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三弟妹,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好端端的會暈倒呢?”


    小周氏在一旁幸災樂禍,墊腳看了看作勢用袖子捂住眼睛大哭起來,聽起來就像哭喪!


    “可憐見的,臉上慘白慘白的不會是死了吧?”


    “大強媳婦住嘴!老三家的還沒死呢!”


    晦氣!老李頭氣的不行,他發現其實老三媳婦才是這個家的福星,他兒子沒一個成器的,因為她這個家貌似才能堅持這麽久。


    不然,他們還蹲在大牢也不一定哩。


    周婆子看到駱枳兒這模樣倒是有點超出意外。


    以為她跟李三毛吵架在使小性子呢,這咋鬧出人命了!


    她不會是想不通自殺了吧?


    連連道,“八成是今日在鎮上幹了啥壞事,被三毛知道了沒臉見人了才尋了短見變成這德行的吧?”


    “閉嘴,哼,嘴沒個把門的不會說話不要說,你們倆都給老子消停點迴屋去!”


    老李頭對這老周家的女子深惡痛絕。


    都是她倆,剛才非要阻止他喊人,這要是因為剛才延誤了時間可如何是好?


    “切,假好心,你這老東西以前是個啥玩意俺還不知道???”周氏叨叨叨的進了堂屋,沒敢讓老李頭聽見。


    進門就看到李貴神色莫測的站在門後冷冷的盯著院子裏的情況,“貴兒,你起來了?”


    “嗯。”


    李貴鼻子裏清高的嗯了一聲,再也沒理周氏,轉身一瘸一拐的又進自己屋子了。


    那模樣就像周氏欠他幾百萬銀子,周氏氣個半死,她上輩子作了啥孽欠了他啥了?


    從小到大把他捧在手心,就現在也是每日伺候吃喝還是這種態度對她。


    剛才把碗從他房間收了,她難不這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嗎?要不是她親身的,她真想一把捏死他。


    不過她也是在心裏想想,不願意說出來讓家裏人笑話她。


    況且,她覺得貴兒始終還小,是她從小寶貝著長大的,總不能真讓他餓死。


    她也隻是生生悶氣,從小寵到大的,跟李三毛他們不一樣的。


    貴兒上迴在牢裏把腿給傷了,也不知咋樣了?


    走路咋還是一瘸一拐的哩,她偷摸在李郎中那裏弄得草藥在給他喝。


    老頭子都不讓她管他,說他除了睡覺就知道吃飯,也不起來幹活,就是個廢物,掙不到吃的,讓他餓死得了。


    陳氏等他們都進屋,她才帶著眼淚汪汪的家寶家勇迴屋。


    “娘親,三嬸不會有事吧?”


    “是啊,娘。”


    “不關你們的事,迴屋。”


    李三毛前腳走,就有人潛進了他們的屋子。


    苗苗跟老李頭沒有近距離在一起相處過,在院子裏黑燈瞎火的,老李頭讓她跟他去他們屋子跟她奶一起睡覺,苗苗拒絕了。


    “爺,等不到娘親與爹爹迴來,苗苗睡不著。”


    老李頭看她眼淚汪汪的,摸摸她頭,歎息了一聲。


    老李頭便帶她去自己屋子等著。


    在老裏頭屋裏大眼瞪小眼一會,老李頭便吩咐周氏給苗苗兌點蜂蜜水喝!


    周氏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啥?做什麽美夢哩,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玩意!還輪到俺這個做奶的伺候她?”


    “你這個死婆娘,閉嘴!”


    苗苗渾身不自在的起身說“爺,苗苗不想喝水。”


    “苗苗去拿字帖練字。”


    “女子無才便是德,連什麽字!銀子多的沒地燒了!”周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閉嘴,苗苗你去拿吧!”老李頭製止住了。


    苗苗鬆口氣跑去自己屋子找本子寫字。


    沒想到進屋子就發現屋子有人在翻找東西,“五叔?”


    李三毛走的急急匆匆,走時沒來得及鎖門,這不被人惦記上了……


    李貴惡狠狠的看著她:“小東西,記住閉著你嘴!不然……”


    那模樣兇神惡煞,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騾車裏李三毛抱著駱枳兒默默的流起了眼淚,貼了貼臉,“對不起,媳婦,我知道錯了,你快醒醒看看夫君。”


    “你不是不舒服時要拉著夫君的手摸著你額頭才舒服嗎?夫君一直給你摸著,你有沒有舒服一點?”


    李大強在前麵趕著牛車,心裏也不好受,酸酸的,甩了一鞭子騾子跑的挺快。


    到鎮上也接近子時了,鎮上的醫館他們常去的都關了門。


    他們接連跑了三家都是如此,李三毛急得團團轉,她還在流血,被子上都是鮮紅的,臉色毫無生機,再這麽拖下去媳婦是不是就沒命了!


    “媳婦,你再忍忍,我馬上就能找到大夫給你治了。”


    李三毛不甘心,跑迴去剛才那一家裏繼續求人,隻有這家藥鋪子還有一個店小二在守店,李三毛顫抖道,“小二哥,求求你,你就幫我去找找那位大夫吧,情況緊急,再拖下去我媳婦就沒命了!”


    那小二伸頭看了一眼,“這半夜來看診的自然都是情況緊急的,這位大哥不是我不幫你,咱們許大夫今日看了太多病人了,這會已經睡了,睡眠不足是會影響第二天的看診的,出了事情你能負責嗎?”


    “再一個,實話告訴你吧他不住這鎮上,今日迴了鄉下家裏,你就是騾車拉著去又得個把時辰,這不是不劃算嗎?”


    許大夫是他們醫館唯一看婦科的,她這毛病一看婦科方麵出了問題。


    “你既然已經來了這鎮上,你趕緊自己想想其他的法子吧,這樣子你在鎮上是否有相熟的有權有勢的貴人,讓他們寫一封拜帖,這醫館啊沒有人不敢不去!”


    他沒有啊……


    “怎麽辦?怎麽辦?”李三毛腿子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能有什麽法子?


    他若有錢有勢,這怎麽會連醫師都找不到?


    李大強扶了他一把:“三毛,你可不能倒下,你要真倒下了,三弟妹可真沒救了!”


    那小二看他可憐,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其他人,便輕聲道:“這位大哥,按規矩本來我們醫館與九九藥鋪是對家的關係,但,為了救人,我就告訴你吧,那九九藥鋪的杜大夫知道吧!”


    “他家住鎮上,住在夕水街的竹茗堂,他醫術高超人也心善你去求求他吧!”


    “杜大夫?”


    李三毛想起來了,上迴媳婦去九九藥鋪就是找的杜大夫,那大夫開的藥還是他給熬的,媳婦喝了這才好轉了。


    他剛才來去的第一家就是去的九九藥鋪,他們早就關門了!


    “好,謝謝小二哥了,大哥,咱們這就走吧!”


    李三毛與李大強馬不停蹄趕緊去了竹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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