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開口,帶著點哭腔:“父親安字輩,名太叔宜。母親是莊夜春,韋麗城人。我來拿玲瓏塔是想給父親一個教訓,沒有向上請示,畢竟在父親那一關就過不去,我何必多此一舉,我的玉佩被父親早早收了起來。”


    席若額角的汗順著臉頰脖子流進衣服裏,浸濕一大片,洞裏的風吹起來,陰冷得讓人寒戰。


    那道男聲終於施舍般的開了口:“說得倒是有幾分可信。”


    “那弟子可以將東西取走嗎?”席若掙開不再發痛的眼,跟麵前的石像對上視線。


    “你知道為什麽要佩戴玉佩嗎?”


    席若不知道應該答什麽好,就怕一時不察暴露自己,她垂下頭。


    “因為玲瓏塔是私人法器,會攜帶上一種毒液,你摸著它雖然感覺不到,其實它早已經滲入肺腑,沒有玉佩作為抵擋,你是活不過今年了。”


    席若捏著手指,這麽重要的事情主上沒有告訴她,隻是說琉璃茶盞有助於她找到玲瓏塔。


    主上想讓她死得毫不知情,她明明一直盡心盡力,兢兢業業。為什麽?


    “也罷,看來你是知道的,你父親是做了什麽極端的過錯嗎?讓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做出這樣的決定。”


    席若勾勾嘴角,眉眼間時而憂愁,時而憤恨,扯著顫抖的嗓子說:“那個狠心的男人,拋棄我和母親,還逼迫母親的朋友嫁給他,給他生孩子,義母受不住,在生下孩子後不久便離世。母親這才被想起來,又從韋麗城帶迴來。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身世,一直以為自己是義母從外麵撿迴來的,若不是那日……”席若用力收住眼淚,吸溜著鼻子,好吧,實在是她編得亂七八糟,她需要捋捋。


    “不必多言,你腦子已經亂了,沒想到吾輩後人竟有此敗類,實在……實在可氣,這玲瓏塔你便取走又何妨。”


    席若擦擦眼淚,拱著手:“多謝祖上,弟子無以為報。”


    “不過這毒,我愛莫能助。”


    “弟子心中早已作好準備,我隻要他付出代價,其他的我不在乎!”


    “唉——我送你離開。”


    席若終於解脫,眼前一黑,等睜開時,已經迴到窖子的入口,她撐起胳膊。


    “姑娘?”


    席若聽見身邊有人,連忙把東西收起來,撇過頭去,眼神迷茫,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她緩緩地眨著眼睛,還晃了晃頭。


    餘光一上手把人從石頭上扶起來,他解釋:“我正四處走走,看見這有人影就想著來瞧瞧。姑娘那時已經趴在這石頭上了,你是有什麽不舒服嗎?”


    席若警惕地抽出手來,伸著袖子擦了擦被碰到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暈過去,我從未有過什麽身體上的疾病。”說著她還往後退,顯然不信任眼前人。


    “姑娘。”餘光一往前移了半步,“你不用害怕,我真不是壞人,我隻是湊巧。”


    “我如何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有人給你作證嗎?我看就是你把我迷暈的。”席若一口咬定。


    餘光一無奈,隻得往後退了一步,麵上很是哀傷,他微微側眸:“姑娘這個樣子,我真的感覺很傷心。”


    “你不要裝了。”席若說完,轉身就要跑。


    “你還沒把東西還給我呢?”餘光一拉長嗓子喊道。


    席若還真扭過頭,警告他:“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再糾纏。”


    “不是我要糾纏,而是我的琉璃茶盞你拿走了,那是我最愛的寶貝,能請你把它還給我嗎?”餘光一嘴角朝下,但眸子裏盡是歡愉。


    席若眯眯眼睛,原來這個人早就在這裏等著她來,難不成也是為了這個玲瓏塔?


    不行,這東西費盡心思,還中了毒,無論如何也要送到主上手中,雖然主上……


    “姑娘!”


    席若揣著東西,繼續往前跑:“你明知道我要拿走,還不找我,偏偏這個時候上門,你覺得我會把東西給你嗎?”


    餘光一一個閃身,追上席若,遊刃有餘。


    “我隻是要迴我的東西,姑娘想要的東西不是已經得到了嗎?為何非要霸占別人的心愛之物。”餘光一受傷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席若見狀,隻能掏出琉璃茶盞扔向餘光一,自己則加快速度離開。


    “姑娘真好,我的寶貝還好著。”


    席若跑出一段距離後,往後看,果真沒有再跟著她,真的就是要迴他的杯子?好生奇怪,還是不能放鬆警惕,連夜趕迴去才是重點。


    .


    “為什麽這也要要求宵禁,我又不會大吵大鬧擾亂別人。”落翼在床上打坐,調息,運靈繞著經脈走上四四十六遭。


    “每個規定背後都有一段故事。”明慈神神秘秘說道。


    “什麽故事?”落翼好奇心被勾起來。


    明慈一噎,支支吾吾:“那你就要問製定規矩的人。”


    另一邊山塢收到靈鳥送來的信,拆開一看,不是自己的。


    “落,李平平老師找你,為什麽把信送到我這裏?”


    他不理解地把信遞給落翼。


    落翼接過來,還想呢,剛開學能有啥事?


    原來是長老喊他過去。


    “啥事啊?”明慈扒著頭看。


    “說我的體質好像出了點問題,擔心我,要帶我再看看,那我走了。”


    “宵禁前記得迴來。”明慈說道。


    “好。”


    .


    “長老們好。”


    藍白亦和藹地問:“如何啊?上學第一天。”


    落翼搖搖頭,又點點頭:“也就那樣吧,不過這些課程我確實挺需要。我看這低年級巴結高年級的還不少呢,各位從來沒有管過?”


    藍白亦湊到跟前,恨不得黏在他身上:“這個事情我們確實不怎麽管,反正有惡種子在,隻要不傷人不就好了。”


    秋國安:“對,畢竟那麽多的學生我們沒有辦法管得過來,這邊製止住了,另一邊又開始,浪費精力,浪費時間。”


    落翼:“那你們能保證這個惡種子一定種在他們身上,並且從未被鏟除嗎?還有就是,這惡種子是從哪裏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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