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沙啞又委屈。


    “嘖,怎麽還這麽沒大沒小的。”


    黎音習慣性的舉手,又無奈地放下,“仗著自己傷重我不敢敲你是吧?”


    謝霖羽拚命地掉眼淚。


    當時他好不容易才鑽出了籠子,所幸書包和手機也就被隨意的扔在一旁,而他唯一能夠想到求救的人就隻有黎音。


    可是當手機被打掉的那一刻,他真以為自己再也……


    “我來吧。”


    黎音接過水杯和吸管繼續喂他喝水,眸子柔和起來,“放心,一切都結束了。”


    謝霖羽悶悶‘嗯’了一聲。


    “不過,明天就是期末考試了啊。”


    黎音又故意幸災樂禍,“我說所有人最起碼不能單科考零蛋,但你這樣子是直接要全科零蛋了,看來要提前感謝我們謝老板出院後買單全班吃飯咯?”


    “你……”


    謝霖羽翻了個白眼,差點兒嗆到。


    如果有一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也肯定是被黎音這種女人給氣死的!


    這時,門被推開。


    一身黑色手工定製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俊美的麵孔笑意柔和。


    黎音不由得眉梢挑起,“謝總。”


    她明白,當謝沉淵脫下那身道袍就意味著他徹徹底底認可了如今的身份,正式統領這個偌大的謝家。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兩人的關係暫時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黎老師好。”


    謝沉淵與她目光一對,不動聲色交換著意味,隨後看向了病床上的謝霖羽,“看著氣色還不錯。”


    然而,謝霖羽卻飛快地別開了臉。


    謝沉淵對此也並不在意,“好好休養吧,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了。”


    他不是從前的謝沉淵,對於所謂同父異母的這些弟妹們也自然就沒有了所謂的排斥和芥蒂,相反地,他還要將這整個謝家徹底攏起來。


    否則,難保謝家不會成為下一個極夜,陷入內鬥。


    因為就在剛剛,他從沈常青那邊得到了一些令人意外的消息。


    “謝、謝……”


    謝霖羽的聲音很輕,像是不情願從嘴裏硬擠出來的。


    他至今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那個一直以來最討厭他的人,卻在緊急關頭救了他。


    覺得怪怪的。


    “別客氣,身為大哥應該的。”


    謝沉淵笑了笑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而謝霖羽神情怔了怔,一時間不知該再要說些什麽,幹脆閉上了眼。


    恰好的是,醫生進來提醒他們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也就沒再多留。


    因為,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要去。


    “沈常青那邊給的。”


    一邊開車,謝沉淵一邊指指扶手箱上放著的一疊厚厚的彩色傳真,“不過,那女人已經死了。”


    “死了?”


    黎音拿起傳真翻看,很快就在一組照片那頁停住。


    “對,牙齒裏藏了毒。”


    謝沉淵嗤笑了一聲,“日新月異的高科技世界,竟然也還是離不了這種古早的自殺方式,搞得沈常青堂堂一個身經百戰的處長,铩羽而歸。”


    當時他雖然卸了女人的下巴,但因為要接受審訊,沈常青又命人給裝迴去了。


    然後,根本都沒來得及審。


    “可是有了這個,審與不審已經沒區別了。”


    黎音已經看完傳真的全部,將先前的那組照片單拎出來抖了抖。


    這組照片,其中兩張是女人和謝霖羽那個司機的正麵照。


    乍看沒什麽特別,但仔細瞧就會發現,兩人的左邊眼底都有著一塊雞蛋大小的烏青,就好像被誰揍了一拳似的。


    還有兩張,則是解剖證圖。


    兩人右眼下的淤青位置,切開表皮後就會發現,竟然都紮著一根三公分左右的細針!


    怪異至極。


    最後的兩張照片,則是紋身圖。


    分別在女人的後背,以及那個司機的肩膀處,都有著一個黑色的眼睛紋身。


    一看就代表了某種組織的象征。


    “沒錯。”


    謝沉淵看了一眼點頭,“他們都是黑眼俱樂部的人,這個組織很多年前就一直想方設法要滲透海城,但都沒有成功,我猜先前的那場車禍也八九不離十是他們的手筆。”


    “一個帶有神秘宗教色彩的精英聯盟組織?”


    看著傳真上對於這個黑眼俱樂部的定義解釋,黎音不由得挑眉,“豈不就是魔教?”


    “或許,也可以這樣說。”


    謝沉淵點點頭,“他們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地,囊括了各種行業和身份的人,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左眼下的烏青,至於黑色的眼睛紋身,則是有所貢獻的人才能紋的。”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儀式感,加入的成員會被在左眼下插入一根針,代表著右腦暢通無阻,思維敏捷活躍,精神狀態要比平常飽滿開朗,甚至是亢奮,有如獲得了某種神力,我猜測這很可能要歸功於某種精神類的藥物。”


    “不愧‘宗教性’之名。”


    黎音嗤笑了一聲,“所以,這座城市該不會已經被安插了很多這樣的人吧?”


    畢竟,那個司機可是在謝家潛伏了三年之久。


    而謝霖羽的生母,很有可能在擔任謝從斌秘書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某種拉攏,又或者說蠱惑。


    不然的話,也實在難以解釋她那種異常的作為和精神狀態。


    “難說。”


    謝沉淵蹙眉,“這個俱樂部也並非是隨便能加入的,所以許多預備成員根本不會帶有那些特征,但是為了能夠有資格加入,他們會毫不猶豫根據指令進行活動,一旦成功,享用不盡的財富也隻不過是最基礎的東西。”


    “所以,那個女人要股份是為了控製謝家。”


    黎音將那些傳真放下,眸色輕佻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掛墜,“那或許……極夜那邊的內鬥也不那麽單純是幾個人想當首領了。”


    不管是哪一方。


    隻要能拿下其中的一方,海城的三方穩定局麵就一定會被打破,到時候,這座重要性僅次於國都的城市,也就被那個俱樂部收入囊中。


    真是好陰險,又好長遠的野心!


    不過,想想就知道一定會比隻待在皇宮裏更好玩兒!


    “我也這樣猜想。”


    謝沉淵專注開車也並沒有注意到黎音的手機掛墜,隨後他不緊不慢停了車,打量著外麵一排格外陳舊的居民樓有些詫異,“就是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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