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都安排好了,轎夫會把你們送至鬼王宮,你們可一定收斂著些。”佛宋不安心地囑托著,真擔心這幾個人做出什麽來。


    “行了,部長,我都知道了。”落翼被說得麻了,直接打斷,不耐煩地搓了搓耳朵。


    佛宋鍥而不舍,唯恐囑托的不到位:“你們是都實力挺強,但抵不過鬼王人多啊,是不是,一定不要起衝突,一定!”


    落翼也不好意思騙人家,他其實真就打算著大鬧上一場的。


    啟南,沈西也沒發表什麽言論,這邊點點頭,那邊哈哈腰。


    “你們兩個便在這裏敷衍了事。”佛宋直接點名。


    啟南聳著肩頭:“陛下早做好衝突的準備了,您再說也沒用了,我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崽子,您就放心。您也知道,陛下性子倔強,幾十頭牛都拉不迴來。”


    佛宋一甩袖子,無奈地坐在一邊。


    半刻後,三日人成功坐上轎子,出發前往鬼王宮。


    路上,落翼閑下心來,認真欣賞起風景來。


    “話說,屬深淵的景色最差了,嘖嘖嘖。”落翼咋舌表示很不滿意。


    啟南解釋說:“那我們本來就在地下,環境各方麵確實不如上麵,這鬼界的植物也自是適合它的,不過正巧長得好看罷了。”


    “你倆真有閑情雅致,我都著急的發慌”,沈西哆嗦著嘴唇,安撫自己脆弱的小心髒。


    “落大人,到了。”


    “還挺快。”三人利索下車。


    鬼火宮的氣勢確實磅礴,似乎有不少符文的圍繞,陣法一個套一個的。


    “我們若想出來,確實要費些功夫了。”


    沈西弱弱地說,沒了底氣。


    “那還是別起衝突了。”落翼一笑,好商好量的。


    “不可能,以我們這次過來談的合作,除非鬼王宅心仁厚,腦子灌水,否則必將是一場惡戰。”啟南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落翼帶頭往前去。


    三人慢步走進去,路上安靜得很,落翼也默默在破解這些個陣法,實在找不到巧點,就直接暴力破除,就是費時間,費靈力。


    終於漫無目的走了很久之後,來了個引路人。


    他那個臉拉拉著:“大人,請隨我來,王上已經在大殿上等著了。”


    小太監邁著小碎步,快得很,但反看那三人,優哉遊哉,跟老大爺吃飽飯,出來溜溜彎,消消食似的。


    小太監也是氣得臉紅,幹著急,來來迴迴的跑,催。


    “你不累嗎?”落翼直言。


    小太監看著落翼,紮心了,大人,誰願意出來接待你們,都怪自己手氣太差。


    “你不累,我也看著頭暈。”


    小太監要不是沒那麽多血,不然必給你表演一個“吐血三升”。


    “到了。”小太監上前去敲門,“王上,人來了。”


    “請進來吧。”


    “三位請進。”


    門隨著三人踏入,就吱扭吱扭的關上了。


    殿中,


    落翼挺拔的站在那,另倆人也一左一右的站著,雙方都各自打量著。


    落翼象征性的行個禮:“見過鬼王。”


    鬼王看著他們穿著樸素,而自己穿金戴銀的,氣勢逼人,內心裏鄙夷他們,覺得隻有想自己這樣的才像上位者。


    “你們就以這樣的身份來見我嗎,我勸你們趕緊滾。”


    鬼王感覺自己的眼睛和心有被侮辱到。那三人也覺得鬼王穿的有點紮眼。


    落翼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像在自己家一樣,然後抬頭看向鬼王:“魔神的地位還不夠,難道非要全軍來拜嗎?”


    啟南在一旁為落翼斟了杯茶。


    鬼王一聽直起腰板:“你就是新上任的魔神?”鬼王看著他瘦弱的樣子,有些難以置信。


    落翼放下茶杯,舒服地靠在後麵:“我就直接進入主題了。”


    “鬼王,深淵的上古空間被我炸了,現在想用用你們鬼界的秘境。”


    鬼王被落翼的直接震得說不出話來,嘴還半張著。


    .


    代東一大早來到牢房,俯視著:“血禪,你這隱藏技術有待提高,這麽快就暴露了。”


    “那是我不喜歡騙人,所以這項技術我沒有。”血禪理直氣壯地說,沒有絲毫感覺丟人。


    “喲,那你沒有騙人的本領,是怎麽來的這,被拋棄了?”代東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反問道,


    “放屁,我們宗主怎麽可能拋棄我,”血禪立馬反駁,被戳到痛處,臉兇得很,像個小野獸。


    “宗主?那樣的人會在乎底層的人嗎,尤其是上界。”


    血禪聽到代東說的不無道理,他自己也明白,一時間息了聲。


    代東頓了頓說:“這麽單純?”


    “你說我傻?”血禪可生氣了,怒目圓睜。


    “要不要加入深淵,我看你很有潛力。”


    “不可能,絕無可能。”血禪否決。


    “你猜猜看和你一起下來的那個人,是多久就加入我們深淵的。”代東笑得意味深長,就等著看血禪的表情。


    “大師兄?他已經,他怎麽能這樣?他可是師傅一手帶大的,你是不是用了什麽手段?”血禪不可置信地盯著代東。


    “血禪,我要是會使用手段,為什麽非要和你在這浪費口舌?”


    血禪一扭頭,小聲嘟囔:“我怎麽知道。”


    代東看向身邊戴著鬥笠的人:“明夜,你來告訴他。”


    明夜摘下鬥笠:“師弟,師父他讓我們下來的時候,就沒想讓我們活,你也別執迷不悟了,東領大人是個靠譜的人。”


    血禪一看到信賴的師兄瞬間感覺鼻頭酸酸的。


    代東一看,這不就成了:“歡迎加入深淵東城,明夜,你們也互相認識,你就帶帶他。”


    明夜點點頭,將鎖打開,進去,伸手將血禪拽起來:“師弟走吧。”


    高北坐在代東腿上,讚賞地看著代東:“就這麽收入囊中了,東哥可以啊。”


    “那是。”


    “不過你什麽時候來的,還偷偷來的。”


    代東被誇心裏高興得很,在高北頸間蹭來蹭去。


    “早來了,東哥,癢。”高北把吃豆腐的代東推開。


    .


    鬼王殿裏氣氛著實壓抑,落翼開口:“凡我深淵的人尋得的寶貝,與你們五五分,如何?”落翼晃動著扇子,溫和的語氣,說著狠絕又不容拒絕的話。


    鬼王站起身來:“魔神,你未免仗勢欺人了吧。”


    落翼幽怨地說:“是你們人多,我們就三個人,誰欺負誰啊?”


    鬼王咬了咬後槽牙,尷尬地坐迴去。


    落翼勾著嘴角,嘲諷地看向麵紅耳赤的鬼王。


    .


    血禪停下來,拽住明夜的手:“師兄,我好難受。”血禪咬著唇,眼圈紅紅的。


    “師兄知道,你是個單純的孩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心善的,都是師父,蒙蔽了你的雙眼。”


    血禪其實不傻的,隻是不想承認,不敢接受。


    明夜抱著他,摸摸頭,安慰道:“好了,多大了還哭。”


    “既來之則安之,別再想傷心無用之事了,以後師兄帶著你,不會叫你再受委屈。”


    血禪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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