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肅北聽到杜大用的話,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鄒肅北,你現在可以從你的記憶中找到傅友君你認為是非常可疑但是你又沒有證據的疑點嗎?”


    杜大用一句問話結束,一下就讓鄒肅北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在記錄的宋處長朝著杜大用投去了一個非常滿意的眼神。


    因為杜大用這句話看似很沒道理,但是裏麵卻包含了很大的學問。


    這樣一問,就可以讓鄒肅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思考傅友君所有在他那裏的疑點,這種喚醒式的以點帶麵,可以讓鄒肅北立刻放大他腦子裏麵的所有有關於傅友君的線條,在經過鄒肅北自己思考整理以後,那鄒肅北說出來的東西,哪怕沒有實質性證據,但指向性就會很強。


    鄒肅北這一沉默就是十來分鍾。


    “杜局長,我覺得,隻是我覺得,傅友君和韓震河之間應該是有著共同的上級。不對,這樣說也不算準確,應該是韓震河以前打交道的人可能也是間諜,而這個間諜和傅友君上麵的人,應該也是認識的。”


    “這個結論你怎麽得出來的?”


    “杜局長,我隻是在喝醉以後聽見的,有一次我去英東辦案,案件結束以後,傅友君請我吃飯的,因為當天領導不少,所以那次我的確喝了不少,飯局結束以後,傅友君親自送我迴的賓館,剛剛把我送到房間,他的電話就來了,當時我是聽到電話響,我就有些下意識的清醒意識,這也是我當年辦案時候養成的習慣,一聽到電話鈴聲,就會有反應。”


    “可能我在那個狀態下,也確實讓傅友君放鬆了警惕,傅友君就在房間裏麵接的電話,電話裏麵肯定是提到了什麽韓震河,還有什麽都幾十年了,韓震河還能吃到情報局的福利,什麽不是當年送他一些武器,韓震河就不會有現在的成就,我大概也就聽了這麽多。”


    “不過這裏麵,傅友君應該是提到了兩個人是一個人,可是我當時確實是酒喝多了,我也不確定這裏麵是不是有關聯。”


    杜大用聽完鄒肅北的話,開始查閱起來。


    而任合菲那邊也開始查了起來。


    結果杜大用具體的信息沒查到,任合菲把她查到的信息放在了杜大用麵前。


    “韓震河於一九五二年十一月在北朝戰場繳獲一把柯爾特m1911手槍,一把勃朗寧m1935,兩個醜國軍官證以及一份簡明戰略地圖,還有一份傷員名單。經過核實,兩名醜國軍官,確係醜國在南朝軍官,其中一名軍銜為少校,一名軍銜為上尉。”


    杜大用看完以後,這才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任合菲。


    任合菲關掉麥克風,對著杜大用小聲說道。


    “韓震河當年就是憑借這個立功的,現在根據鄒肅北說的,很可能在當時韓震河就被俘虜了,但是被俘以後,韓震河可能就被策反,在支援北朝的時候,很多醜國的cia都混在部隊裏麵,他們要做的工作並不是作戰,而是在我軍被俘後進行審訊,策反,當時韓震河所在的部隊打的很辛苦,而韓震河在部隊犧牲嚴重的情況下,被火線提拔成了連長。”


    “當時韓震河是負責突前偵查的,在戰場消失兩天以後,迴來的時候就帶迴了這些東西,當時韓震河說的就是剛剛你看到的那些。”


    杜大用趕緊點了點頭。


    “醜國那些cia策反能力非常不錯的,以至於我們後來沒辦法甄別身份,隻能讓很多的軍人去北方進行軍墾,當時的確有些迫於無奈。就是這樣的辦法下,還是有一些被策反的逃過了這些甄別,有一些在五十年代中後期被揪了出來,有一些則是一直安靜的潛伏下來,從我們和醜國建交以後,這些被策反的棋子可能就被利用了起來。”


    “當然,就算他們想利用,肯定也是找還活著且有價值的人,對那些沒有價值的,他們還會讓其身份暴露,以此來表現和我們關係的進步。所以不要小看我們的敵人,我們有三十六計,別人也能學的會,我們有曆史可借鑒,別人也能從我們的曆史中找到我們的弱點,最後我隻能告訴你,想要最終把他們連根拔起,這是一項需要長期堅持的行動。”


    “醜國不僅用這樣的辦法,還在小日子那邊大量培養從小就學中文,了解中國曆史的孩子,等到他們長大以後,會去醜國學習間諜本領,再利用我們初期身份證不嚴謹的漏洞,把人零散著送到我們國家,讓他們能夠在我們中國紮根下去,由於相貌差不多,從小就學習的中文以及中國曆史,所以對這種間諜,抓到難度很大很大。”


    任合菲說到這些的時候,臉色顯得特別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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