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博做為這邊正規君子的代表,上前行了個禮:


    “學生林弘博見過竹先生。”


    “林弘遠見過竹先生。”


    賀元恕有點糾結,林清殊卻是大方的上前行禮:


    “阿清見過竹先生。”


    有了林清殊帶著,賀元恕就主動了:


    “阿元見過竹先生。”


    竹先生在每個人衝著他行禮的時候,他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但在林清殊打招唿的時候,他似乎眼裏帶了點兒笑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賀元恕打招唿的時候,他卻有些意外的驚訝了一下,隨後還是點了點頭道:


    “各位請坐吧。可能你們在這城裏都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來了這裏,不如就在我這竹軒小住一些日子也行。”


    林清殊沒意見,挑了挑眉,隻看向了大哥。


    林弘博也是點了一下頭又迴個禮說道:


    “多謝竹先生好意了,我們就隻有打擾一下了。客棧不要我們住,百姓的屋子更不敢讓我們暫住。隻是,那些人的惡勢已如此控製了這個城市,竹先生這裏倒是得一清靜。”


    竹先生淡淡的笑一下說道:


    “任何惡,都壓不了正的。這不,他們就遇到了你們來了。”


    林弘博有些意外竹先生這麽說。


    竹先生笑著說道:


    “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


    “幾十年?”


    人家的話還沒說完呢。林清殊忍不住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人從頭看到腳,也沒有幾十歲的樣子,說是住了幾十年。


    竹先生淺笑一下說道:


    “五十有三年了。不是幾十年是什麽?”


    這麽一說,大家都驚訝極了。


    這位看起來,大不了就和賀大哥差不多,也就是二十來歲吧。


    “老夫今年六十有七。從十四歲搬到這裏,已過了半百年了。”


    林清殊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你看著一個二十來歲的人自稱老夫時,就會有這種感覺。不正常,完全的不正常。


    但竹先生突然說到:


    “我認得你們父親林承文大人。”


    林弘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再行了一個禮:


    “晚輩林弘博,這是我小弟林弘遠,見過先生。”


    這次,行的是一個晚輩禮。


    林弘博突然靈光一閃:


    “先生莫非就是清……”


    “是我。”


    林弘博猜測著他的身份,但似乎林弘博猜對了,所以他打斷了林弘博的話。


    林弘博卻是再一次行了一個禮:


    “侄兒弘博見過伯父。”


    轉頭直接叫過來弘遠和林清殊:


    “請伯父原諒,妹妹現在身份有點特殊,所以一直對外都沒有說是她。我再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林清殊。”


    林清殊知道哥哥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介紹出來的人,肯定是和父親很親近的人,但自己卻是不知道有這麽個人的存在。


    不過哥哥這麽說,她看了一眼哥哥,又轉頭看看這位如仙人一樣的伯父,也大方的行了個禮:


    “清殊見過伯父,還請伯父原諒清殊未曾以真名真貌見伯父。”


    竹先生又是笑笑說道:


    “可以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麽?我見過你剛出生的樣子,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林清殊一懵?還有這迴事?這個名字不是爹取的?


    林清殊眼裏的疑惑看了大哥一下,大哥可能也不知道有這件事,因為大哥比自己隻大兩歲啊。


    不過林清殊伸手摸了一下臉皮:


    “還請伯父等一下。”


    說著她轉過了身子,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藥丸,沿著臉邊上滾了一下。


    賀元恕站過來幫她輕輕撕下那麵具,然後林清殊又拿出一個玉瓶,從裏麵倒了些東西來,抹到了臉上。


    再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走了過來:


    “清殊謝謝伯父賜名,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說了,大大方方的抬起頭來。


    竹公子笑道:


    “果然是一個小美人!”


    這下連林清殊都臉紅了一下:


    “孩子長相承自於父母,清殊隻是有些偏向父親。”


    確實,林清殊的長相更像林承文,隻是林承文顯得骨節大一些。所以更有一些英氣。而林清殊長得十分的婉約,隻看人,與現在的這個性子是完全不合的。


    竹公子笑道:


    “我確實有近十年沒見過你們父親了。聽說他前一陣出了事,現在又升官了。倒是起起伏伏過得精彩。”


    林清殊的真麵目,一路同行的才叔和小龍都沒見過。


    不過小龍是見過她另一個麵具的樣子罷了。


    大家又重新坐了下來,顧先生把凳子搬好後,就轉身出了竹林去的。


    竹先生卻是看向林清殊道:


    “去年你家有一劫,但你卻是有一場造化的。當年我送你一個玉牌應該是能助你渡過的,你用了麽?”


    林清殊一呆,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去年的造化?


    還道是說自己穿越而來的事?


    但他說送的牌子?


    不會是空間的那個牌子吧?那是他送的那麽他是什麽人?


    林清殊瞬間有種危機感。


    但卻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不到危險。


    想了一下,林清殊說道:


    “倒是如伯父所說,去年遇了一場所事。伯父說的牌子是這個麽?”


    林清殊也想知道是不是這個,所以側身從領口把牌子取出來,原來在井裏第一次打開這個空間時,這個牌子是褐色的,現在戴了這麽久,變成了紅色的了。


    竹先生看到林清殊手上的牌子點點頭,但卻驚訝的說道:


    “它變成了紅色?我記得送你的時候是樹皮那種灰帶黑的色啊。”


    林清殊想了一下說道:


    “開始是那個色,但我出事時受了傷,流出來的血流在上麵了,就變成這個色了。父親要我一直貼身戴著的,我也就一直戴著。”


    竹先生沒有伸手接過去,隻是輕輕點頭喃喃了一聲:


    “原來是認主了。”


    林清殊等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林清殊倒是不會把這個給迴給他,給他看了,林清殊又戴上了。這東西的好處,林清殊知道,看來,他是不知道的。


    “沒想到十幾年不見,小嬰孩也長成大姑娘了。”


    林弘博似乎見到他很激動:


    “父親前些年曾出京一迴,就是想去尋你。但沒尋到又迴了京城,我也是從那次才知道伯父你的。”


    “哦,可能是他得到消息,以為我死了吧。我沒死,在這裏活著呢。我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認識他的時候,我曾跟他說過我的家鄉,他可能以為我在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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