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謝將軍聽到這個詞時哈哈大笑道:


    “郡主,打劫可不是這樣用的,要是我們趁著這個機會,南越內部很亂的時候打向南越,那才是打劫,不過,郡主的提議很好,我會向我們大帥建議的。”


    說著,還轉頭向坐在他身邊專門負責做記錄的一個文臣示意道:


    “這一條記下來。”


    一句話,讓對方的人全都黑了臉。


    南越內部現在是怎麽樣的他們自然清楚。


    本來發動這次戰爭,南越眾臣就意見不統一的,有人讚成有人反對的。


    現在他們又要出錢來贖親王,他們都不幹了。這說了不要他們要打,打仗用了不少的錢不說,還得賠錢。


    文臣們現在吵得翻了天。


    所以,謝將軍的話,表明了告訴他們:


    “別給我裝,你們家裏是怎麽樣的,我們全知道。”


    郡主抿了一下嘴說道:


    “我父親在此戰中受了傷,就算不做為南越的郡主,我做為女兒,想要探望一下父親。”


    謝將軍抱拳道:


    “這個郡主放心,不管怎麽樣,親王在這裏可是受到的認真的對待,你想去探望親王,孝心可嘉。一會兒你要去,我們會讓人陪著你去,親王是受了輕傷,已得到了治療。”


    答應了讓她去看親王,郡主馬上就站起身來,這是立馬就要去看。


    郡主站起身來,他們南越比他身份低的人不敢坐著啊。


    但林清殊注意到了,坐在郡主左邊的那個人是最後站起來的,不是他慢一步,而是他真的沒想站,但後來覺得該站。


    謝將軍倒是覺得意外,沒想到這位郡主說要去看就要去看,立馬就要去,這是準備表示孝心?


    謝將軍也站起身來說道;


    “郡主是馬上就要去看親王麽?”


    “是,心中擔憂著父親的傷,所以還是趕著去看看好。”


    謝將軍看向其他的人說道;


    “這樣吧,郡主去我們這些人再談行嗎?”


    郡主直接搖頭道:


    “我還是先看看我父親再來說談這事。”


    這是看了大興的條件後,直接拒絕談啊。


    謝將軍也不慌:


    “那也行,那郡主請跟我們的人走。對了,最好是郡主一人去,我們也沒打算讓更多的人去打擾親王的休息。”


    安寧郡主臉色一變,看向左側的那個人,然後說道:


    “不行,我們南越皇上也是關心著他兄弟的傷情,所以,這位大人要和我一起去。”


    一直她都沒介紹這位大人,連在這裏稱唿她都是用的大人兩個字就代替了。


    謝將軍這迴仔細看了一眼這位大人,眼神自然就有些打量。


    “沒想到三皇子也來了,倒是讓謝某薄待了,還請三皇子海涵。”


    三皇子?


    這個人都是在極力的打扮得低調了,他可能以為這邊的人都不認得他,但沒想到謝將軍認得。


    賀元修之所以派謝將軍來談的意思,也是因為謝將軍對南越國熟悉。


    謝將軍三次去過南越國做一些國事訪問的護衛將軍。所以,南越國來的哪怕是一些侯爺高官這些人,他都認得。


    這次坐下來之前,他確實沒有認出三皇子,但坐下來後,他認出來了,也是假裝不認得。


    現在才叫破了三皇子的身份,也是點醒了大興這邊的人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三皇子那邊的人有點窘迫,被人叫破了藏著的身份,他們一直以為他們裝得很好了。但沒想到,這邊還真的有人認得三皇子。


    三皇子可是從來沒有出過他們的京城的,那就是謝將軍到過京城。


    謝將軍也看到了三皇子迴看過來的眼神,謝將軍淺笑一下說道:


    “第一次見三皇子,是三皇子出生的時候,我們大興的丞相親自到南越送賀禮,我是護送護衛頭領。”


    “第二次見三皇子時,是南越舉行射箭比賽,當時我們的威遠將軍帶著京中的一眾公子哥兒們前往,我又是當時我們二皇子的護衛頭領。正好,當時我們的二皇子就是和你進行的對抗賽。”


    “第三次見你,是當時你們的玉瑤郡主與我們的陵王爺成親,我隨陵王爺接親到了你們京城,三皇子雖說沒送玉瑤郡主出京,但那天三皇子去給玉瑤送禮時,正好我也隨著陵王爺見了玉瑤郡主的父親當時的逍遙王爺。”


    三皇子聽到這些,眼神有些不對了,他在京中一直隱藏得很好的。


    沒想到在這個謝將軍的眼裏,居然是把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人。


    十分的尷尬啊。


    一直以為自己是這支談判隊伍中的一個隱藏的勢力的,但沒想到自家的底細全在人家的算計中。


    三皇子除了尷尬,心情自然十分不好了。這還怎麽談?


    頓時,他們都站在那裏不好說什麽了。


    倒是謝將軍也給了他們一個下台的台階,迴頭直接叫道:


    “阿清,你可以護送一下郡主去看看符親王嗎?”


    阿清站出來點了點頭。


    林清殊很配合的站了起來,相對於大興這邊的所有的將軍這些人來說,林清殊就是最小個子的人了。


    沒點到她的名時,她站在那裏一點兒也不起眼,但當她站起身來,好吧,在這些人中,她任然是個小個子,但是,這邊的人聽到點名阿清時,個個都看了過來。


    南越人來之前自然也是的打聽清楚了的,他們的將軍,就是被一個叫阿清的小個子的人抓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到的當時的親王麵前的。


    他們在南越收到親王被生擒時也是相當震驚,別說有幾萬兵擋在身前,還有親王的親衛們都在啊。怎麽就在對戰時讓人近了親王的身呢?


    而聽得親自在當時戰場的人迴來講起來都覺得很神,他們講起這事,個個都有些嚇住了的樣子。


    但現在親眼見到了這位被他們傳說得如神一樣的人,卻是一個個子隻及他們的肩頭的小個子…呃…好像是個女子?


    林清殊卻是大大方方的任你們看,看啊,我就是擒了你們將軍的人。


    那表情,氣得對麵的人都不敢說什麽。


    林清殊抱拳道:


    “郡主,請隨我來。”


    安寧郡主沒法做決定了,轉頭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言道:


    “謝將軍,本王也想去看看皇叔。”


    沒想到謝將軍也轉頭看向了坐在林清殊身邊的那個人,賀元恕卻是站起身來道:


    “行,一個一個的去,郡主先請吧,畢竟他們是父女,可能有什麽話要說呢,我們就先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我陪著三皇子去。”


    這邊的人也在打量賀元恕,還是那位先遣過來的官員對三皇子和郡主介紹了一下:


    “是小將軍啊,三皇子,郡主,這位就是賀家的小將軍!”


    也就是說,你們藏了一個人在人群中,我這邊也有啊。


    看著不打眼的兩個人,也沒積極湊上前的,一看還以為是拉來湊數的,沒想到,兩人就是生擒了他們的親王的人。


    三皇子的臉色沉重了幾分。


    郡主也就不得不轉身走出去。


    提出要去見親爹的是你,你要是不去,你就是拿孝道來做戲啊。


    再說了,你這都是要去見你親爹的,你都不關心一些?


    郡主沒辦法,挺直了腰背往外走,林清殊倒是很隨意的就跟了出來,然後替郡主指著路。


    有郡主的兩個護衛也跟了來,林清殊也沒在意一樣。到了一個院子門口。林清殊突然一停腳,就把兩個護衛攔在了門外:


    “兩位,你們可以在這裏等。”


    雖說知道這位叫阿清的可能就是生擒了王爺的人,但他們不信,他們還得繼續護著郡主呢。


    “不行,我們是郡主的人。”


    林清殊眉毛一挑,這是想硬闖?


    林清殊眨了一下眼睛,他們就發現林清殊不見了,然後兩人的身後就一痛,被點了穴站在那裏不能動了。


    林清殊輕哼一聲,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聽勸!”


    走在前麵兩步的安寧郡主聽到聲音迴頭看了過來,眼神也是一凝:


    “你做了什麽?”


    林清殊淡淡的笑道:


    “郡主,你在南越是郡主,自然也是知道一些規則,到了別人的地盤上,總得尊重主人的意見吧。我勸了他們停下,他們不聽勸,我就隻能讓他們停下,放心,沒有傷他們。迴頭他們還能保護郡主。”


    安寧郡主臉色都不好看了。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麽?還迴頭還能保護自己,這能保護自己麽?


    林清殊卻是不再管郡主的小眼神,抬手示意道:


    “郡主這邊請。”


    說著,一邊給郡主提醒了一下注意樓梯,然後就把郡主請到了一間屋子裏坐下來。


    “郡主請稍等。”


    然後轉身去打開了一間屋子的門:


    “符親王,你女兒安寧郡主來看你了。”


    符親王卻是皺眉看了林清殊一眼,但還是抬步跟著林清殊走了出來。


    看來,符親王在這裏確實沒有被虧待,最少穿的還是他原來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人也收拾得很整齊,隻是,人沒有更多的力氣。


    隻是,安寧郡主坐在屋子裏看到父親並沒有跑出來,而是端坐在那屋子裏等著林清殊把人帶進去。


    哪知林清殊卻是把人帶著走了旁邊的一間門進去。


    而進去後,林清殊把牆上的一幅畫拿了下來,畫後麵居然是一個洞,相當於一個小窗口。


    聽到身側的牆有動靜,安寧郡主轉頭就看到了林清殊露出來的臉:


    “來,郡主,你父親在這邊。”


    也就是說,安寧郡主隻能通過這個小窗口看到符親王。


    “父王!”


    看到符親王完好的站在那屋子裏。


    聽到女兒的叫聲,他轉頭皺眉看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


    林清殊站在一邊看著,符親王卻沒有往前走一步的樣子。


    安寧郡主轉頭看向林清殊:


    ‘我有話要和我父王當麵說。’


    “這不是當麵麽?”


    林清殊淡淡的迴應。


    “這隔了一麵牆!”


    “不耽誤說話。”


    林清殊還是平靜的說道。


    安寧郡主從小到大,哪裏被人這麽拒絕過,當下怒道:


    “放肆,你帶本郡主過來見我父王,卻又隔了一麵牆,你們這是說話不算數!”


    “沒有不算數,見人你也見到了,想要麵對麵,剛才你看到我帶他出來,你都不敢出來見?”


    安寧一塞,自己以為他是會把人領進來啊。


    安寧隻得在這裏忍下這口氣,看向林清殊說道:


    “我們父女有話說,你先退下。”


    林清殊有些好笑的看看安寧郡主:


    “不是說郡主是個聰明人麽?怎麽?是出門忘記帶上自己的腦子了麽?換個位置,你說我會讓你們單獨見麵麽?要是你把他殺了怎麽辦?那我們可是要少幾百萬兩黃金呢。”


    “你胡說,那是我父王!”


    安寧郡主有些氣極敗壞的吼了一聲。


    林清殊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人性有時是經不住考驗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單獨說話是不可能的。要看人給你看了。你沒說的就請吧,迴去找你們皇上商量怎麽贖這些人就是。”


    “怎麽贖?”


    符親王也想知道自己值多少價。所以問了一句,還問的是林清殊。


    林清殊笑道:


    “我們是按身份贖的,首先你上了戰場是一個兵,一個兵士一萬兩白銀。再來你是皇家親王,這得值一百萬兩黃金吧,我們是算過的,要做一個你這樣高大的人,得一百萬兩黃金。還有,你是大帥是吧,也值一百萬兩黃金,所以,別的還沒算,你值兩百萬兩黃金。”


    符親王還算是對自己的身價開得很滿意的,看向女兒。他知道國庫有多少,拿得出多少來贖他。


    安寧郡主有些狼狽的躲開父親的眼神,嘴裏急道:


    “你怎麽不說你們的附加條件呢?”


    符親王挑了一下眉頭,還有條件?那自己就有些超值了,皇帝肯定不會救他了。


    林清殊淡淡的說道:


    “其實那不算是附加條件,隻不過事情都有先後順序,隻是我們選擇先做簡單的,再做難的事。所以,符親王,我們要求先把兵士們都贖了再贖你。”


    符親王一怔,心裏換算了一下,一個士兵一萬兩,被俘的大約有兩萬來人,這就兩千萬百銀了,折算下來,又是兩百萬黃金。


    這大興果然是獅子大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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