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嶽將軍本來是想多一個女兒的,但最後成了公孫家多了一個女兒。


    公孫淺雖說是林承文的先生,但他知道上次的宮變,全靠著林家女兒才把他們一家救出去,不然,自己一家現在都怕又重新投胎了。


    聽說東離菊的事後,公孫淺連家裏的其他的都沒說這個姑娘的真實的身份,隻有他和大兒子夫妻知道。


    所以,東離菊就成了大兒子說的一個故人的女兒。來京城投靠自己家,因為公孫家沒有孫女,就收做了義女。


    一家人把東離菊寵得不行。


    相處幾天後,也發現東離菊的性子很好,善良懂事的一個姑娘。沒有京中那些女孩子的嬌氣。倒是很好相處。


    林承文的這些要求嶽將軍都答應了。而在離開京城之前,他還是找了個機會到了公孫家,單獨見了一下東離菊。


    也把事情都說給東離菊聽了:


    “孩子,是爹爹不好,爹爹護不住你。爹爹可以把你帶迴侯府,但是,爹爹長年不在京城,我走了,怕也沒有人護得住你。”


    “所以,你林伯父,就是弘博的父親說了,讓你就住在公孫家,這一家人都是好人。而且林伯母會常過來看你。他們是弘博的爹娘,會對你好。”


    然後又塞了一個盒子給東離菊道:


    “嫁妝,爹會讓人送過來,而這裏麵,有些銀票,這裏麵的東西你收好,就是弘博也不要告訴。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什麽事。這錢,你自己可以保命用。明白不?”


    東離菊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這個父親對自己很好,她也知道的,但她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親近。


    “有時間,也可以給我寫寫信,爹對不起你。”


    嶽將軍還留了兩個人給東離菊道:


    “這兩個人,是我的親衛,以後,他們隨你到林家,我跟林大人也說過的,他們知道的。”


    一直東離菊都認真的聽著,她其實覺得住在這裏很好。反正,隔一天,就能收到林弘博送來的信,或是一些小玩意兒,或是他也會偷偷的跟著才叔來看自己。


    東離菊現在算是正在熱戀中,白天就跟著義母學著做針線活,這是在山寨裏都沒有人教過她的。


    她最近學得很不錯。昨天還給了林弘博一個荷包,是自己繡出來的第一個荷包。


    嶽侯爺和女兒一再叮囑後,才向公孫先生告辭了,第二天見了皇上後,就直接打馬離京再迴邊城去了。


    隻是他沒想到林弘博會在十裏亭那裏等著他。


    在這裏相送他的時候,也順便表態:


    “嶽侯爺你放心,隻要阿菊入我林家門,我林弘博必定護她一生。”


    嶽侯爺很是感慨,這個小子看著年齡不大,但處事非常的老道。


    “好,如果有機會,再帶著她到西城走走。嶽家人會一定在西邊城。”


    就這樣,嶽侯爺都沒來得及參加到女兒的婚禮,就直接迴邊城去了。他剛到邊城,也就收到了京中來信,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五月十八。


    林弘博是擔心東離菊一直住在公孫家也不習慣,不如早點取迴家來好。


    於是許氏就去找人算了日期,就定在了五月十八。


    這才開始給林清殊他們寫信。


    而嶽侯爺一到邊城後,就著人把自己的庫房裏的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把繅到的四鳳山上的東西都給了東離菊。然後著人把這些東西送迴京城交給公孫淺。


    這就是他給女兒備的嫁妝。整整滿滿的十五馬車。


    當公孫淺他們收信說是嫁妝送來了,一看那清單,嚇了公孫淺一跳,這麽多?


    這可不隻是十裏紅妝啊。


    於是公孫淺就找了林弘博他們商量。這麽多東西送進公孫家來的話,有些引人注意了。


    而且還要顧及著嶽侯爺的家裏的人的想法。


    最後林弘博決定在半路上去攔下了他們,然後讓護送嫁妝迴來的人,都換成了普通的衣服不說,還把一半的嫁妝先放到了城外的一個莊子裏。他會留了人在這裏守著。


    他想等林清殊迴來了,就用空間給自己把這些東西帶進京城去。那樣安全又穩當。


    所以,林清殊把所有的經過聽完後挑眉道:


    “所以呢?今天要我去把那些嫁妝帶進城來?”


    林弘博笑了笑點點頭。


    林清殊看看賀元恕道:


    “你看看,我哥娶的老婆這麽多的嫁妝,我可沒有那麽多,你以後可不能嫌棄我。”


    賀元恕連忙搖頭道:


    “要講多,誰也不會比你多的,但是,我們就算吃喝一輩子也吃用不完的,但那些沒用,我們倆總還得做事?就是沒有嫁妝,我也能養得活你的。”


    林清殊大笑。


    然後看向哥哥道:


    “看來你開竅開得及時。這下子,表哥可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了。你們四個公子,可就隻有表哥沒有訂親。還連個女子的影子都沒有。嘖嘖嘖,我都能想像到大舅母要是看到表哥,非要說得表哥逃走了。”


    林清殊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林弘博被妹妹調侃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下說道:


    “這還不是受你的影響,你不是說,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就不要放棄了。阿菊是很多地方還不足,但她很聰明,還能學很多東西,有我看著,她會做得更好的。”


    “嘖嘖嘖,哥哥,你這是準備搞養成係的啊。”


    “什麽養成係?”


    對妹妹時不時說的自己聽不懂的話,林弘博還是很認真的求教。


    “就是按自己想的老婆是什麽樣子的,就把老婆教成什麽樣子的。如把一個小孩子慢慢的養大一樣。”


    林弘博臉更紅了:


    “什麽老婆不老婆的。阿元,你不管一管她的嘴。什麽都敢說。什麽養成什麽樣子,阿菊是什麽樣都行。我隻是想護著她。”


    賀元恕被大舅哥點著名,但卻是一臉寵愛的看著林清殊:


    “那你就是我老婆了,那你叫我什麽呢?”


    林清殊眼珠一轉,伸手勾住賀元恕的脖子,嬌滴滴的叫了聲:


    “老公。”


    “停下!坐好!”


    看著妹妹這舉止,林弘博直接叫停。


    賀元恕雖說紅了臉,伸手摟住了林清殊,但卻對那兩個字有些皺眉:


    “為什麽叫老公?很老的公公?可是公公不是宮裏那些……”


    “哈哈哈……”


    林清殊笑得很是開心:


    “老公老婆,是一個地方夫妻間的互稱。一公一婆,兩人要相伴到老的。所以互相叫老公老婆。”


    賀元恕非常愛教,馬上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


    “老婆。”


    林清殊小臉兒微紅,但卻還是笑道:


    “人家成親了才這樣叫呢,我們還沒成親。”


    “反正,你就是我老婆,我就先叫著。”


    一邊的林弘博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簡直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真的是很不要臉的樣子。


    林弘博重重的哼了一聲,耳根都紅了。


    妹妹和妹夫之間的感情好,但沒想到這兩個人一甜蜜起來,那是不管不顧的,都不想想身邊還有人啊。


    林弘博一邊哼一聲,一邊往外走:


    “你們還是注意一下影響。”


    “嘖嘖,哥,男歡女愛,這就叫愛情,你敢說,你私下去見阿菊時,不想抱抱她?”


    林弘博騰然的想到自己抱住阿菊的樣子,耳根都紅了。更不好意思待下去:


    “懶得跟你說。”


    “哈哈哈,阿元,你看到我哥耳根都紅了,我敢打賭,他抱了人家阿菊了。”


    逗送單純的哥哥還是很好玩的。林清殊卻沒注意到身邊的人也是耳根都紅了,抱住她輕聲說道:


    “我們進空間去。”


    林清殊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身邊的人出劍了。


    紅著臉白了他一眼,然後隻把賀元恕丟進了空間,而自己沒有進去。


    她平息了一下唿吸,然後轉身跑出去找哥哥道:


    “在城外哪裏?我去給你把嫁妝帶進來。”


    林弘博說了一下莊子的位置,並讓府裏的一個護衛騎馬出去等著林清殊。


    林清殊就出城去拿嫁妝了。


    另一邊許家的人聚在了一起,說起要送的禮,才知道禮還在林清殊這裏。


    “沒事,殊兒說了晚上要過來的。”


    而許景天也從弟弟許景明的嘴裏知道了,現在師父居然就一直跟著林清殊,還在林清殊那裏開始養起了毒物。


    聽說祖父居然和他一起在提取那些毒物的毒。許景天收到過師父讓人送迴穀裏的毒液,似乎比自己平時在穀裏收集的還要毒一些。


    看來,在參加了表弟的婚禮後,自己還是有必要去看看。那老頭兒可不要看著阿清善良,就去哄著拿走了阿清的東西了。


    許景天也是用了這大半年,把醫仙穀裏的一些原來積下來的事給處理了不說,還把穀裏的一些事給重新安排了一下。這才有空出來走走。


    林清殊去城外後,才把賀元恕放出來,平靜下來的賀元恕出來就抱著林清殊先啃了一番說道:


    “居然把我一個人丟進空間裏。”


    “誰叫你發情了?我可還小呢。讓你先冷靜一下。”


    賀元恕摟緊了她說道:


    “傻瓜,我還不知道控製麽?隻是想抱抱你罷了。”


    說著看看周圍:


    “我們去拿嫁妝?”


    “嗯。”


    兩人就跟著到了莊子上去,那邊留下來的嶽侯爺的人認得林清殊。


    一通見禮後,林清殊也清點了一下後才說道: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們來運走這些嫁妝,你們可以到京城找個客棧住下來,迴頭參加了婚禮再迴邊城去,到時把情況給嶽侯說清楚。”


    那幾個兵士道:


    “要不要我們幫著搬?”


    “不用不用,我跟一位道長學過大挪移,隻要一施法,我就可以把東西挪走。”


    信嗎?


    幾個當兵的不信。


    但這位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在邊城殺人時,可是一點兒都沒留情麵的。


    這些當兵的也就不強求,他們就先一步進城去,林清殊還給他們每人賞了一百兩銀票,讓他們去京城裏待上幾天。


    他們走了,林清殊就把放了三間屋子的東西都給收了起來,然後也和賀元恕又急著往京城裏趕去。


    隻是她們這次是直接到賀家去打個招唿。


    見了賀侯爺和程夫人後,還在賀家吃了飯,然後又去了許家。


    許景天坐在大門內的一棵樹上,看到他們來了,直接從樹上飛身下來:


    “嘖嘖,你們這是要我們等多久呢?說了晚上會過來,我們等你們來了吃飯,你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


    林清殊笑道:


    “許穀主,才大半年不見,不想許穀主都學會撒謊了。你要是沒吃我都不會相信的。”


    許景天哈哈大笑著,上前伸手攬住賀元恕的肩頭說道:


    “阿元,你是不是算計不過她,我看你這輩子完了,都會被她拿捏著呢。”


    賀元恕卻是認真的迴道:


    “我喜歡被阿清拿捏著。”


    一句話把許景天給噎住了。


    林清殊還補一句:


    “我們家阿元還有人拿捏,不像有些人,還沒人拿捏他呢。虧了還是四公子之一呢。”


    呃……


    許景天尷尬的一笑道:


    “小殊兒,不帶這樣說帶刀子的話的。你看,弘博那是最小的四公子都要成親了,我這樣擺明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你還補一刀,虧得表哥平時還很疼你的呢。”


    林清殊哼一聲道:


    “那你還挑撥我們家阿元呢。”


    “嘖嘖,惹不得了。惹不得了。”


    三人一邊說一邊往裏走,就看到了二舅母馬氏跑了過來:


    “阿清,你們吃了沒有?二舅母給你們做點吃的去?”


    “二舅母別忙了,我們吃過了,在賀家吃的。我過來就是先把二表哥他們的東西拿過來,還有大舅母準備的禮。”


    許景明和許景成都過來了,林清殊也就在院子中間空地上,把東西都給調了出來。


    一些是大舅母和外祖母準備的禮物。一些是許景成這次迴來帶的東西。


    他要迴來參加考試的,所以,他帶的東西就要多一些。是要準備在這裏住一些日子了。


    許景明可沒打算長住。他是打算在參加了婚禮後跟著哥去醫仙穀看看。


    林清殊把東西都調了出來,許澤仁過來說道:


    “我們再添一些東西進去,這次我們出去收到了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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