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這就去!”小張去車上拿了柴刀,葛根也越來越難尋了,幾輛車都空空如也,連酸澀柴硬的騾子也吃了一頭去了。


    再迴來,除了水,她還背著一背簍的山桃,這下孩子們更是立馬圍了過來。


    “允懷,帶著妹妹把桃子發下去!”


    “得令!”


    幾個孩子抬著籮筐去發桃子!


    孟月晚再次出去,這迴她進了空間,將所有的土豆和紅薯拔出來,迅速在原坑補種,紅薯藤人可以炒著吃,土豆植株可以給騾子吃。


    空間裏的動物都是固定投喂的,上頭的粗糧在竹筐子底開了細口子,如沙漏一樣漏下來,她之前沒功夫天天喂想的法子。


    竹鼠多得沒法子待了,竹筍吃完又會長的,芒草和苜宿也是吃完上頭的葉子又會長出來。


    處理了一批成熟的動物,挖的大坑內髒都幾乎堆不下了。


    養動物的這一方頓時就隻剩下那些崽子們了,蛋類沒留下來太多,都孵化了。但之前的蛋類隻吃過一次,今天夠發一次的了,也騰些地方出來。


    肉脯幹還夠發兩次的,整理了下物資,背著一背簍土豆,手上各提了一背簍,至少能保證人人一個。


    直到天黑才將所有的熟土豆發下去。


    “這麽大驛站,碗筷肯定有很多吧?”


    小張納悶:“我們帶著費事,也沒功夫洗啊,車拉著還容易碎,要那玩意兒幹啥?”


    孟月晚進了廚房,吆喝著小五將所有的碗筷發下去,一人一份,這下又能騰出不少地兒了,她空間裏囤的那些碗筷也有機會見天日了!


    一口大鐵鍋,炒著綠油油的紅薯葉子,連著炒了十幾鍋,才將將每個人分了一筷子菜。


    “這還得有你,不然咱都沒活路了,我姐天天趕我走,這你醒了她讓她再跟一跟!”


    小張蹲著一根一根挑著菜吃,嚼了又嚼,細細品著裏頭的油鹽滋味兒,舍不得咽下去。


    其餘人也多是這副模樣。


    “你那鍋子裏燉的什麽?”


    兩口陶鍋滋滋聲讓她嘴饞,孟月晚說幾隻山鼠,讓她嚐嚐她拒了。小孟自己都是就這青菜啃的土果,這肉還是留給她家的郎君補補吧,一孕一傷的,不好養活喲!


    孟月晚把做好的食物端上去,幾人正睡得香甜。


    兌了崖蜜的溫水,一碗菜葉子,一鍋竹鼠燉竹蓀,還有幾個蒸紅薯,土豆一次性全發了,明天隻能發紅薯了。


    “吃些東西再睡。”孟月晚將東西放下,一個一個的喊醒。


    秦池佑倒是一點不意外,晚晚也很少避著宴之,宋無涯和柳相昱實在驚詫。


    “既然你這麽有本事,得弄些藥來,前幾日路過一個小鎮子,鎮上的商戶和百姓都逃荒去了,藥鋪子啥也沒有。你這個夫郎,一個比一個弱,宋無涯的毒還沒解,可活不了多久,日日夜夜骨子縫裏都是疼的。還有你家寶貝疙瘩,胎像不穩,全靠我金針吊著,不然肚子裏那個可保不下來!”


    孟月晚看著兩個雲淡風輕,仿佛柳相昱是在說別人的男子,心裏隱隱作痛:“你要什麽藥材,列個單子給我。”


    “補氣血的,另外這些你能找到盡量找來!”


    柳相昱美滋滋喝了一口蜂蜜水,把寫完的紙張遞過去。


    “上次大紅那種靈芝好不好用!”


    柳相昱差點一口噴了:“什麽意思?你還有不成?”


    “我去取,剛在山裏找了一堆,不過年份不大!”


    空間裏的大紅個頭都不小了,采了幾朵已經木質化的,又將紙張上的藥材備齊。


    正欲敲門,裏頭在交談。


    “做什麽告訴她,我也不打緊,這點疼算的了什麽,撿迴一條命已經是上天眷顧!”


    “你死了我怎麽繼承門主之位,我說你倆也真是能忍,和她撒撒嬌喊喊疼,她不就能多疼愛憐惜些,也能在日後多幾分寵愛!”


    秦池佑和宋無涯對視一眼,接著又對上宴之的目光,三人都有些不自在,她給的愛已經很多很多了,她的擔子也已經很重很重了……柳相昱的話沒人迴應……


    夜裏孟月晚沒時間睡,一路上隻會有越來越多的荒民,如果做什麽食物很容易被盯上。


    所以她帶著小張幾人,熱火朝天的做幹糧,炒米,炒豆子一籮又一籮。


    紅薯蒸熟,杵成泥,在裝在三角紗布袋子裏,擠出來晾幹,便是能保存很久的紅薯條了,若是有功夫油炸一下,能保存更久。


    小張她們實在熬不住了,最後隻有孟月晚一個人忙活,倒也方便許多。


    “宴之,怎麽醒了?才三更天,還沒拔步呢!”


    孟宴之眼裏閃過深深的擔憂,接過柴火扔進灶台裏,坐在灶台口前:“我給你打打下手。”


    她怎麽會這個時候使喚宴之,正是人要休息的時候,日日還要趕路,拉他的胳膊讓人進屋睡覺。


    宴之力氣可比尋常嬌弱的公子家家大多了,直接將她反拉進懷裏坐著。


    “沒多少事兒忙活了,我一個人盡夠了,你趕緊進去歇一歇。”


    宴之將人緊緊箍在懷裏,下巴靠在她的頭頂:“孟孟,就讓我呆在這兒吧,能看見你的地方才叫我安心。”


    孟月晚雙手迴抱這人的勁腰,悶悶的迴:“讓你們擔憂了,還跟著受累,以後不會了。”


    兩人溫馨的敘話好一會兒,孟月晚才起身扒拉開灶肚裏的火灰,幾個烤紅薯已經熟透,金黃香糯的紅薯滾燙,焦黃的外皮更加美味,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兩人就分著吃了一個。


    看著彼此臉上的灰,孟月晚噗嗤一笑,宴之眼裏也滿是笑意,小心的用袖子擦著她的臉頰。


    她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把覆盆子,汁水殘留在唇上比覆盆子更豔麗幾分,孟月晚遮住他的眼睛吻上了那薄唇,宴之背脊挺直,身子都有些顫抖。


    第一次是他像失心瘋了般,失了男子的矜持,這一次是孟孟吻著自己,他簡直緊張得冒汗。


    淺嚐輒止!


    “是不是……不喜歡……”宴之惴惴不安,上次她和宋無涯親吻那樣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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