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賀元恕出手阻止的事,校尉的心裏很是不爽,直接就懟向了賀元恕。


    賀元恕也沒生氣,隻是直接叫了停。


    校尉不滿,不許停。


    賀元恕皺了皺眉頭,還是讓停下來。


    這些新來的小兵們,大多不認得賀元恕,但卻都聽過了賀元恕的威名。


    所以,賀元恕叫停,他們就停了下來。


    而校尉認為這些兵是交給自己帶的,想怎麽練得看自己的規劃,賀元恕現在隻是一位二公子,雖說這支軍隊叫的是賀家軍,但卻屬於朝廷的。


    他見那些小兵膽敢不聽他的話,他抬起一腳就踢向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小兵,一腳就把人踢得很遠掉下去,接著嘴角就吐血了。


    本來練了摔打就被打傷了的他,這下真的是爬不起來了。


    賀元恕怒了。


    他一向把士兵真的是當兄弟一樣的對待,誰在他麵前虐待士兵也是不行的。


    賀元恕厲聲道:


    “你想做什麽?”


    那校尉沒有認為自己錯了,還言道:


    “重點是你想做什麽?我隻是在管教我的兵,你連個官位都沒有,你到這裏來指手劃腳的算什麽?可惜了侯爺沒有把大帥位給你,你就想趁大帥不在在這裏耍威風是吧?”


    一頂帽子就給賀元恕扣了下來,跟在賀元恕身後一直沒說話的謝將軍這下不願意了:


    “大彪子,你說話注意一些。大帥走之前是交待過的,他不在的時候,二公子行使大帥的權力。”


    那校尉譏笑一下說道:


    “我知道了,不就是說這軍隊是賀家軍麽?這裏姓賀,姓賀的阿貓阿狗都可以來這裏指手畫腳一番。”


    這話說得可就嚴重了。


    賀元恕怒目一瞪,直接抬手就動手。


    都被人罵阿貓阿狗了,他還講個屁的規矩。


    軍營裏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你不服打到你服為止。


    賀元恕如今的武功要真的幹起來,這軍營裏的這些老少將軍們,現在是一個也幹不過他的。


    而且他正在暴怒中。那叫大彪子的校尉第一招就沒接到。


    雖說他早就有心要挑釁賀元恕,他沒有親眼見到賀元恕和林清殊是怎麽拿下敵首大帥的。心中總是不服氣的。


    而且林清殊搞的那個什麽選兵的那個,選出來的兵中,好幾個是他看不上的那種。


    他們那一套,休想在自己的地盤上行得通。


    這是他想的,但現在賀元恕的第一拳,他就沒躲過。


    沒想到拳頭可以那麽快,也沒想到拳頭可以那麽硬。


    賀元恕一拳就把這個高大壯如牛的校尉給打得後退了十幾步後才站住了腳。但嘴角卻是流出了血來,並且晃了兩晃後,人就倒下了。


    “轟!”的一聲。他一倒下,練兵場上都濺起了一些灰塵。


    他身邊的幾個兵忙上前查看,他的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痛!


    真他媽的痛啊!


    這一拳,是他挨過最痛的一拳。他的眼睛冒著金光。眼珠子轉了兩圈後,閉上了。


    人完全的就暈了過去。


    一拳!


    一拳就把他們向來尊為第一大力士的校尉給打得暈了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賀二公子的武功現在有多高?


    一下子就成了軍營裏傳來傳去在猜測的問題。


    大彪子沒爬起來,謝將軍還是過去看了一下,隻叫了人去把軍醫找來。


    一臉怒氣的賀元恕走到他的麵前,蹲下冷冷的說道:


    “現在知道賀家的阿貓阿狗是什麽樣的了吧?”


    那位校尉說不出話來,但看向賀元恕的眼神是帶著一絲恐懼的。


    賀元恕的這一拳,直接打破了他的囂張和在場的所有的人的一些夢想,真正的震懾住了這些人。


    賀元恕站起身來,冷冷的眼神把周圍站著的校尉都尉們都看了一迴,還有那些普通的兵士:


    ‘還有人認為我沒有資格來代我大哥行使一下權力麽?我是在這個軍營中長大的,大家都是當兵在這裏,你們的心思我很清楚。’


    “我也知道,有些人沒把我大哥放在眼裏。我隻告訴你們,誰要讓我大哥難做了,我會讓你不用做了。”


    “賀家軍這個稱號,不是我賀家人叫的,是從我祖父那一代人就這麽叫著走的,他們是敬我賀家為了這隻軍隊所付出的東西。也許有些不了解的,以為我賀家占了侯爺位,又占著大帥的位。為了這支軍隊,為了守這個邊,我們賀家付出了多少。”


    “我爹在這裏守邊的時候,我娘和我大哥在京城裏連城都不能出,出門燒個香,還得向兵部報告一聲。”


    “現在我爹和我娘在京城一樣的是不能出京城,他是侯爺又怎麽啦?他有這支賀家軍又怎麽啦?叫著賀家軍就是賀家的麽?這是皇朝的軍隊,隻不過是賀家人領著這個責任,你們要覺得自己也能行的,你們來。”


    “這支軍隊從來沒有少過你們的軍響,但其實,你們問問謝將軍他們,在先皇在世的時候,兩年能給這裏拔一次軍響都是不錯的了,你們的軍響哪裏來的?那是我家裏的錢拿出來給了你們。”


    “我爹從來是苦自己也不苦了自己的兵,這些,你們都不知道。我,以後也沒有呆在軍營裏,而且,我不管朝廷那些製度管的,誰要給我找事的,這就是下場,但誰要好好做事的,那還是兄弟!”


    賀元恕其實對自己從小生活在一個不完整的家裏很大的怨言的,一直沒有機會說,現在倒是找到了一個說的時候了。


    “我再一次警告你們,誰要是讓我大哥不舒服了,我就一定讓他很不舒服。”


    賀元恕很少說這麽長的話,也是有些東西壓在心底太久了,不說出來,自己的心裏也是很難受的。


    這一通話說了後,賀元恕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迴到將軍府,沒有從門進去,而是翻了圍牆直接就從房頂上飛到了後院自己住的那個院子的屋頂上。


    他的幾個暗衛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好,幾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後,其中一個去找到了林清殊,把軍營裏的事說了一下。


    林清殊挑挑眉頭,有些刺頭就是得收拾一下。


    林清殊自己也翻身上屋頂,小陽輝上不去,急得圍著屋子轉圈圈。


    林清殊坐到賀元恕的身邊去,賀元恕看到是林清殊來了,直接就躺下,把頭枕在林清殊的腿上說道:


    “以前在軍營裏,我覺得還是快樂的,但後來,跟著你一起,感受到了你們一家人互相的關心和照顧,看到你外祖一家為了你們舉家搬來的舉動,我心裏很是震驚的。”


    “我從小跟著父親,父親與大哥間,我與母親間,隻剩下信紙。我受傷受委屈的事,一件也沒寫給母親過。我小時候我爹說寫那些事,母親會擔心會睡不著會哭。所以,要寫開心的好的事。”


    “然後,我就沒寫過。而每次收到大哥他們的來信,也向來都說好事,可是沒想到,我們迴京城救他們的時候,我才知道,大哥和母親在京城裏,如同質子一樣被監視著。這樣的一家人,過得有什麽快樂的?”


    “現在有了兩隻小的,按他們的規矩,陽輝又得送走到京城。那麽小的陽輝,又得離開他的父親母親。阿清,我覺得,我們家不要管這支軍隊的話,不守這個邊的話,是不是會更好,一家人在一起團團圓圓的。”、


    林清殊歎了口氣,這個皇朝的這種製度確實不好,怕將軍反,就拿捏著將軍家的人,但有用嗎?


    那將軍真的要反,不知道另娶一個老婆另外生一個兒子麽?


    他們就是拿捏住了這裏的的那種忠誠。


    “保家衛國,戍邊守疆,是賀家祖輩傳下來的事業。從我們每一個賀家兒郎生下來,長輩就是在這樣教我們的。大哥雖說在京城,父親都是寫信要他不能忘記了練武,雖說沒有兵練手,但他一樣都沒落下的在學。”


    “他到了這裏,沒有父親帶著就直接上手,自然就有人看不慣,他還在學,每天他都睡得好晚的。可是有些人就是不給他機會。”


    賀元恕心疼自己的哥哥。


    林清殊懂,林清殊伸手拍拍他的臉說道:


    “別擔心,反正我們現在有時間,我們就在這邊幫襯一下大哥就是了,等大哥站穩了,我們再說離開的事。”


    聽到下麵的小陽輝還在叫著二嬸。林清殊看看小陽輝說道:


    “小陽輝也不交給你爹他們帶,我們帶走。迴頭我們想帶來給大哥大嫂看看就帶過來,反正離得很近。”


    賀元恕拿頭拱拱林清殊的肚子道:


    “不行的,按朝中的規矩,大哥做了大帥,他的兒子滿了七歲,就要送到京城。說是孩子七歲就立了根,養得活了。”


    “有的還是從小就在京城,隻是母親帶著就是了。我大哥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林清殊想了一下說道:


    “那我倆進宮一趟,我們把他那大殿給搬正,換一個孩子的自由。”


    賀元恕騰的一下坐起來道:


    “阿清,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在他麵前顯露了這本事,他怕是要留你在宮裏。”


    林清殊淡淡的笑道:


    “他不敢,哪天我要是殺了他怎麽辦?”


    呃……


    這是能隨便殺的麽?


    但好像阿清的觀念裏,沒有什麽忠君的意思。


    林清殊似乎看懂了賀元恕的想法:


    “我忠的,是百姓,是家是國,不是哪一個人。他做為君主,也不過就是行使著管理這個國的權力,這個國不是他的,是所有的百姓共同的。他應該想明白這一點,才能成得了明君。”


    賀元恕伸手摟住林清殊道:


    “他喜歡你。”


    林清殊笑道:


    “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他算老幾?我隻喜歡你就成。”


    一句話就把賀元恕給逗笑了,賀元恕親一下林清殊的頭頂:


    “我也隻喜歡你。”


    說著,抱著林清殊就飛身下了屋頂,本來是想進房的,就見他們的房門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許景安,一個是小陽輝。


    許景安看到賀元恕抱著林清殊過來,小夥子突然就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就走了,但小陽輝就不,一臉怨氣的衝過來,伸手就抱住了賀元恕的腿,直接就開始往上爬。


    賀元恕也寵著他,他就伸手抓住賀元恕的腰帶,又抓住了林清殊的胳膊,生生的爬到了林清殊的懷裏:


    “你們又丟下我,我也要上屋頂去看看。”


    賀元恕瞪著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家夥,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以後自己和阿清有了孩子,會不會也是這麽調皮,爬到自己的身上來,非要打擾自己的阿清親熱。


    想到這,賀元恕突然打了一下冷顫,帶走小陽輝。到底該還是不該呢?


    所以,等到賀元修迴來,家裏被林清殊管理得很好。軍營裏的人,都懾於賀元恕的威壓,一個個的都努力的練兵。


    而他們設定的特殊的訓練的那一批人,三天後,就要開始第一輪的淘汰了。


    賀元修把一包信遞給林清殊時說道:


    “這裏麵,是你娘平時寫給你的信,還有這次讓我帶迴來的信。後麵的馬車到了的話,還有兩馬車東西,一車是給你的,一車是給許爺爺他們的。”


    賀元修在進入到邊城地界上了,就快馬迴來,車隊還在後麵呢。


    林清殊看著堆在桌子上的幾十封信,心情很是複雜,娘親的記掛,有時是甜蜜,有時也是負擔啊。


    賀元恕也收到了母親和父親還有嶽父專門寫給他的信,拿著信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看了起來。


    果然,嶽父母寫來的信裏,句句都是讓他要多疼著阿清。阿清還小,身體不是很好什麽的。


    他們可是不知道,阿清現在長高了,身體也長好了。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著實讓人喜歡了。


    看著信,賀元恕都又悄悄抬頭看向林清殊。


    林清殊感覺到了賀元恕的偷看,迴瞪過去:


    “看什麽看?”


    “嶽父嶽母都說,你身子不好,讓我多疼你一些。”


    林清殊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家夥,他大哥還在這裏呢,說什麽是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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