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駐守,不過彈指一揮間,在漫漫修仙途中,微若塵埃。


    輕塵在封魔山逗留不久後就和徐毓一起迴了陣宗,剩了一眾小輩自己摸索成長。


    廖家吸納了不少新的丹師,在於落的悉心教導下,漸漸有了能與丹宗抗衡的趨勢。


    這天,於落演示完六階丹藥的煉製,圍觀的丹師皆上前致謝。


    “多謝仙子指點。”


    “兩年已過,不日我將離開封魔山,該教給諸位的東西也都教了,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的努力了,若還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匯總到廖家主那裏,我抽時間為大家講解。”


    “是,仙子。”


    廖青山親自將於落送出去。


    “大恩不言謝,若仙子日後有用到廖家的地方,但說無妨。”


    “廖家主請留步,如今廖家聲名鵲起,定然會吸納更多青年才俊,我相信將來,廖家定能成為擎天臂柱。”


    “承仙子吉言。”


    廖青山還想再感激一番,於落的流光鏡亮了起來,他隻好鄭重的拜別。


    南宮慕迴萬劍宗已經數月,想來如今已經成功晉級金丹了,果然,畫麵中的他禦劍而行,一身白衣勝雪,眉宇間更添幾分英氣。


    “南宮慕,恭喜啊。”


    南宮慕露出繾綣溫柔的笑容,什麽繼輕塵仙尊之後最年輕的金丹,什麽新一輩裏第一人,多少美譽都抵不過於落簡簡單單一聲恭賀。


    “多謝,我快到封魔山了,還記得曾說過,要帶你們去鏡珠試煉的約定嗎?”


    “自然記得。”


    “你去通知一下其他幾人,飛舟一會兒就來接我們。”


    掛斷流光鏡,於落先去了離她最近的雲巳淵帳篷中,可惜沒人,想來又膩在水柔玥那裏。


    兩人結為道侶的事情已經過了明處,單等都結丹後就正式舉行慶典,所以也沒什麽可避諱的,日日都出雙入對。


    “水柔玥?雲巳淵在你這裏吧?”


    於落進帳篷之前特意高聲問了一句,免得看到什麽付費畫麵。


    “在的,你尋他有事?”


    雲巳淵坐在窗前的桌案旁,水柔玥站在他身後,纖纖素手覆在雲巳淵布滿繭子的大手上,一筆一畫教他畫陣紋。


    於落:你倆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水柔玥頭也不迴的說:


    “你先坐,馬上就好。”


    於落尷尬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狗糧吃多了,噎的慌。


    半刻鍾後,兩人放下筆,於落問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雲巳淵:“我們在雙修啊。”


    於落:!!!


    世風日下啊!雙修都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了??


    水柔玥白了雲巳淵一眼。


    “他說的雙修,是他教我刀法,我教他布陣,你別多想啊。”


    雲巳淵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不就是雙修嗎?怎滴還有其他意思?”


    水柔玥有些後悔這門親事了,如此感人的智商,要是遺傳給下一代怎麽辦?


    於落忍俊不禁。


    “雲巳淵,關於這個話題,你可以找熟悉的朋友打聽打聽,不過,千萬別找女修問啊,我怕你被打成豬頭。”


    水柔玥看他依舊懵懂的表情,撇撇嘴在於落身邊坐下。


    “找他什麽事?駐點又有麻煩了?”


    “非也,南宮家的飛舟一會兒來接我們幾個,我來通知他一聲。”


    雲巳淵:“今天就走嗎?”


    於落點頭。


    “我不想去,陪著玥兒多好。”


    水柔玥:“別,我喜歡的可是縱橫天下的好兒郎,你若日日膩在我這裏,我的道侶就得換一個人了。”


    “去!我恨不得立馬就去!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雲巳淵匆匆離去,於落感慨的說:


    “你呀,真是厲害,怎麽調教出來的?也太聽話了些。”


    “你還小,自然不懂,這男人嘛,你可不能表現的死心塌地,一副他最爛你都無怨無悔跟著他的模樣,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你跟了他是你賺到了,天長日久,難免輕賤你幾分。”


    說到這些,於落還真不懂,雖說兩世為人,也體驗過雲雨之歡,但情之一字,尚且隻體味了皮毛,更遑論相處之道。


    通知完符天篆後,於落去到良辰那裏,人沒在,她直接撥通了他的流光鏡,畫麵一陣天旋地轉,接著是良辰略帶粗重的喘息聲。


    “師弟,你來這裏守一下,我有急事。”


    片刻後,良辰出現在流光鏡中,依舊一身黑色的勁裝,唿吸有些急促,額頭沁出細密的薄汗,眉毛上還掛著妖獸的血珠,將他剛毅冷峻的麵容添上幾分邪性魅惑。


    “於落。”


    於落迴了神,大概是剛見完水柔玥和雲巳淵兩人,再看良辰如此模樣,於落竟然想起了前世他們依偎在一起的時刻,滾燙的胸膛,火熱的唿吸……


    於落麵頰騰起一片緋紅,暗暗罵自己該死。


    良辰將於落的反應都看在眼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雖說自從那日把話說開後,兩人相處的極為平淡,不過今日看來,前世的種種,於落還烙印在心底。


    良辰裝作不經意鬆了鬆領口,露出小塊結實的胸膛,於落瞟了一眼慌忙別開臉去不敢再看。


    “那個,南宮家的飛舟一會兒來接我們,你和範霓準備一下。”


    說完,匆匆掛斷流光鏡,誦起了清心咒。


    不多一會兒,五人已經收拾齊備,聚在於落帳篷裏。


    符天篆:“於落,你這帳篷哪裏買的?多少靈石?”


    “鍾離家主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靈石。”


    “嘖,不愧是鍾離家,出手真是大方!我也好想要……”


    雲巳淵:“你符宗又不缺錢,讓你爹給你買一個不就是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富有,我們符宗弟子提升修為幾乎全靠丹藥往起堆,好在現在多了個廖家,丹藥的價格被壓下來不少……”


    話說到一半,他趕忙住口,範霓裝作沒聽到,隻是自顧自喝著茶。


    丹宗近來可謂諸事不順,自從她和於落那次衝突之後,鍾離家斷了靈植供給,雖說後來又找了幾家可以替代的,但價格翻了一倍不止,再加上廖家賣的丹藥品質上乘,價格公道,他們能賺的靈石更是少的可憐。


    最重要,良辰的怪病依舊沒有任何頭緒,雖說他仍舊待自己親厚,但若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婚事得作罷,誰會娶一個碰不得的道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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