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呢!”


    看著柳榆離去的背影,任氏埋怨道。


    “娘,富貴大叔知道那件事兒嗎!”


    何鮮放下手中的繡繃,皺眉道。


    “今日我拿話試了幾次,該是不知!”


    何鮮聽罷,輕輕舒口氣,轉而道:“娘,那老雞如今已經叫不出來,那小雞音色如何,老鴰眼可還夠用,不夠的話,我再養寒潭去一趟,總要這兩隻雞都出不得聲,我往後才能安穩睡覺!”


    任氏一聽,又痛又悔,一把捂住何鮮的嘴道:“噤聲,這事有我,你隻安心繡你的喜服便成!”


    見鮮哥兒還想說什麽,任氏忙道:“榆哥兒家來作甚,昨兒來一趟,今兒又來一趟!”


    說罷,眼睛狐疑盯著何鮮。


    “沒甚,我迴屋做活了,這日頭晃的我眼暈!“


    說罷,何鮮抱著針線簍子,就迴了屋。


    閂上門,何鮮坐在炕邊,方才把木盒彈出打開。


    無一起雕琢的原木木盒裏,一根木簪靜靜躺在其中。


    何鮮拿起木簪,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把木簪在手裏細細摸索,木質紋路清晰,刻成祥雲紋樣式模樣。


    表麵打磨的十分光滑,顯見得做的時候極其用心。


    雖有些稚拙,但何鮮卻是怎麽看怎麽愛,眼角眉間都蘊著喜愛。


    。。。。。。。。。。。。


    柳榆迴到家,柳山已走,天將午時,柳福生和年氏還有長生也把後院的菜園收拾好。


    這日吃過午飯後,柳茂林和徐紅家來,同柳梅香商討造房一事!


    “瓦片兩文一片,咱們這都是用的青瓦,三間房屋的瓦片約摸要三兩半銀子,還有大梁,家裏往年存的木頭不夠,這會兒陰幹也來不及!”


    柳茂林坐在竹凳上,說著造房的一些花銷。


    柳榆和長生不懂造房,理不清裏麵的頭緒,隻坐著靜靜聽著。


    “當家的,能不能先從誰家換幾根橫梁用用,咱們迴頭再還!”


    橫梁買也不便宜,閨女雖有幾個私房,但這還沒另立鍋灶,作甚都要銀錢,徐紅則想著能省則省。


    這倒是個好主意,徐紅話一出口,幾人都看向柳茂林。


    柳茂林隻覺得這娘們異想天開,誰家陰好的木頭不是細細選的,便是有,也怕你換了好的,還迴壞的,不是血脈至親,誰會給你換。


    但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瞧,也不好說喪氣話,隻說去打聽問問。


    好在不出幾日,還真打聽出來,卻不是柳茂林打聽出來的,而且柳福生,他近日忙完家裏的活計,就去裏圍子平整收拾宅基地。


    和許宏等人閑談中說起梅香造房的事兒,說起橫梁還缺幾根的事兒,許宏卻是說他家裏存的還有,如今梅香要用,便與了她。


    他家隻有他和夫郎謝氏老兩口,膝下無有兒女,早年手裏打獵存下的銀錢足夠老兩口衣食無憂,再無造房的想頭。


    與其放在那裏落灰,倒不如給了梅香,也省的占地。


    他大方,柳福生可不好意思白接,隻說便宜些,讓梅香出錢買下,也省的以後有人說嘴多心,且也省的許宏難做。


    許氏一族在村子裏約摸有十來戶,許宏雖無兒女,侄子卻是也有幾個,村裏的許良就是他的堂侄兒,逢年過節也會過來看望他這個堂叔。


    許宏也非人情世故全不知的人,聽柳福生含糊說完,心裏也有些戚戚,強弱顛倒,如今他處置自己的東西,還要掂量侄兒們的臉色。


    著實可悲。


    隻他自己也還好,若他早走,留下夫郎獨自一人,難免就有仰仗這些後輩的地方,想想也就作罷。


    上好的木頭,陰的也好,許宏忠厚,且他還有一些私心,也沒多要,隻每根橫梁要價二十文。


    老實說,這和白送也差不多,柳福生尤覺不妥。


    被許宏擺手擋住:“我們這兩個老家夥,身體一年差過一年,梅香住在這裏,咱們缺個油鹽醬醋,還能讓她稍買,以後麻煩的事兒怕是多了,就這麽著吧!”


    柳福生這才止口,許宏和夫郎謝氏都是寬厚之人,日常聽人說,謝氏生病,請周寡婦照看,每日還給幾文銀錢,並不是白白使喚人幹活的人。


    稍買個油鹽醬醋這是順手的事兒,當不得給銀錢,許宏這話也是為讓柳福生安心接下。


    橫梁既已妥當,柳茂葉去窯口定下的瓦片在幾日後也陸續送完。


    因裏圍子還沒開始動工,怕村裏誰手不出息眼又紅,別夜裏偷了。


    拉迴的瓦片卻是堆放在老宅籬笆旁。


    一層層疊放規整的瓦片也挺高,原本的籬笆牆,竟是成了瓦片牆,隻不是那麽高罷了。


    三月下旬又有兩處集鎮有廟會,恰好是連著,因著請村長看曆書,四月初八宜動土。


    趕在造房挖地基前,幾人又擺兩迴攤,依舊是柳榆和柳梅香一處,不同的是,柳山和柳繁一道,柳雁和趙甜玉一起,三家挨在一起,共支三個攤鋪。


    柳榆柳梅香賣麵,柳山柳繁賣燒餅油餅和浮子茶,柳雁和趙甜玉卻是賣餃子。


    兩場會下來,人雖疲累的很,收獲卻也不少。


    下午收攤迴來,徐紅和齊春華殺雞割肉宰魚,在老宅擺了滿滿兩桌菜,一家人吃的嘴巴油亮,紅光滿麵。


    “今兒剛好三十,後兒是雙橋鎮的鎮會,咱們四月初八動土,你們要不要再去擺最後一次。”


    齊春花這段時間日日早出晚歸去幫忙,兩個鎮會掙多少銀錢雖沒清點,隻看每天的上客量,就知少不了。


    這可趕上半年的收成還多,她情願累些,也不願錯過。


    柳雁柳繁很是心動,互相看了眼。


    柳梅香卻是搖搖頭:“讓他們去吧,過幾日請村民們動土挖地基,家裏也需要個做飯的!“


    挖地基夯地基是力氣活,需得給人吃的好些,免得被背後說嘴。


    村裏人幹農活大都是換工,不用付酬勞,隻是請人造房,卻是需得出銀錢。


    好在村裏的慣例,隻管一餐午飯,再給個八文錢就成,土坯房蓋的又快,隻挖地基上梁費事,壘土坯倒是快的很,費不了太長時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悠閑農家:悍夫郎和他的斷腿贅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顆叫福寧的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顆叫福寧的樹並收藏悠閑農家:悍夫郎和他的斷腿贅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