個飛行板，我來負責搞定。這樣也不算是你跟他違約，就算鬧到主神那頭也不怕。”
“討厭，主神他老人家才沒那閑工夫管這事兒呢。”顯然，小瑛出的那餿點子習司妍還是挺滿意的，嘴上雖這麽說著，臉上所洋溢著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最真實的心思。
半柱香過後，小瑛與習司妍喬裝打扮，來到了那個窮小子打工的馬戲團。
窮小子姓麥，單名一個佟，據說是撫養他長大的佟老爺子，撿到裹著繈褓的麥佟時，身上附贈的儲物袋裏，還裝著滿滿兩方的麥子。靠著這些麥子，靠倒夜香打更為生，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佟老爺子才將人養活。
平心而論，能一下子拿出滿滿兩方麥子，這家境應該並不差。而佟老爺子撿到麥佟這段日子，京城這頭也沒聽說周邊哪家人家發生慘劇，讓人給一鍋端了，或者誰家生了娃。所以，麥佟的身份，估摸著也是習家不怎麽樂意的很大原因所在。
習司妍帶著小瑛並沒有著急著買票進場，而是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後門附近，丟給了負責守門的門衛一個小錢袋，門衛拆開後見裏麵裝著幾十枚銀幣，便故作打哈欠，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小瑛嘴角微抽了一下，暗道這幸虧不是看守城門，要不然也太沒安全感了。
習以為常的習司妍拉著小瑛的手，直接推開了並沒上鎖的後門，隨後溜了進去。因為這個時空，空間壓縮魔法陣的熟練運用，活了這些年的小瑛還從未見過眼前這般擁擠的環境。那些個即將表演的野獸以及魔獸們，被裝在一個個空間狹窄的籠子裏。冷不丁地發現小瑛跟習司妍這兩個陌生人，本就不怎麽安分的野獸跟魔獸越發暴躁起來。
各種並不怎麽好聞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小瑛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借著衣袖捂住自己口鼻的間隙，將一顆能讓人神清氣爽的糖丸含在了舌頭下。
“阿妍。”小瑛本想偷偷塞一顆糖丸給習司妍，卻被習司妍有些緊張地阻止了。
“噓~別說話。”並沒第一次偷溜進來的習司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了嗓門輕聲道，“上次我過來可不是這樣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著不太對勁。”
“……”不能吧。小瑛伸手將手裏的糖丸塞進了習司妍的嘴巴裏。在前麵負責帶路的習司妍許是聽到了什麽動靜，一把將小瑛拉到了一旁的拐角。
“吵什麽吵？！馬上開始表演了，誰要是不乖乖的，老子立馬宰了你們！”一個聽著甚是粗狂的男子說話聲，傳了過來，伴隨著金屬敲打牢籠柵欄的巨響聲。大部分野獸許是被成功震懾，乖乖地安靜了下來，那些個魔獸明顯就沒那麽聽話了，但來不及吼叫幾聲，便有那皮鞭抽打聲傳來。
附帶魔法攻擊效果的皮鞭抽打在這些困在牢籠中的魔獸身上，火光四射，那是火係魔法特效，空氣中甚至多了一股烤肉香以及毛發被燒焦的臭味，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
“喂！你瘋了？把這些魔獸弄傷了，迴頭還怎麽表演？”
“嘁！不給這些玩意兒點教訓，收拾老實了，迴頭表演一準鬧事兒！”那個粗狂的男子說話聲，帶著明顯的不以為然，“傷不傷的，隨便抹點藥就成了。”
“哎，隨便你吧。”另一個聲音並沒有堅持，幫著挪動那些個牢籠時，順便聊起了八卦。而八卦的主題，竟然那般巧合是習司妍帶著小瑛準備去找的窮小子麥佟。
“嘿你說，那個姓麥的運氣咋這麽好。長得也就一般般，竟然把習家那位大小姐給迷上了。要說啊，還得有一技之長。早知道這樣，我也去學那個飛板了。”
“拉倒吧，迷上又怎樣。習家怎麽可能把自家閨女下嫁給一個都快連自己都養不活窮小子。”
“你犯傻了不是。習家那是啥人家，能讓自家閨女給餓死了？迴頭多陪嫁點兒金銀珠寶啥的，不就要啥有啥了？”
“那倒是。不過那也得姓麥的贏了那個飛板競技賽，拿到冠軍才行。我可聽說姓麥的，堅持不肯收那位習家大小姐的錢，卻默許讓那位大小姐想法子弄來那個競技專用飛板。也不曉得現在弄到沒？”
“誰知道咧。要我說，姓麥的，還不是想撿現成的便宜，又要顧及著臉麵。也就是那位習家大小姐……”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旁人的是非，推著兩個牢籠，漸漸走遠了。
“阿妍。”小瑛見周邊沒了動靜，便悄悄拉了拉身側習司妍的衣袖。
“小英，我是不是很蠢？”臉色有些微恙的習司妍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人年少的時候總要做幾件傻事兒。何況聽阿妍之前所描述的，那個麥小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對那個將他撫養長大的佟老爺子，不就很孝順嘛。百善孝為先。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阿妍，那個你那偶像知道你要去看他表演不？”小瑛一邊慢慢扣著袖扣，一邊問道。說實話是真沒太大興趣，但習司妍除了是自己未來幾年的室友外，將來極有可能還是夫家表妹，不看僧麵看佛麵。何況，昨個兒聽著夏司祈那意思，似乎也不怎麽讚成。
不管怎樣，道聽途說不如眼見為實，即便有時候所見的未必是真，多多少少從那細節處還是能瞧出一些端倪來的。不過，小瑛對習司妍口中所提及的那個窮小子，初始印象並不怎麽好，有種當了那女表，還立牌坊的既視感。
“小英，你為何這麽問？”習司妍並不傻，不過轉念的功夫便猜到了，當即臉色有些微恙，“小英，你是不是也覺著他是衝著我那身份，所以才……其實你們都誤會他了，他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多牽扯。”
“哦？”小瑛挑眉，“那阿妍，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遊戲？”
“我們這樣……”小瑛湊到習司妍耳邊，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想到的點子說了出來，未了又額外多了一句，“迴頭若當真沒啥問題，這個飛行板，我來負責搞定。這樣也不算是你跟他違約，就算鬧到主神那頭也不怕。”
“討厭，主神他老人家才沒那閑工夫管這事兒呢。”顯然，小瑛出的那餿點子習司妍還是挺滿意的，嘴上雖這麽說著，臉上所洋溢著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最真實的心思。
半柱香過後，小瑛與習司妍喬裝打扮，來到了那個窮小子打工的馬戲團。
窮小子姓麥，單名一個佟，據說是撫養他長大的佟老爺子，撿到裹著繈褓的麥佟時，身上附贈的儲物袋裏，還裝著滿滿兩方的麥子。靠著這些麥子，靠倒夜香打更為生，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佟老爺子才將人養活。
平心而論，能一下子拿出滿滿兩方麥子，這家境應該並不差。而佟老爺子撿到麥佟這段日子，京城這頭也沒聽說周邊哪家人家發生慘劇，讓人給一鍋端了，或者誰家生了娃。所以，麥佟的身份，估摸著也是習家不怎麽樂意的很大原因所在。
習司妍帶著小瑛並沒有著急著買票進場，而是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後門附近，丟給了負責守門的門衛一個小錢袋，門衛拆開後見裏麵裝著幾十枚銀幣，便故作打哈欠，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小瑛嘴角微抽了一下，暗道這幸虧不是看守城門，要不然也太沒安全感了。
習以為常的習司妍拉著小瑛的手，直接推開了並沒上鎖的後門，隨後溜了進去。因為這個時空，空間壓縮魔法陣的熟練運用，活了這些年的小瑛還從未見過眼前這般擁擠的環境。那些個即將表演的野獸以及魔獸們，被裝在一個個空間狹窄的籠子裏。冷不丁地發現小瑛跟習司妍這兩個陌生人，本就不怎麽安分的野獸跟魔獸越發暴躁起來。
各種並不怎麽好聞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小瑛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借著衣袖捂住自己口鼻的間隙，將一顆能讓人神清氣爽的糖丸含在了舌頭下。
“阿妍。”小瑛本想偷偷塞一顆糖丸給習司妍，卻被習司妍有些緊張地阻止了。
“噓~別說話。”並沒第一次偷溜進來的習司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了嗓門輕聲道，“上次我過來可不是這樣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著不太對勁。”
“……”不能吧。小瑛伸手將手裏的糖丸塞進了習司妍的嘴巴裏。在前麵負責帶路的習司妍許是聽到了什麽動靜，一把將小瑛拉到了一旁的拐角。
“吵什麽吵？！馬上開始表演了，誰要是不乖乖的，老子立馬宰了你們！”一個聽著甚是粗狂的男子說話聲，傳了過來，伴隨著金屬敲打牢籠柵欄的巨響聲。大部分野獸許是被成功震懾，乖乖地安靜了下來，那些個魔獸明顯就沒那麽聽話了，但來不及吼叫幾聲，便有那皮鞭抽打聲傳來。
附帶魔法攻擊效果的皮鞭抽打在這些困在牢籠中的魔獸身上，火光四射，那是火係魔法特效，空氣中甚至多了一股烤肉香以及毛發被燒焦的臭味，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
“喂！你瘋了？把這些魔獸弄傷了，迴頭還怎麽表演？”
“嘁！不給這些玩意兒點教訓，收拾老實了，迴頭表演一準鬧事兒！”那個粗狂的男子說話聲，帶著明顯的不以為然，“傷不傷的，隨便抹點藥就成了。”
“哎，隨便你吧。”另一個聲音並沒有堅持，幫著挪動那些個牢籠時，順便聊起了八卦。而八卦的主題，竟然那般巧合是習司妍帶著小瑛準備去找的窮小子麥佟。
“嘿你說，那個姓麥的運氣咋這麽好。長得也就一般般，竟然把習家那位大小姐給迷上了。要說啊，還得有一技之長。早知道這樣，我也去學那個飛板了。”
“拉倒吧，迷上又怎樣。習家怎麽可能把自家閨女下嫁給一個都快連自己都養不活窮小子。”
“你犯傻了不是。習家那是啥人家，能讓自家閨女給餓死了？迴頭多陪嫁點兒金銀珠寶啥的，不就要啥有啥了？”
“那倒是。不過那也得姓麥的贏了那個飛板競技賽，拿到冠軍才行。我可聽說姓麥的，堅持不肯收那位習家大小姐的錢，卻默許讓那位大小姐想法子弄來那個競技專用飛板。也不曉得現在弄到沒？”
“誰知道咧。要我說，姓麥的，還不是想撿現成的便宜，又要顧及著臉麵。也就是那位習家大小姐……”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旁人的是非，推著兩個牢籠，漸漸走遠了。
“阿妍。”小瑛見周邊沒了動靜，便悄悄拉了拉身側習司妍的衣袖。
“小英，我是不是很蠢？”臉色有些微恙的習司妍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人年少的時候總要做幾件傻事兒。何況聽阿妍之前所描述的，那個麥小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對那個將他撫養長大的佟老爺子，不就很孝順嘛。百善孝為先。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