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再次啟動,看著於落那小巧軟糯的身體竟然能和銅人手中的闊劍硬剛,吳羽恆著實吃驚不小。


    “玉衡,水中月。”


    於落準確的躍到玉衡方位,不過這水中月是個什麽東西?


    愣神的片刻,於落被一劍拍出陣法,想著身邊還有人在,於落踏雲步用到極致,想在落地前穩住身形,可惜,晃了晃,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摔了個屁股墩。


    咳,比剛才那位的狗吃屎優雅多了不是?


    吳羽恆連忙將於落從地上扶起來,關切的問:


    “小師妹,可有受傷?”


    “我沒事,水中月是什麽?”


    “是我疏忽了,看你年紀,應當剛入宗門,不知曉邀月劍法也在情理之中,這套劍法乃是輕塵師祖年少時所創,門中但凡學劍的弟子都會。”


    “那我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藏書閣刻錄。”


    於落還是第一次來藏書閣,看著古色古香的宏偉建築不由的出神。


    “小吳來了?快進去吧。”


    負責登記的老者見吳羽恆過來,笑嗬嗬的同他打招唿,當看到身後的於落時,問道:


    “這小女娃是誰?藏書閣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莫要弄髒了我的書卷。”


    於落剛打算拿自己的身份玉牌,吳羽恆就俯下身拍拍她的腦袋。


    “你在這裏等我就好,很快的。”


    藏書閣需要親傳弟子令牌才能隨意進出,其餘弟子是要用宗門貢獻兌換進入時間的,於落師妹這樣小的年紀,應該沒有宗門貢獻,不過就是刻錄一下劍法,所以他很樂意代勞。


    於落點頭應了下來,自己進去也要刻錄,倒不如在這裏等他一會兒。


    一炷香後,吳羽恆就帶著玉簡出來了,兩人找了一處人少的涼亭坐下。


    玉簡貼在眉心,一個紫衣白發的身影躍然出現在識海,雖然麵容看不真切,但於落知道,那就是輕塵師尊,除了他,誰還能有如此天人之姿?


    玉簡中的輕塵不似現在這般清冷,而是多了幾分灑脫不羈和放浪形骸。圓月高懸,月下,紫衣翻飛,白發飄揚,手中的靈劍月華浮動,劃出一道道素紗般的軌跡。


    於落連著看了十多遍,前幾遍都在看人,後幾遍體味那種幽靜灑脫的意境,最後才關注他的一招一式。


    閉起眼,於落仿佛置身月下,跟隨著輕塵的身影,翩然翻飛,玉鐲內的邀月劍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輕微的嗡鳴,吞吐著陣陣月華。


    於落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美眸輕闔,青絲無風自動,自內而外散發出恣意灑脫之感。


    吳羽恆看著於落如鐫如刻的姣美容顏,人生第一次升起對異性的期待。


    這般聰慧溫和,漂亮可愛的人兒,長大後會成為怎樣的人呢?


    於落從參悟中醒過來,就看到正盯著自己看的吳羽恆。


    溫潤如玉的吳羽恆難得露出一絲慌亂,目光躲閃。


    “小師妹醒了,可是有所收獲?”


    於落點點頭,夕陽已經西斜,讓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陪了自己一下午,於落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起身道謝。


    “今日多謝師兄,耽誤了你半日修行於心不安,日後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自當盡力。”


    “師妹客氣了,我觀師妹悟性極佳,但劍之一道最為艱辛,還望師妹能夠持之以恆,堅持不輟。”


    “我會的,多謝師兄。”


    告別了吳羽恆,於落拿出流光鏡聯絡途端,馬上到了晚飯時間,省的他白去自己住處跑一趟。


    “師兄,我今日在山下,一會兒過來和你一起吃飯,你不用給我送飯了。”


    “師叔公,您可千萬再別喊我師兄了,受不起啊!”


    “我又不在乎那些。”


    途端無語,他知道於落不在乎,他也不在乎,關鍵徐毓在乎啊,上次於落叫他師兄,被老頭兒罰去思過崖三天!


    到了食堂,四位師兄都已經坐在那裏,見於落進來,起身行禮。


    “見過師叔公。”


    於落:……


    “求你們了,你們叫著別扭,我聽著更別扭,以後都喚名字吧,這是命令!”


    “是,師叔……”


    途端話還沒說完,就被途方拉了一把衣袖。


    “是,於落。”


    於落:話不錯,不行禮就更完美了。


    這邊五人剛坐定,門外又進來幾個人,為首的好巧不巧就是剛與她分別不久的吳羽恆,他身後還跟著六個人,其中就有張皿。


    坐下後,吳羽恆關心的問張皿。


    “師弟的傷好全了?”


    張皿哼了一聲。


    “別以為好了這事就算完,我一會兒定然稟告師尊,你就等著被罰吧!”


    吳羽恆不再言語,招唿其他幾位師弟吃飯。


    於落偷偷問坐在身邊的途端。


    “張皿那般猖狂,雷昌智也不管管?”


    “這就算猖狂?他那些師兄哪個沒被他欺辱過,也不知雷長老怎麽想的,如此心性的人,竟然寵的和寶貝似的。”


    於落:“該不會是散落民間的私生子吧?”


    途子立馬插話。


    “還真不是!我以前也這麽想過,所以探查了個明白。張皿從小生長在一個小村子裏,父母俱是老實本分的農家人,連他爺爺那一輩兒都沒離開過村子,直到靈根選拔大會時才被檢測出極品火靈根,當初被符宗收了去,準備拜符破天為師,後來不知道雷長老許了什麽好處,竟然把人讓給他了。”


    於落細細琢磨這其中的關竅。若雷昌智是真心喜歡這個徒弟,不惜為他從符破天手中搶人,那好容易搶到了,應該悉心指點才對,現在這般沒來由的寵溺,怎麽看都像是捧殺。然而一般被捧殺的對象都是有身份地位在的,殺不得,才退而求其次用這種曠日持久的戰術。顯然,張皿也不屬於這一類,他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雷昌智給的,何來殺不得一說?


    難道雷昌智是個變態?偏愛男童?


    於落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瞬間覺得飯也不香了。


    再想想也不對,吳羽恆也從小在他門下長大,若雷昌智真有這個愛好,以吳羽恆的姿色,早沒張皿什麽事了。


    於落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今兒的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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