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歇口氣。


    接著道:“剛好他明兒要賣今年的最後一批竹鼠,說是可以幫我介紹他的老主顧!”


    柳山眉飛色舞說完,見柳榆若有所思,不知道想些什麽。


    不禁推他一把,道:“你要去就趕緊挖冬筍,說不定還能趕上趟,我待會兒同冬生大哥打個招唿,明兒帶你一個!”


    “李冬生也在竹林裏!”柳山不妨頭,被推的一個踉蹌,拋開腦子裏紛亂的念頭,柳榆定定神,忙開口道。


    “你怎麽連名帶姓這麽叫人家,好歹你比大了有十歲,沒大沒小!”


    柳榆輕嘖一聲,不讚同的看著柳榆,一指更深處的竹林,接著道:“往裏去了,去抓竹鼠了!”


    柳榆麵色有些訕訕,他長大後同李冬生少有交集,脫口而出就是李冬生,這會兒聽到柳山如此說。


    也覺是有些不禮貌,但若讓他一口一個冬生大哥,又實在叫不出口。


    “冬筍不難挖,我一會兒就能挖一背簍,我自個去同…同冬生大哥說吧!”


    微微握緊手中的鐵鍬,柳榆扭頭,問長生是跟著一起去找李冬生,還是看柳山挖冬筍。


    “我跟你一道去吧,隻是這捉竹鼠算是李冬生的看家活命本領,他指著這個掙銀錢,你可莫要問東問西,惹得人家不快!”


    長生雖不知柳榆為何對李冬生感興趣起來,略微思索一番,又怕柳榆莽撞,還是交代兩句。


    柳榆聽長生說完話,方才如夢初醒,他個人雖是對李冬生捉竹鼠的手藝好奇眼饞,但也沒有偷師的想法。


    他主要想問問李冬生是如何把竹鼠養這麽些天還不死的,竹鼠價格高,卻是難養。


    這些天他閑來無事就琢磨,若是能有一樣細水長流的掙錢營生就好了!


    聽長生提點,才知自己有些魯莽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會偷學李冬生逮竹鼠的手段。


    但他一個外人,不錯眼盯著人家逮竹鼠,終究會惹人多心不喜。


    想了想,柳榆還是決定就在這處等著吧,把背簍卸下,柳榆找了處沒有刨挖痕跡的竹林地麵。


    一把把鐵鍬插入隆起的地麵,也開始挖起冬筍來。


    刨挖開的冬筍露出來,把肥嫩的冬筍一棵棵取出,再把土填埋迴去,恢複地麵。


    柳榆把帶來的背簍都挖的滿滿,李冬生還沒出來。


    見柳榆頻頻望著竹林深處。


    柳山好奇不已。


    “你看什麽呢,那處有寶,隻等我走了,你才好進去!”


    柳山把鐵鍬收迴來,準備分幾次把冬筍背迴家。


    “李冬生啥時候出來,他進去好久了吧!”


    柳榆等的有些心急。


    “原來你等他啊!我勸你別等了,他要麽去順著竹鼠去別處了,要麽走小道迴家了!”


    柳山背起一背背簍,搖了搖頭。


    末了又表揚一下勤勤懇懇幫著撿冬筍的小雪:“好孩子,等舅舅賣了銀錢,給你買糖吃!”


    “謝謝三舅舅!”


    許是聽到有糖吃,小姑娘眼睛晶晶亮,一直堆放到一處的冬筍,嗓音脆甜:“三舅舅先家去吧,我給你看著筍子!”


    “哎,乖!”


    柳山背著滿滿一背簍冬筍心情頗好的走人。


    剩下柳榆略有些沮喪的繼續挖筍。


    “怎麽了,這麽想學逮竹鼠?”


    長生輕輕蹲下身,把柳榆挖出的冬筍拿出來,見柳榆眉頭微擰,不禁有些好笑。


    “不是!”柳榆微一低頭,就見長生頭顱微仰,關切的看著自己。


    “哎,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柳榆默默歎口氣,便把自己想飼養竹鼠這事說出來。


    “這得圈一片竹林養吧,你若是想弄,咱們家屋後就有一片小竹林,開春暖和些,可以試試在那兒養!”


    長生也不太懂這個,隻盡力出著主意。


    “我就想著李冬生肯定知道一些,想同他問問竹鼠的更多習性,這樣,咱們心裏有底,才好知道這條路能不能走的通!”


    心口的話吐出來,柳榆心裏也鬆快不少,眉眼也舒朗起來。


    “左右最遲明兒就能見到李冬生,不差這一時半日的,明兒探探他的口風,他若是不願說,咱們開春先自個摸索著養些試試!”


    見柳榆實在上心,長生便極力想轍。


    “我知,養成最好,養不成也無妨,左右還是十畝地,咱們勤快些,總能吃飽穿暖!”


    柳榆沒啥大富大貴的想法,他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也知道,所靠的就是勤勞,與勤謹。


    養的成最好,往後家裏多一項收益日子也好過一些,養不成也無妨,總不會比現在更差。


    春秋兩季山貨多,到時勤快些,多采摘曬製一些,也是一筆進項,有更勤快能幹的人家,冬日還會擔了柴火去鎮上叫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隻要手腳勤快,老天總不會餓勤快人。


    他的私房銀錢都是這般積攢起來的。


    柳榆心裏拿定主意,手上的動作也就更有準頭一些。


    長生再撿冬筍的時候,心裏就鬆一口氣。


    這麽一大窩冬筍,隻看個頭,就知裏麵的筍子新鮮水嫩。


    一窩挖壞幾棵,著實心疼人!


    柳山一背簍一背簍竹筍往家裏背,直背了五六背簍才背完。


    柳榆約摸挖了有四五背簍冬筍,也住了手。


    柳山把自個的冬筍背完,又幫著把柳榆挖出的冬筍背迴去。


    等都弄好,午時已過,小雪早在柳山背第三簍的時候就被柳榆哄迴去了。


    他是個大人,還覺竹林森冷,小姑娘家家的,若是大年下凍病了,也是麻煩。


    匆匆吃過年氏留的午飯,柳榆和長生就把外形完整的冬筍挑出來,拿紅薯藤給仔細蓋住。


    放到柴房裏,少見光,多少也能延長冬筍的鮮嫩度。


    年氏和柳梅香則在灶房忙活炸年貨,油香肉香味從灶房裏飄散出來,引人口舌生津。


    新炸出來的年貨要供給天地,一家人才能進口。


    連七歲的小雪不吵不鬧,隻老實坐在院子裏剝著破損的冬筍,實在忍不住了就往灶房張望兩眼,不停吞咽口水。


    年貨雖炸的不多,但架不住樣數多,柳福生燒著火。


    柳梅香和年氏二人也忙到天將黑,方才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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