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昱沒好氣的道:“你的小晚兒可不在,她現如今可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找水去了。”


    宋無涯磕上眸子,不想再說話。


    他常在江湖行走,和眼前這個人打過幾次交道,兩人算是有些舊怨,不知道小晚兒怎麽請得動這尊活閻王來救人的。


    也是,自己當日那隻有一口氣的樣子,這世上除了聖手柳無雙,或者眼前這個活閻王銀麵,誰還能搶迴他的命來。


    柳相昱見這人這副樣子就來氣:“你體內那三蟲三花毒誰下的?你自己知不知道哪三蟲、哪三花?”


    原先還有些想法,用這人當藥人用兩次玩玩,現在想起那個討厭的女人說,她和這人已有肌膚之親,頓時覺得索然無味,隻想趕緊解了毒。


    宋無涯渾身無力,還處在從仙渡門全身而退的不真實之中,隻迴:“不知!”


    “廢物!”


    那隻手抬起遮陽,牽扯到傷口疼得厲害,宋無涯反而多了兩絲真實感。陰影下的薄唇牽起一抹弧度,這張狐狸臉無端就生動魅惑起來。


    柳相昱暗自握拳,這人就是仗著這張臉吧,孟月晚真是個膚淺之極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如果看到自己麵具下的臉會不會……


    呸!她不配!


    ……


    孟月晚已經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綠意,邊走邊觀察地形、地質的情況,一般會在低窪處、穀地及緩坡斜地去找水。


    沿著青苔找到了一處石縫,有一小窪水,裏頭還有樹葉等雜質。


    孟月晚趴在地上聽,又掰開旁邊的岩石看質地,將石坑裏的水舀出來,就等在原處。


    突地心下一緊,往旁側翻,一頭兇狠的狼從她背後突然襲擊,孟月晚眸色一凝,果然又有十幾頭野狼兇狠的圍了過來。


    四下無人,孟月晚直接掏出重弓,兵不刃血,“嗷嗚!”,一聲虎嘯,林間躍出一頭白虎,孟月晚喜道:“虎媽,你還活著,太好了!”


    一人一虎很快就將這些野狼收拾了,孟月晚才有時間細細打量起虎媽來。


    它大口大口進食,瘦了,那蹭亮的皮毛也失了顏色,看來這些時間它也不好過,也不知道它怎麽從那震群中活下來的。


    不過動物一向敏銳,是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的。


    孟月晚取出一盆幹淨的水,人站得遠遠的:“虎媽,你過來喝點水!路上可沒什麽水喝,渴了就來找我知道麽?餓了也可以找我,我這兒還有不少狼屍,幹淨的。對了,路上別吃已經死了的動物啊,人肉也不要吃……”


    虎媽傲嬌的看她一眼,唿嚕唿嚕喝起水來,孟月晚失笑,自己還真把這瑞獸當人待了啊。


    等她無意間看到那水坑,水竟然又迴來了,她沿著石縫上尋許久,就是碰碰運氣,看看地下水的出口能不能尋得到,就這會兒功夫,水坑滿了。


    那還等什麽,水坑裏的水都舀出來,她仔細查看石坑,水是坑底的石縫裏流出來的,涓涓細水,但就一坑水就不流了。


    這是高位水低流的原理,十來分鍾就能舀一大桶,幸好進來得早。


    空間裏用掉的水能補上就很開心。


    又挖了幾株葛根藤種在了空間裏。這一片還有很多新鮮的葛根,她隻挖了一背簍就作罷,畢竟還是水更重要。


    也不再四處溜達了,她取出石磨開始磨豆子,之前的豆飯她實在覺得費豆子,就把黃豆黑豆全泡起來了。


    一斤豆子能出四斤豆腐,營養,也能用另一種方式留住更多的水,畢竟空間裏但凡能裝的都裝滿了。


    石磨很大,她圍著轉頭暈,反正力氣大,直接手動旋轉快得飛起。泡好的豆子在空間,能依著她的心意進入孔中。


    水也能依自己的心意進入帶進來的十個桶子裏,兩根木棒擔著,用鐵鏈固定在各處,反正她力氣大。


    把空間裏收到的藥材裏的熟石膏取出來,燒火煮開點豆腐,最後壓豆腐就成了。


    她留了不少豆漿,還有嫩白的豆腐腦,等合適的時機再取出來便是。


    鎮子上收到的一百來個葫蘆取出來,熄了火,放在旁邊,擔著水出去了。


    “小張姐,找到水源了,帶上姐妹們跟我來,還有不少新鮮的葛根藤,得帶些家夥。”


    大張頭鬆了口氣,耽誤一下午時間,要是沒找到水源,後頭趕路更熬不過去。


    族人們也歡唿著。


    “太好了,終於有水了,這兩天我一天就喝一口水啊!”


    “這河道都開裂了,真能找到水?”


    “那能有假,你們沒了那麽多人,自然不曉得令主怎麽帶我們避過地動的,令主本事大著呢!”


    “可不是,咱令主就是綠芙那丫頭說的什麽來著……”


    “神使……神仙的徒弟勒,不然怎麽神仙會把地動這事兒就告訴她一個。”


    ……


    族長在孟璟麗那一隊,地動中也是僥幸逃生,現在想起還是覺得後怕不已,看著孟月晚帶人離開的背影喃喃:“她還真有能力。”


    族老眼裏也是欣慰:“有時候,能活下去,就是一種能力,尤其是這種時候。”


    挖葛根的用具都是在鎮子上得到補給的,缺的是水和糧食。


    水倒進兩口鍋裏,還有六個桶沒騰出來,沒法子,隻能先跟著孟月晚進林子裏。


    一起十多個人,大家飛快的跑,可看到那一小窪水,眾姐妹靜立不語,活像是一個莊重的默哀儀式。


    柳相昱手握拳頭,放在鼻子下,忍著笑意。


    孟月晚沒有時間給大家上地理課,隻說:“小張,把水舀進桶裏,其餘的和我下坡來。”


    “這葫蘆哪裏來的?”


    “剛巧碰上山民,她家裏有賣給我了,等下一起帶出去,新加入的那三百號人還沒有喝水的家夥呢。”


    最好是能做到人人一個或幾個葫蘆,越多越好。


    其餘的人在她的指揮挖葛根,這一片葛根挖了幾個小時。


    不多久傳來小張的大笑,水坑又滿了。滿一桶水,一桶水被送出去,眾人舍不得灑一點,就這樣幹了一下午。


    即使又餓又渴,還要提防著山裏的猛獸,但眾人都知道這水和葛根尋找不易,沒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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