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麵容俊逸,眉眼間更具神性,無悲無喜,卻又似喜似悲,他額間有個不知是胎記還是後畫上的東西,形狀如同靈玉花,更給這張麵孔增添生機,仿佛這人隻是睡了過去。


    落翼伸手撫上靈體腰間的赤紅玉佩,莫名覺得熟悉。


    臨如世走到跟前,有些擔心,抿抿唇說道:“您小心些。”


    落翼沒有搭話,手上還是按在那塊玉上。


    .


    啟南覺得心中一顫,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哥,你終於醒了。”啟華湊到跟前,上下摸,身上沒有發熱,“不燒了不燒了,哥,自從你炸了那密室後,實力越來越強了,隻不過好像更容易生病了。”


    啟華最近一直待在啟南身邊,當時啟南差點走火入魔,直接炸掉密室,把一眾人嚇得不輕,好在是沒什麽大問題,但是父皇不允許啟南再一個人去閉關。


    啟南接過啟華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唿吸也漸漸平穩,頭還是很暈。


    自從銘心咒修煉到第六境界後,他總是做夢,身子也大不如前,一直查不出問題。父皇已經不止一次勸他不要再練這個銘心咒,可是啟南不甘心就此算掉,依舊暗中修煉,父皇其實也知道,但無奈也沒再說。


    啟華看啟南愣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噩夢了?”


    啟南抬頭看向啟華,搖搖頭:“這次沒有,隻是突然心悸,所以我立馬醒了過來。”


    “要我叫醫師過來瞧瞧嗎?”啟華擔心說道,就怕這個人突然一下子就沒了。


    啟南依舊搖搖頭,苦笑道:“已經叫過多少次了,都查不出什麽,無礙,我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就是那一下的心悸,可能是昨夜吹了涼風的原因。”


    他撫上胸口,心髒跳得有些快,他用力眨眨眼睛,忽然又想不起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簡直是攝人心魄。


    啟南扶著額頭,他覺得最近老被夢境擾得心緒不寧,不利於修煉境界的提升,他該換個方式。


    他要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麽秘境闖一闖,刺激一下,也許就會好上一些。


    .


    臨如世此刻終於發現不對勁,落翼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知何時閉上,唿吸也時強時弱,還是出事了。


    他隻能先把人抱起來,趕緊遠離靈體。


    藍白亦正閑來無事地數著石頭,突然一陣風刮過她的臉:“我去,這裏咋還刮風。”


    “哎喲喂,臨如世!你要把人帶到哪去?”


    藍白亦振翅去追,不禁感歎自己的眼神好,要不然她還真以為是一陣風。


    臨如世沒閑工夫搭理藍白亦,直接衝進巫師的宅院。


    “老頭子,快滾出來,主上出事了。”


    巫師扔下茶杯,撩開簾子,三人都衝進屋子。


    巫師先從懷裏掏出急救的藥丸給人喂下,臨如世急急忙忙地把人扶到床上。


    “怎麽迴事,幹什麽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巫師也掏出各種藥和工具。


    臨如世聽到巫師的質問顯得很慌張:“他去和雲峰了,碰了靈體,就變成這樣。”


    藍白亦:“我也不知道,臨如世……”


    巫師“噓”了一聲,兩人立馬變成啞巴,安靜如雞。


    巫師手搭在落翼腕上,他的眉頭很快攪在一起,嘴上還倒吸一口氣。


    兩人幹著急,又不能說話,急得團團轉。


    巫師把手放下來,提筆在紙上點了一滴墨,遲遲未動筆。


    巫師歎口氣說道:“這……我並未診斷出任何問題。”


    “怎麽會,那為何他還不醒,不會是什麽從未見過的絕症吧?”


    藍白亦一個巴掌賞過去:“嘖,烏鴉嘴可閉嘴吧,不會說就別說。”


    “你……”


    巫師最終還是把筆擱在一邊:“兩位,別吵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他醒過來,保持安靜,再吵吵,就出去。”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負氣坐在一邊。


    巫師思索片刻,問道:“他是碰到了什麽嗎?按理來講,他的靈體,碰一下,能出什麽問題?”


    臨如世也是這麽想的,他努力迴想當時的場景,眼睛一亮:“哦,想起來了,好像是碰到了一枚玉佩,那是他一直帶著的玉佩,沒有人知道這塊玉的來曆。”


    巫師眼神晦暗,他冷聲說道:“但是那玉一定來曆不凡,不然主上為什麽一直帶著它,我記得有一次主上沐浴,一個伺候的丫鬟想給他的衣服拿走去洗,結果玉佩就不見了。主上大發雷霆,最後是秋國安在路上找到的,那婢女最後的處決你忘了嗎?”


    臨如世眼神暗下去,他聲音顫抖:“我沒忘,他從未那般處決一個人,是我唯一一次見他動那麽大的火。”


    藍白亦也知道這件事情,她那時候剛入神殿,不知五蘊神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從這件事情發生後,她一直把五蘊神當做殺伐之人。可真正接觸後,發現人並不那樣,她也對玉佩存了很大的好奇,但是一點不敢說出口。


    藍白亦:“所以,是因為玉佩,然後落就迴想起什麽,所以暈了過去?”


    臨如世搖搖頭:“不清楚,再等等吧,既然是鍾靈讓他來的,就不會出問題。”


    落翼用手撐著床,緩緩坐起身,拍了拍腦門:“真壞事,哎喲我……”


    藍白亦一見人醒,立馬上前,她扒著落翼的眼皮子,上下查看。


    落翼一把把人拂到一邊,惱怒說道:“你幹什麽?又是何人?”


    “嗚嗚嗚嗚,我是藍白亦,你的小蝴蝶啊?”藍白亦被撇到一邊,噘著嘴就要抹眼淚。


    落翼下床蹬好鞋,看著屋裏的三個人,麵色很不悅:“來人,我不是說了,在我歇息的時候不見客嗎?”


    可外麵沒人進來,落翼長吐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那群長老又把人撤下去了,就這麽盼著我死?”


    落翼自己打開門往外走,在看到外麵的時候,呆愣在門口,他轉過頭:“哪位長老派你們來的,你們就是這麽對洛家下位家主的?”


    臨如世看人很著急,眼神也不像裝的 ,怒氣縈繞著整個人,連連拱拱手:“抱歉公子,我們是從路上發現您暈過去,就把您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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