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是在上次捉到野雞的灌木叢那兒逡巡一遍。


    最後都柳榆否了,這離長生果樹有些近,野雞害怕人,必然不敢來。


    上次柳山捉到的那隻野雞,就是趁著他們不在時,吃的誘餌。


    “那邊吧,那邊的草有壓斷的痕跡。”柳榆指著較遠的一片枯黃草叢。


    兩人帶著小鐵鍬,一路走,一路企圖找更多野雞在這處做窩的痕跡。


    捏著手裏的幾根雞毛,兩人對在這這處壓陷阱有了信心。


    兩人最後選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柳榆拿過柳山手裏的小鐵鍬,開始一鏟一鏟挖土。


    直挖了四個陷阱才停手。


    這期間,柳山又找來布置陷阱的細樹枝,野雞滿打滿算也就三五七斤的樣子,兩人把樹枝擺放的頗是稀疏,又扯開野草覆在上麵。


    確保打眼一看和周圍沒甚大的不同,柳山從懷裏拿出一個竹筒,把竹筒裏的麥粒,還有攪拌好的麥麩,均勻的灑在幾個陷阱上麵。


    “成了,站在就等著哪隻貪吃雞上鉤了。”柳山拍拍手,眼神期待。


    弄完這些,兩人就沒管了,今兒大伯也上山來了,為免大伯罵人躲懶磨洋工,柳榆和柳山帶著小鐵鍬,也迴到長生果樹下,開始一起拾撿長生果。


    兩人拿鐵鍬迴來的時候,柳茂林看了他倆一眼,卻並沒說什麽。


    柳榆和柳山輕鬆口氣,柳榆也就罷了,幹活從來不打馬虎眼。


    倒是平常幹活有些小動作的柳山,那是一點不敢懈怠,撒泡尿都提心吊膽,生氣的大伯說自己懶人上磨屎尿多。


    今兒多一個柳茂林幹活,進度大大提前,早早的幾人帶來的麻袋都裝了剝過殼的長生果。


    “這裏板栗恁多,咱們要麽把板栗球打下來,明兒就能直接過來撿板栗了。”柳茂林提議。


    “大伯,這兒太遠了,咱們明兒就去艾林子那處吧。”柳山支支吾吾道。


    艾林子就是他們上次打板栗的地方,那裏除了有二十餘棵板栗樹,更多的就是生長茂密的艾草了。


    村裏人說起那處,多少用艾林子指代。


    “還是從這裏打吧,那兒離村裏近,咱們這打的不少,都打完了,那些腿腳不好的老年人又得去更遠的地方找了。”柳茂林皺著眉,略微思索後,就做了決定。


    柳榆無可無不可,他們打的確實不少,裴瀾要十口袋板栗,幾人想到村裏腿腳不大方便的老人,也都沒有繼續堅持下去。


    柳榆拿起竹竿,往不遠處的一小片板栗樹那兒走去,這處足足有七顆板栗樹。


    因為離村子遠,還沒被人發現,此時枝頭上掛的板栗樹頗是繁密,半露不露藏在枝葉裏。


    柳榆找好位置,對準枝頭就是一杆子打下去,板栗球啪啪落下來。


    隻把七棵板栗樹都打完,看著地麵上密密麻麻的板栗球,覺得差不多了,柳榆才停手。


    幾人隨便吃點幹糧喝口水墊墊,就腰背肩扛往山下走去。


    臨走前,柳山還特意跑到陷阱那裏去瞅一眼,陷阱坑完好無損,麥粒和麥麩球也好端端在原處,並沒有野雞上當。


    對著陷阱祈禱一番後,柳山就迴了大部隊。


    幾人走到竹林那處時,霞光西垂,天邊一片絢麗的雲彩,很是壯麗。


    有在竹林裏壓秋筍的婦人夫郎見幾人從山上弄這許多的東西,都不由好奇打聽。


    村裏人大家各人什麽脾性,相處這許多年也了解的清楚,隻管對著柳茂林問個不停。


    柳茂林人雖然固執,但讓他現編出一套糊弄人的話,也著實有些為難他。


    見大伯訕訕的同婦人夫郎們支支吾吾不知怎麽說,柳榆扛著東西上前一步:“從山上打了些長生果,嬸子阿叔們喜歡喜歡便拿一些嚐嚐。”


    說罷,柳榆便示意其餘人先走,把肩上扛的長生果往地下一放,便從自個身上背的背簍裏抓出幾把長生果分與眾人。


    幾人接到手裏,翻來覆去看,這怎麽看都是小一些的核桃,做什麽起這麽個精怪名兒,莫不是取的明兒稀奇吉利些,賣的價格也高些。


    幾人畢竟不是大嘴瓢,沒好意思直接問人家生意,隻配合著旁敲側擊詢問。


    “這麽個稀罕東西,咱們也是頭一迴見,這怕不得賣個五六文一斤吧。”一個婦人掂量著手中的小核桃,語氣試探。


    “看嬸子說的,若真有這麽好的價格就好了。”


    “一文一斤都賣不出去,可巧那天遇見個家裏有錢的小哥兒,見我捏著玩呢,便使我給他捏碎,這才折騰出一點辛苦錢。”


    柳榆說著,把婦人手裏的三四個長生果一把捏碎,再把自個手掌攤開:“那次運了幾麻袋這東西到下烏嘴,都是我這麽一個個捏碎的,這才沒虧了借牛車的銀錢。”


    婦人夫郎們看的咋舌,聽的唏噓,待自個使力上手一捏,手裏的果子紋絲不動,不由有些訕訕。


    “這銀錢還真掙的不容易。”


    “沒辦法,家裏耗費銀錢的地方大,不想法子多掙些錢,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嬸子阿叔們且忙著,我這便走了。”


    柳榆衝幾人道別後頭也不迴走了。


    雖然這幾日在村裏時間不多,想也知道村裏人對他們家的生意應是多有揣測,與其藏著掖著弄得仿佛他家從山裏掙了多少銀錢,不如擺在明麵上。


    這份銀錢他掙得坦坦蕩蕩,也並不輕鬆,有想效仿的隻管來。


    待柳榆走後,幾個婦人夫郎就嘰嘰喳喳談論開了。


    先是對著手裏握著碎長生果的婦人一陣感慨,接著各人又開始使勁捏自個手裏的長生果,吭哧吭哧的手指按壓的生疼,果子的外殼照舊一動不動後,幾人都有些泄氣。


    “哎,你們說,榆哥兒怎生恁大的力氣,早知力氣還能這麽用我就把他說給我娘家侄子了。”


    “隻我嫂子脾氣強橫,那時怕兩個人一言不合就開打,今兒看榆哥兒說話做事,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


    有那知道她娘家情況的夫郎忙拆台:“快拉倒吧,說的好似你開口榆哥兒就應一樣,你侄兒弱的瘟雞一樣,人榆哥兒比一般的漢子還高壯些,能看得上眼。”


    “快別吵了,我前兒聽大嘴瓢說,人家榆哥兒要招贅呢,你們誰家舍得把小子入贅。”好好的挖個筍子都不消停,有那省事的婦人忙拿話岔開,生怕這兩人在竹林裏幹起杖來。


    果然,自家侄兒被人議論是瘟雞,婦人臉色一變就要開罵,這會兒聽到柳榆要招贅,不由也看向開口的婦人:“果真榆哥兒要招贅!”


    “那還能有假,大嘴瓢親耳聽到的,柳雁他娘和柳繁他娘已經在張羅成親的喜被,隻不知這上門贅婿是誰家的小子。”


    “管他誰家的,反正我家侄兒是不會上門的。”婦人麵上一絲嘚瑟。


    切!


    婦人夫郎們心裏都有些不屑,你便是想上門,也要人家看得上呐!


    真以為人家招上門贅婿的都不挑揀,是個兩條腿的男人都能拉去拜堂呐!


    做什麽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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