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林清殊所猜到的,這裏出鹽的事,還是被泄露出去了。


    在林清殊這邊剛把所有的大鍋架好,他們要準備大煉鹽礦的時候,有人來到了遠溪縣城。


    來的人是江湖上的人。許景天還在遠溪,他現在是醫仙穀的穀主,他走哪裏,穀裏的護衛就會跟到哪裏。


    曲老頭兒都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就是不喜歡那些護衛天天的跟在屁股後麵。所以很煩人呢。


    這是在他當穀主時最痛苦的事,就是沒有自己的秘密空間了。做什麽事都有人跟著你。


    而一不當穀主了,他就自己找了個機會逃了。


    留下了悲催的許景天。


    按醫仙穀的規定,穀主身邊一定是有暗衛和護衛的。穀主不能有意的避開這些人,他們也隻忠心於現任的穀主。


    這也是穀裏的秘密力量。


    也是對穀主的一種約束。


    曲老頭兒就很高興了,現在這種力量不再約束自己,而是約束了別人了。


    雖說這人是自己的弟子,哈哈哈哈……


    許景天的這些護衛可不隻是一個兩個,許景天在這山莊時,身邊最少有兩個人,而山莊周圍也會有好幾個人把著四周。


    再往大一些,通往這遠溪縣的幾條道上,都有他的人。


    所以,當有江湖人到了遠溪的時候,許景天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因為來的人都是殺手。


    這些人以往都是收錢行事,在江湖上的名聲自然不是很好,但卻有一定的信譽在的。


    隻要收了錢,不死不休。


    而能請得起他們的人,自然是出得起錢的。他們要殺的人的價格,由他們定。他們定下了價格,就不會講價的。


    這次一共來了三個殺手。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氣的。


    這三個人的手段也是很不錯的。


    而許景天的人一收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這些人是衝著許景天來的。


    殺手沒覺得醫仙穀的人在這裏。而是到了縣城後,才有一個殺手發現了醫仙穀的人在這裏。


    頓時就覺得有些麻煩了。他們來,不是衝著醫仙穀的人來的。


    而是要殺一個女子。


    接這個單的時候,他們覺得這好簡單,但聽說,這個女子的武功還不錯,而且這個女子身邊有個男的,武功很高。


    這是他們能得到的消息。這也得利於林清殊的事在皇上那裏幾乎都是以聽說而聽說的。


    皇上也沒真正的見過林清殊殺人的本事有多高。


    隻是知道賀元恕的本事不錯。


    他身邊的人傳出去的消息自然就不是很準確了。


    再說林清殊每次見皇上都不喜歡他身邊跟著人。所以,大多時候,林清殊和皇上說了什麽,隻有皇上知道的。


    而這三位殺手本來以為這次的事很簡單,在這裏發現了醫仙穀的人後,就覺得麻煩。


    因為他們也打聽到了,這個要被殺的女子,與醫仙穀有點關係。


    而醫仙穀有一個江湖上的人都怕的事,就是護短。


    他們在縣城裏頓了頓,三人中,有兩個人應該是互相通了氣的。另一個似乎是單獨請來的,隻是三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都想搶到首功。


    於是,那個單打獨鬥的那位就一個人前往了山莊來。


    而另外兩個慢了一步。


    先來的那個人在山莊外圍的時候,就被醫仙穀的人給攔下來了。


    他們進了縣城的事,這邊早就知道了。但他想要進山莊,那就是對自己的穀主有著威脅了。這樣的危險自然不能讓穀主擔了。


    於是護衛們出手了。


    醫仙穀的護衛的武功一直是個迷。


    反正江湖上的人幾乎都沒打過醫仙穀的護衛結成的陣。


    但單打獨鬥的話,似乎也隻是普通的高手。


    所以,現在兩個護衛鬥這一個殺手,還有點吃力的感覺。


    還好,另一個護衛到了,三個人就可以為陣了。


    殺手一看不好,忙道:


    “各位,我此行與醫仙穀無關,還請通融。”


    “那你是為誰而來?”


    許景天出來直接問道。


    看到許景天,殺手沉默了。轉身就想走。


    但許景天一猜就猜到了是為了林清殊而來,總是為了什麽還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個機靈鬼怪的小表妹又在江湖上惹到了什麽人了,居然人家把榜上有名的殺手都給請來了。


    殺手想走被攔下來了。許景天還是問是要來殺誰。殺手不能說。


    “許穀主放心,絕不會是為了你而來的。江湖上都知道我們的規矩,我要是敢說,那我絕對活不出這遠溪縣的了。”


    “嘿嘿,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就能活著出去?”


    殺手沉默了一下說道:


    “是,這個單,我還沒接到手,因為這個錢要提著人頭才能換得到。”


    “所以,這還不算是訂單,那麽,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訴我一下,是誰讓你們來這裏的?你來之前沒問過麽,這山莊就是我家的,你到這裏來殺人,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親人,你這還不是衝著我來的?”


    那殺手皺了一下眉頭:


    “我打聽了,這山莊不是你的。”


    許景天挑了一下眉頭,那麽說他是衝著這個山莊的主人來了,那就明確了是小表妹了。


    “哦,那這山府的主人得罪了你?”


    殺手又想了一下說道:


    “她沒得罪我,但最近她做的事,得罪了我的雇主。”


    許景天淺笑一下說道:


    “不對,你不是說你還沒接這個單麽,所以,還不能算是你的雇主是吧?”


    殺手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算是默認了吧。


    許景天想了一下說道:


    “我認得你,雖說做為殺手,江湖上的人都怕你們,但還好,我知道你每次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但今天,你為何想要接這個單?”


    殺手再一次沉默了,隔了一會兒才說道:


    “為了錢。想救幾條人命。”


    許景天哦一聲道:


    “反正錢你還沒拿到手,這個單你接不了,還是走了吧,我不留你,你要殺這個莊子的主人,我隻告訴你,十個我都殺不了她,別說你了。迴去另謀他路賺錢吧。”


    這殺手在江湖上走的人,自然知道這位許穀主的武功很高的,如果許穀主都說了,十個他都殺不了那女子,那女子的武功真的很高麽?


    他是不信的。


    他不信十個許景天都殺不了一個女子的。


    但他相信了許景天的話,離開了山莊。他沒有走遠,隻是想看看那兩位來的結果。


    雖說是做殺手,他還是很惜命的,以前不管不顧的殺,現在自己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於是他就等著。


    隻是那兩個殺手不知道是從哪裏打聽到的消息,他們知道了林清殊是在山穀裏,沒有在山莊裏,所以,他們就直接向著山穀而去了。


    林清殊並沒有把山穀藏起來,隻是在進出的路口上設了個關卡一樣的地方。


    這樣外來的人他們都知道。


    每天這裏放哨的人都是輪流的在這裏守著,裏麵就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鹽業的生產了。


    林清殊正好今天轉了一趟山,剛轉到了這邊的路口上,就感覺到了有人朝著這裏來了。


    而且來的人似乎有些武功。


    待人還沒走近,林清殊都感覺到了一種血腥的殺氣一樣的。


    提醒了一下今天值守的哨兵,兩人立即到了路口上把人攔了下來:


    “兩位是要到哪裏去?”


    那兩個殺手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一下子就出手,直接衝著哨兵的心髒處來了一掌。


    要是普通的哨兵肯定就死了。全都是林清殊練出來的人。他們還是有了防備的過來的,自然就知道該怎麽躲。


    於是兩人一讓步,掌風擦著他們的胳膊打了過去。然後雙方就動起了手來。


    林清殊查看了一下後麵沒有再跟著人來,自己這邊兩個似乎不是對方的對手。


    林清殊吹了一聲口哨,接著穀裏就趕著出來了一批人。他們一出來,就衝向了兩名殺手。


    這兩人隻對兩個哨兵可能要占一點兒強。畢竟,他們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與這兩個才練了一年多的兵相比自然是要高很多的武功。


    但現在穀裏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一來就開始圍了過來,這就讓他們倆連退路都沒有了。


    不過,殺手有的招都是殺招。他們出手有些狠辣。林清殊在一邊看到了有兩個兵都負傷了。


    林清殊才喝了一聲:


    “你們退開。”


    林清殊衝了過來,一邊打一邊說道:


    “一看這兩人就是江湖中慣用的殺人招的人。應該是殺手。所以,對付這樣的人,你們隻能以殺止殺。”


    “看著,你們看這位出手總是右手快過左手,所以,左手是他的弱點。”


    林清殊一邊點評,一邊出手,直接兩招就把那個殺手的左手給一抓一拉就給脫了骨了。


    那殺手也是痛得慘叫了起來,但林清殊又點評上了另一個:


    ‘你們看,這位的腳上的鞋是不一樣的,說明,他的鞋裏有暗器,這樣的人,就不能讓他出腳。直接就可以廢了他的雙腳。’


    她一邊說,也是這樣做的。直接就把人家的雙腳給弄廢了。


    兩個殺手在她幾招之間就拿下了。還順便給她帶的人上了一課。


    把人拿下後,她又現場教要怎麽審理這些人。


    於是她一個一個的審,然後她的審訊的手段,著實讓這些兵都嚇了一跳。


    殺手不想說出他們來的目標和他們的雇主。


    但林清殊是要讓他們說的。


    不說話,先去掉指甲。當一根一根的拔掉人家的指甲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自己緊張了起來,還握起了拳頭,就怕拔了自己的指甲一樣,但看林清殊地是麵不改色的就拔了一些。


    拔到了三根的時候,她還一邊拔一邊教導著說道:


    “拔指甲是第一步,要是他不說,我們再用第二招,就是往他的手指甲這裏釘釘子。”


    “如果釘釘子還沒有用,那就往傷口上抹上一些蜂蜜,然後丟在這裏,就讓所有的螞蟻來幫你審問。”


    “但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就隻有出狠招了,從頭上把頭發給去掉,然後把整個頭皮上劃開,不要動了骨頭,隻把頭皮弄開後,往裏麵倒鉛水。然後再把皮給剝了下來。”


    “但如果他還不肯說,那我們還有最後一……”


    “我說,我說!”


    別說那些兵士們聽得頭皮發麻,就是殺後那麽硬氣的,聽著眼前這個姑娘一一說出這些招術時,隻求一死算了!


    “我說,我們是被人雇來的,雇主是誰,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個大老板,且,我們收到以的信是說,這個穀裏的主子姑娘做了一門事,防礙著了他主子的事。所以,就要除掉這位姑娘。”


    原來如此。


    所以,林清殊可以推斷出來,這是海邊的那位大老板所為了。


    當然,這兩位收了人家銀子的殺手,就被林清殊交給了許景天,江湖上的人,江湖人處理更好。


    而許景天也跟她說起了另外還有一個殺手的事,不過那位算是遠遠的見識了林清殊的本事後,悄然的走了。


    林清殊可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出。


    說明海邊的那鹽老板的爪子伸得很長。


    林清殊這邊出鹽的事,除了林清殊外,也就告訴了皇上那邊。


    還有就是大表哥那裏知道。而且大表哥還在這山莊裏。


    那麽泄露了這個秘密的,隻可能是皇上那邊了,皇上的身邊有人家的人。而且這人對皇上身邊的事還很熟悉。


    那就是皇上的近身的人。


    林清殊把山穀裏的事安排了一下後,想了一下,直接叫了大表哥:


    “許穀主呢,我這邊想要麻煩你一件事了。”


    許景天隨後就拍了林清殊一下:


    “重新叫。”


    林清殊調皮的笑了笑道:


    “還能怎麽叫?不是許穀主麽?”


    說笑是說笑,但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林清殊把許景天叫到了一邊來。然後和他小聲說了起來,把話就挑明了,讓許景天迴京城去幫著調查。


    許景天挑了挑眉頭說道:


    “確定你這裏不要我幫忙看著點兒?”


    林清殊搖了搖頭道:


    “你看到了,我這裏的每一個工人,就可以當一百個兵的戰鬥力。你還是去皇上身邊給我傳個話,就隻告訴皇上一個人就是了。”


    “小心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許景天點了點頭道:


    “好,我迴去一下也行。”


    許景天當天就帶著兩個醫仙穀的人進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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