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美美的吃上一餐鮮美的麵條,吃過飯交代好長生。


    三人就又去了河沿,得趕著土壤濕潤把河坎都栽上油菜。


    大伯娘又拔了一些油菜,都被她丟在地頭的小道上。


    這會兒見公婆侄兒挎筐扛鐵鍬的過來,就知為何。


    “挑大的栽吧,今年梅香她爹喝了點酒過來撒的菜籽,那麽一大碗菜籽,他全給我謔謔了,這些苗苗這麽小,也不能燙了曬幹菜,炒著吃我都嫌擇菜費勁……”


    徐紅一邊間著苗,一邊喋喋不休,提起柳茂林就是一肚子氣。


    “這也太稠了,你還得再拔的稀些。”年氏聽到大兒子幹的蠢事也很無語。


    “就這樣吧,冬日,開春再拔兩次就差不多了,到時大些,正好炸了曬幹菜。”


    年氏見大兒媳已經有安排,也不多言,摟著一抱油菜苗就開始讓柳榆挖坑。


    “別挖那麽密,這芽苗小著,到時枝葉一張就碰一起了,一個鞋子那麽遠距離。”


    柳榆拿腳比劃了一下,開始挖坑。


    鐵鍬斜著放,一邊的尖頭插進濕潤的土裏,再一挑就是一個坑,柳榆挖的自如,距離也很規整,柳福生和年氏二人栽種的速度加一起,都還趕不上柳榆挖坑的速度。


    “阿爺阿奶,榆哥兒,栽油菜呐。”


    三人正幹的熱火朝天,隻聽地頭的小道上有人喚著自己。


    “是金妹啊,也來幫你大伯娘拔油菜苗啊!”老三家的地可沒在這個方向,年氏見大孫媳婦正挎著筐俏生生立在地頭小道上。


    “不,不,是,我娘聽說大伯娘在拔油菜苗,讓我裝些迴去喂家裏的雞呐!”陳金妹有些訕訕,見阿爺阿奶並柳榆看著自己的目光並無不喜,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阿爺阿奶還要栽呢,晚些時候再過來裝吧。”


    柳榆家的地和徐紅的地隔了三四戶人家,徐紅聽到侄媳婦的話,便開口道。


    心裏卻是有些膩煩,自己辛辛苦苦拔的芽苗,老三家的卻想白嫖,自家也喂著雞,做什麽要白白送與他家。


    “我娘不知道阿爺阿奶要用呐!左右我現在也無事,就幫著伯娘間苗吧,阿爺阿奶栽的時候也不會不湊手。”


    陳金妹眼尖,一眼就看出伯娘的不愉,她並不多解釋,放下籃子也不顧自己一身幹淨的衣裳,走到河坎便開始拔起芽苗。


    年氏看著陳金妹痛快去幹活,心底就有些佩服兩個兒媳,瞧瞧人家多會挑媳婦,老大家找的心思細,老三家的找的有眼色。


    關鍵兩個孫媳婦比兒媳婦都要聰明機靈,人家都還踏踏實實過日子,還從主動沒鬧出幺蛾子。


    徐紅見陳金妹如此識趣,也放緩臉色,陳金妹著意緩和氣氛,這邊同大伯娘說著關於照看孩子的話,那邊又詢問一下長生的病情,隻挑著別人喜歡的話說。


    一時間但也樂意融融。


    幫徐紅拔完油菜苗,陳金妹也沒順勢就走,她心裏仍惦記著狗蛋先前對柳榆的冒犯。


    貿貿然的也不好提起這茬,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又挽了袖子和伯娘一起幫著兩老栽油菜。


    多出兩個勞力,栽種的速度提升的不止一倍,三塊地頭的河坎在金烏西墜時已然栽完。


    柳榆心裏也很高興,這樣一來,他就能早些去收集山貨去下烏嘴了。


    臨迴家時,徐紅給婆婆的筐裏放了半筐油菜苗,陳金妹也分得半筐,還剩下大半筐,徐紅裝到自個筐裏,留著帶迴去喂雞。


    ”伯娘,我這幾天想進山收集一些山貨,過幾日去下烏嘴看看能不能換一些銀錢,你迴去問問二哥,要不要也收些,到時咱們一起去。”趁著這會兒大伯娘在,柳榆便把話透給出去。


    “下烏嘴嗎,那可是個臨運河的大鎮,成,我迴去和你大伯合計合計,去不去的到時再給你個準話。”


    徐紅略微思量,家裏的事多是柳茂林做主,她得問過柳茂林的意思才好迴複柳榆。


    陳金妹在幾人身後默默走著,心裏有些失落,自個丈夫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被榆哥兒遷怒了,不然同為堂兄弟,一般的親近,作甚要瞥下大哥。


    下烏嘴算是很大的集鎮了,這些山貨運到那兒定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也罷,自己就厚著臉皮一迴吧。


    陳金妹在心裏組織一下語言,又給自己鼓了鼓氣,正欲開口。


    隻見柳榆迴頭道:“大嫂子迴去也問問大哥和三哥要不要同去。”


    陳金妹將要出口的話梗在喉中,帶著點不可置信看著柳榆:“榆哥兒,那件事兒是我不好,沒有教好狗蛋,你千萬莫要生我們的氣。”


    看著衝自己道歉的陳金妹,柳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何事。


    老實說,他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生氣,小孩子學舌胡說,也是有的,別說他現在又決定招贅,哪怕他嫁出去,他的家底也和狗蛋沒甚關係,教導狗蛋這些事的人完全的癡心妄想。


    “大嫂子不提我都忘了,狗蛋懂個啥,小孩子一個,我這個做叔叔的還能和個孩子計較。”


    不乖的孩子離遠一點就成,左右不是自己家的,也犯不著在人家親娘麵前說三道四引人生厭。


    柳榆某些時候有些直愣,但這些道理他還是懂的。


    有娘疼愛的孩子是塊寶!


    看著走在前麵頭發微有些發白的阿爺阿奶,柳榆的心裏湧起一陣暖意。


    沒娘的孩子也未必都是荒野的雜草。


    想起小時因為村中小孩罵自己是沒娘養的孩子,阿奶同別家的婦人夫郎們罵的那些仗,柳榆滿心的感激。


    因為不想自己寄人籬下受委屈,在爹死後,大伯,伯娘多次提出讓阿爺阿奶帶著自個同他們一起生活,阿爺阿奶都拒絕了。


    說是要等自己嫁出去再說,如今自己招贅,以後阿爺阿奶的晚年由自己奉養真是再好不過。


    許是將要成家,柳榆近來頗是多思,比起原來的大大咧咧,心思也細膩許多。


    幾人一路走,一路聽柳福生三人說著下烏嘴的一些事。


    柳榆和陳金妹對這個富足的地方頗為好奇,兩人也不打斷,隻靜靜聽著。


    “你們聽說了嗎,秀秀近來很是受了一些磋磨,今兒早上洗衣裳的時候那露出的胳膊都是青紫的,這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陳金妹瞅著個間隙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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