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這裏已經是人滿為患,等待拜見的隊伍從客廳門口一直排到了大街上。


    挑大糞的,賣菜的,廚子,控製著秩序,發現其實大佬也挺好說話的。


    挑大糞的:“你看你看,我剛才一聲喝,華大人就神情畏懼裹足不前。要知道今天上午我剛從他那裏挑大糞迴來,都是讓我順牆根走。”


    送菜的:“那位大人府上欠了我一百文菜錢,我才剛一開口,他就給了我一貫,還說迴頭收拾欠我錢的執事,總算給結賬了。”


    一下子,多年底層擠壓的怨氣, 全部宣泄了出去。


    爽!


    典韋來迴巡視,士族代表每每行禮。


    “典韋將軍,明天我們還來站崗哈,您說怎麽站我就怎麽站。”


    典韋:“!!!”


    “將軍,大公子還缺侍衛嗎,小人是說那種真正的,挑大糞這差事我辭了!”


    典韋:“……。”


    廳堂裏。


    袁譚和藹的和眾人見麵,還請太守王匡和自己對桌而坐。


    眾人聽聞董卓被殺,心中慷慨激昂,很是敬畏他,尤其是看到案幾旁邊豎立的符節。


    崔琰走了出來,“大公子誅殺國賊,實乃吾等楷模。我清河崔家在這裏表個態,唯大公子馬首是瞻。”


    眾人麵麵相覷,此刻能在廳堂裏麵的最少都有二百年傳承,最早追隨位麵之子劉秀的那批大族。


    心裏就想,袁譚雖然分家成功,但誰知道袁家老一輩是什麽想法。這麽早就作出選擇,前景依舊不是那麽明朗。


    河內另外一處高門司馬家派來的代表是長子司馬朗,此人就十分精明,“大公子代表朝廷節製北地兵馬,日後有用得著司馬家的地方,盡管吩咐。”


    這句話就說的很有水平了。


    “大公子能來我衛家的婚事,我家深表榮幸。”衛覬表示感謝後便沉默不語,因衛仲道的婚事變的艱難,如今根本沒心思琢磨其他的事情。


    眾人早就在猜測應該發生了什麽大事,才推遲婚期了吧,所以見到情緒不好也並未見怪。


    這時候二狗子來到袁譚背後,低語道:“大公子,蔡老傳來消息,他來不了請您恕罪,因為蔡家大小姐病了。”


    袁譚早就在等這個消息,隻因貿然登門屬實不好。此刻心有別想,已經懶得和這些人虛與委蛇。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顧慮其他人的看法,並且這些士族別看恭敬,其實就是特麽的牆頭草。隻要拳頭夠大,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過個別人相提並論。


    袁譚直接起身向外走去,王匡他們緊隨其後,


    “諸位能來吾這裏,蓬蓽生輝,今天有些許事情需要做,咱們改日再聚。”袁譚抱拳一禮,對眾人道。


    排隊的人們深深失望,但沒有升起哪怕一點不滿的情緒,隻是覺得自己時運不濟,來得不是時候。


    這就是地位上的巨大差異所帶來的客觀現象,他們恭敬道:“大公子重任在身,是吾等叨擾了。”


    袁譚點點頭,便向外走去。


    眾人隨後跟著送行。


    袁譚首先邁出了二道門,耳邊就傳來幼稚但也很威儀的聲音,“大丈夫提三尺劍,建立不世之功勳,爾等都是吾的部眾!”


    隻見外院一群熊孩子,看穿著應該是士族門第帶出來長世麵的。


    此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站在磨盤上,是個熊孩子,下麵是一群小孩。


    隻見熊孩子腰懸寶劍,人小鬼大,將其他孩子唿來喚去。


    打小就這麽牛逼嗎?


    袁譚來了興趣,便打開慧眼。


    司馬懿:統禦力55,武力10,智力78,政治42,陣營自己。


    沒想到熊孩子竟然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晉朝祖皇帝司馬懿,小小年紀就擁有這麽高的智力和統禦力,未來成長起來前途不可限量。


    陣營是自己,而不是司馬家,果然不愧是曆史上最著名的篡位者。


    司馬懿發現了袁譚,小眼睛一瞪,“你看什麽看,沒看見大將軍帶兵嗎?”


    袁譚一笑,示意典韋不必動粗,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這時候司馬朗從人群中擠出來,早已大驚失色。


    此刻各家代表都在這裏,若袁譚問責前途就毀了,看他不問責,事態反而更加嚴重。傳出去司馬家管教不嚴,名聲盡失。


    “二弟休得無禮!此乃袁家大公子,還不快滾下來賠罪!”


    司馬懿聽說麵前的是袁譚,這時候才看到二道門裏麵一群大佬,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還是個孩子,嚇的臉色一片蒼白,渾身發抖無法動彈了。也是智力高,才知道深淺,其他孩子就隻是傻乎乎看著。


    司馬朗心想袁譚今時不同往日,為了家族前程,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過去將司馬懿拽下來。


    “哢嚓!”


    司馬懿的腿被打斷了。


    典韋他們解氣,小小年紀學什麽不好,學人家裝逼,馬腿斷了吧!


    袁譚大吃一驚, 急忙道:“哎哎你打他做什麽,他隻是一個孩子。”


    司馬朗聞言大鬆一口氣的同時,見到他並非虛情假意,內心生出感激之情,“大公子見笑了,孩子更應該教育,長大了才能報效國家。”


    袁譚心想就你家這匹馬,別說報效國家了,不篡國就以是感激不盡,“司馬家家教嚴格,令人欽佩。”


    司馬朗頭比手低,“不敢,是大公子寬厚,他才有了重新做人的機會。”


    眾人也是感歎袁譚的寬宏大量,若是其他人家,犯了這樣的大錯,何止打斷一條腿,一生都要毀,連帶家族也要被牽連。


    袁譚點點頭轉身而去,沒走多遠,背後傳來司馬懿主動承認錯誤的哭泣聲,不禁搖頭苦歎,“真是造孽啊,他隻是個孩子。”


    ……


    袁譚來到了蔡家府邸。


    蔡邕親自出門迎接。


    由於雙方都是心事重重,並未過多寒暄。


    還未進大門,袁譚就直接說道:“蔡老,讓我看一看我妹妹吧。”


    蔡邕已經蒼老太多,勾起往昔兩個小孩玩耍迴憶時,本說答應,忽然看向袁譚背後。


    袁譚轉身,也不知什麽時候衛覬也來了。


    衛覬臉色難堪,因為袁譚要見弟妹,這在禮法上是完全說不通的,反而傷風敗俗。


    袁譚略微沉吟,鄭重道:“我對醫術略知一二,或許能為蔡家小姐治病。”


    衛覬暗想,難不成此人和蔡琰有私情?這是借口見最後一麵?


    一個馬上就要死去的女人,並且衛仲道也要死了,犯不著得罪他。


    衛覬作為家主,在城府上已經有很高的造詣。


    並且,袁譚的理由也很讓人為難,衛覬不可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最終還是答應了。


    三個人直奔蔡琰閨房。


    袁譚就看到屋簷下一個精氣神很好的老頭子,但神情又很疲憊的正在搓著藥。


    “這位是醫聖張仲景先生。”蔡邕道。


    衛覬立刻冷道:“就連醫聖也是束手無策。”也是趁機提醒一會進去後不要太過分,不要以醫術為借口做出格的事情,因為醫聖在這裏。


    袁譚錯愕,張仲景可是赫赫威名,在整個華夏中醫藥曆史上都能排進前三的人物。


    隨後更加自信滿滿,醫聖都沒辦法嗎?


    他心裏實在想念蔡琰,也顧不上給醫聖打招唿了。


    少頃。


    袁譚隔著床簾給蔡琰把脈。


    蔡邕沒有靈魂,衛覬冷眼旁觀。


    昏迷中的蔡琰:“又是誰來給我把脈了,這幾天真悶死我了,還不如讓我死了好。醫聖都治不好我,其他人又有什麽用,兄長,你害的我好慘。”


    忽然她耳邊傳來輕輕的唿喚,“妹妹,兄長來了。”


    蔡琰:“!!!”


    隻有袁譚知道,其實蔡琰還能聽到說話,假植物人狀態。隻要灌下去解藥立刻就能醒過來,隻不過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張仲景這時候不請自來,他之前離開後,猶豫了一番又迴來了。是因為蔡琰脈象很平穩,想要好好研究研究。


    此時此刻的醫聖捏著胡子,由於袁譚的診脈,感到被侮辱了。


    見到袁譚半天沒吭聲,張仲景譏笑道:“大公子,這病你能治嗎?”


    袁譚暗中好好摸了摸玉手,還往上摸,這才收迴手:“這病我能治。


    張仲景:“!!!”


    衛覬:“……。”


    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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