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落看了一天的熱鬧,晚間才從譚青青帳篷出來,和雲欣梧一起迴去。


    鍾離歸寒坐在窗邊,一直等著於落,見她迴來,忙不迭叫住她。


    “於落。”


    “怎麽了?”


    “那個,丹藥……”


    於落這才想起,鍾離歸寒曾托她煉製丹藥。


    “額,我今晚就給你煉製,明早你來拿。”


    “好,明天我來找你。”


    雲欣梧看鍾離歸寒有些別扭的神色,待他走後,小聲問於落:


    “娘親,鍾離少主托您煉製什麽丹藥啊?”


    “我也不知。”


    兩人說著話進了帳篷,就對上輕塵和南宮慕有些哀怨的眼神。


    南宮慕:“娘親,我和爹爹都快餓死了。”


    於落莞爾,淨了手去廚房忙活,不多時,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上桌。


    用完飯,南宮慕小倆口迴去了,輕塵則倚在床頭,一邊看話本,一邊等於落過來與他共眠。


    “師尊,我今天要煉幾爐丹藥,你先休息。”


    “你去忙,我等你。”


    不知何時開始,輕塵臉上總是堆滿繾綣溫柔的笑容,盡管於落看多了,但每次仍被那笑容晃到眼睛。


    於落看著鍾離歸寒塞給自己的丹方,不禁輕笑出聲,自言自語道:


    “什麽玉潤丹,珠圓丹,直接叫豐胸丹不好嗎?”


    輕塵的神識一直看著於落,聽她如此說,目光不經意落在她渾圓飽滿又挺翹的胸脯上,而後又慌亂的別過臉。


    玉潤丹沒多久就煉製好了,等於落從丹房出來的時候,輕塵還在看他的話本,白發柔順的披散開來,一部分垂在身後,一部分順著衣領,貼在胸膛上,紫色的寢衣有些許鬆散,露出小片瓷白的肌膚和凜冽的鎖骨。


    輕塵:“落兒,過來睡。”


    “嗯,好。”


    於落酡紅著臉,挪到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跨過輕塵睡到裏側,還是該讓他起身,自己再進去。


    輕塵裝作不知於落的尷尬,隻是看著她的眼睛。


    “落兒,怎麽還不睡?”


    “我,我這就睡。”


    於落提起裙擺,一個膝蓋跪在床邊,另一條腿跨過輕塵,伸向裏側。


    發絲似是故意掃過輕塵的胸膛,那極其輕微的觸感,如同電流一般,瞬間蔓延全身,輕塵眼尾染上一抹動人的情欲,手比心先一步,將於落扣進自己懷抱。


    纖細的,溫熱的,柔軟的身體,覆在輕塵身上。


    輕塵急促的喘。息著,吻上了於落的紅唇。


    欲望是最好的導師,引領著輕塵,攻城掠地,不斷攫取她唇齒間的芬芳。


    吻,已經無法滿足輕塵的欲念,他雙手扶住於落的腰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雙手,從腰間,遊移到身側的寢衣係帶,輕輕一拉,玲瓏潔白的玉體呈現在眼前,隻剩薄薄一層輕紗製成的紅色肚兜堪堪遮住那最私隱的幾個部位。


    輕塵的手有些顫抖的攀上那雙玉。峰,隔著輕薄的細紗,柔軟滑彈的觸感差點讓他失控。


    那種陌生的,幾十萬年都未曾體驗過的極致感覺,讓他神魂顛倒。


    吻再次落下,狂熱霸道,直到於落快喘不過來氣,他才將頭埋在她頸窩,璨若星河的眸子裏,覆著一層濃到化不開的火熱愛意,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嘶啞克製:


    “落兒,你願意嗎?”


    於落亦是動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解開最後一件肚兜。


    “落兒……”


    輕塵的吻又落了下來,粗重的喘。息噴吐在於落耳畔,於落的身體已經變作一汪春水,連迴應的力氣都被抽幹。


    輕塵放過她腫脹殷紅的唇,埋頭一路向下細碎的吻去。


    於落低啞的唿痛聲,像是一種邀。請,輕塵所有的理智,在她的嬌唿聲中崩塌。


    這一刻,兩人的靈魂與肉體,徹底j結。合在一起。


    輕塵盡管封印了自己的靈力,但在情濃之時,磅礴的紫雷仍舊不可抑製的開始翻滾。


    床翻紅浪,直至黎明。


    那張做工精致的黃花梨木大床,早已在紫雷的摧毀下成為齏粉,兩人躺在柔軟潔白的獸皮上。


    於落枕著輕塵的手臂,輕塵一手環著她的肩膀,一手覆在她小腹上,微涼的靈力緩解著她下。體殘留的灼熱痛感。


    “落兒,還疼嗎?這是我第一次,不知道輕重,下次我會溫柔的。”


    於落的眉眼間,還殘留著未盡的媚態,勾著輕塵的脖子,在他唇瓣印上一吻。


    “疼,不過,我很喜歡。”


    輕塵有被取悅到,看著懷中媚眼如絲的人兒,身體又不由自主有了反應。


    輕塵閉上眼睛,喉結滾動,深深吻了吻於落的額頭。


    “落兒,我帶你去沐浴,一會兒千殤該來了,讓孩子們看見不好。”


    於落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任由輕塵抱著她,在靈玉心做的浴池裏,清洗身體。


    隻不過某些人食髓知味,實在克製不住自己,洗著洗著,水波又有規律的一圈一圈開始激蕩。


    時間不允許,輕塵這次倒是沒有持續太久。


    兩人剛穿戴整齊,千殤已經牽著雲欣梧走了進來,大廳裏的所有擺設全都碎成一地渣渣,連同漢白玉的地麵,也有數不清的被紫雷犁過的焦黑痕跡。


    千殤:“爹?娘?你們還好嗎?發生什麽事了?”


    於落一陣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師尊哪哪都好,就是動情之時克製不了體內磅礴的靈力。


    輕塵有些窘迫的看了一眼於落,而後麵不改色的說:


    “無事,爹爹昨日靈力暴走了。”


    千殤秒懂,眨了眨眼睛。


    “嘖,不愧是我爹,威武!”


    已經到了早飯時間,可惜廚房也遭了殃,於落隻能無奈的聯絡鍾離歸寒。


    “丹藥煉製好了,你過來拿。”


    鍾離歸寒來時,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瞬,於落用輕塵的法子,又解釋了一遍。


    “鍾離歸寒,家具再給我安排上。”


    “沒問題,今天先用不太好的抵上,好點的,兩天後我安排人給你送來。”


    於落:“別,別用太好的,普通的就行,數量多些。”


    鍾離歸寒不解的偷偷瞄了一眼輕塵,心道,靈力暴走這種事,還有經常一說?


    疑惑歸疑惑,鍾離歸寒拿了丹藥,忙去安排於落交代的事了。


    另一邊,範霓又早早把丹藥放在良辰帳篷外,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良辰叫住了她。


    “範霓,你進來一下。”


    範霓有些忐忑的推門進去,良辰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前,似乎就是在等著自己。


    “師兄。”


    “往後,你不用再送丹藥給我了,這裏是一些靈石,你收好。”


    良辰揚揚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儲物戒指。


    “師兄,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你不要拒絕,好嗎?”


    “範霓,別再自欺欺人了,不會有結果的,拿著東西,以後別再來了。”


    範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她隻記得良辰冰冷到極致的目光。


    戒指裏是好幾千上品靈石和幾百塊極品靈石,也是良辰所有的家當,這是他能給範霓唯一的補償了。


    良辰找到付遠舶,他剛進階元嬰,正站在隊伍裏,準備去輪值。


    “付師弟。”


    “師兄。”


    “那個,有沒有療傷的丹藥?”


    “我隻帶了十顆,你要的多的話,我去和鍾離少主說一聲。”


    良辰有些詫異的拒絕了,付遠舶竟然隻有十顆嗎?範霓每次給自己準備的,都有十五顆之多,看來自以為的慷慨,其實也不過爾爾。


    “不必了,你去輪值吧,當心點。”


    良辰拍了拍付遠舶的肩膀,轉身去了魔族的營地。


    他有龍冽給的身份玉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龍冽的寢殿,龍冽還在打坐,他熟練的去後花園老槐樹下挖了一壇酒出來,自斟自飲。


    一壇酒都快喝完了,龍冽這才從打坐中醒來,神識一掃就發現有人進來了,而且偷了他珍藏萬年的酒。


    “哪個龜孫兒偷老子的酒!”


    良辰:“魔尊,是我。”


    “哎呦,我的親親好徒兒啊!嘿,這酒本就是給你拜師時準備的,你先喝了也無妨,不對,你是怎麽知道酒埋在槐樹下的?”


    良辰:“連這點都不知道,還怎麽做你徒兒。”


    龍冽立馬眉開眼笑。


    “是哈,這就叫師徒之間的緣分,你今天是來拜師的嗎?”


    “時候還不到,一個月後元嬰秘境開放,結束以後,我就來拜師,我今天來,是跟你要一些療傷的丹藥。”


    “沒問題,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良辰喝完最後一口酒,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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