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迴到京城,他們又被送到大理寺大獄裏,等候皇上的重新審判。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首先等來的是太子。


    林初月看到太子來了,興奮得不得了,連忙擠到女牢的邊上,深情的看著太子。


    可是太子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穿過了女牢去了男牢那邊。


    而林世子看到太子來了,直接嚇尿了。


    不敢說,什麽事兒他都不敢說!但卻不得不被太子提審出去。


    老侯爺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太子把林世子帶走,他不知道這個兒子究竟做下了什麽事被太子單獨提審。


    而無論太子怎麽審,林世子都無法說出那些東西,究竟誰拿走了?


    審來審去太子其實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這個林世子有幾斤幾兩太子是知道的,他還沒有膽子敢欺瞞太子。


    但自己心中出不了的那口氣,太子就讓人毒打了林世子一頓。


    被打了的林世子張口就開始胡亂攀咬起來:


    “太子饒命啊,太子,太子饒命啊!太子,你聽我一言。”


    被打的一身血淋淋的林世子,他知道自己不說出個好歹來,他的下場絕對就是被亂鞭打死。


    “住手,讓他說。”


    “太子,我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那些東西,但是我覺得老三家特別值得的懷疑,事出當天,老三家的閨女不是不見了嗎?我懷疑他背後有人。”


    接著林世子就把他們在路上遇到兩次殺手,而許景天帶著一個小廝都幫他們擋下來了的事情,說給了太子聽。


    這次太子是聽進了心裏,他倒是不知道,那聽說是出去學了一身醫術的醫公子,居然是武林中人?


    連他身邊的人的武功都很高。那麽這些事兒會不會是他們勾結江湖人做下的呢?


    如果真的隻是江湖上的人做的,太子倒沒那麽擔心。


    江湖上的人為的是財,目前隻要那批兵器不被父皇查到,其他的都可以說得過去。


    隻是自己有損失,心中有些氣不過罷了。


    聽了林世子之言,太子在心中,對林家三房和許家,起了點心思。


    而林侯爺看著被打的血淋淋的兒子被送迴牢裏,上前仔細詢問了一下原因。


    此事已經鬧到太子那裏了,林世子就沒有再瞞著父親,把事情前前後後說給了林老侯爺聽。


    老侯爺聽了心中悲涼。抬手一耳光就打向了大兒子:


    “明明是你做下的壞事,你卻要讓老三一家來承擔!你這個畜生!”


    太子提審了林世子,而皇上卻把老侯爺叫到了宮裏:


    “不該屬於你們林家的東西在哪裏。交出來我可免你牢獄之災。”


    林老侯爺訝然的一笑道:


    “皇上,老臣家裏的東西,都不見了,你讓老臣從哪裏交給你?如果皇上你隻是為了收迴那東西,何必整這麽一出?直接叫老臣進宮敬獻給你就是了,老臣一家,現在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你看誰能拿得動那塊虎符?老臣不過是守了祖訓而已!”


    林老侯爺的話,把皇帝氣了個仰倒,這就是罵自己不守祖訓?


    皇朝諦建之初,是林家與楚家共同打下的江山,林家推讓楚家坐了江山。


    第一代君王就把虎符給了林家掌管以示共掌天下之意。


    之後這近百年,邊城安寧,自是有各代將軍的功勞。


    但這虎符沒出來,一直是這後幾代君王的心中刺。


    每一代的交代都是要找機會拿到虎符。但卻不能違了祖訓。


    終於到了這一代,皇帝不要臉的借那四十萬兩災銀的事出手。


    開始林老侯爺還以為真的是因為那銀子,真的以為是被老三牽連了。


    現在麵聖後他才明白,他們都是被老祖宗給牽連了。


    可是,書房裏除了牆上的釘子還在,其他的都落到了賊人手裏,他從哪裏拿虎符給皇帝?


    也許,天意如此,林家終是該死呀!


    至此,老侯爺是真的知道自己一家,都沒有活命下去的可能了。


    為了那塊牌子,林家滅!


    如今,隻能看老三一家,有沒有可能活得下去了。


    希望許家那小子,能護得住老三家。


    老侯爺在擔心著老三一家的時候,老三家的小弘遠正興致勃勃的要跟著林青學武。


    在破廟住了一晚後,他們再啟程,小弘遠就一直纏在林清殊身邊。


    以前,小弘遠最敬佩的是被尊為文公子的哥哥,而自己努力讀書似乎也趕不上哥哥。


    但現在,他發現了另一種路,可以習武。


    他好羨慕林青,隻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但他剛才被那些人圍攻的時候,他一點兒不帶怕的。


    自己卻是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林青,你教我學武吧,我以後學會你那樣的武功,我就可以保護我爹娘了。”


    林清殊伸手揉了一下他的頭頂,這個小弟上,比原身要小三歲多。個子卻比原身矮不了多少,從小就虎頭虎腦的,和父親哥哥那樣的讀書人不是一類人。


    林清殊從原身的記憶中知道原身也是很寵這個弟弟,倒是對哥哥有些敬而遠之。


    “好。不過要吃苦。”


    林清殊又揉了一下他的頭。他揮了一下手:


    ‘不要弄亂了我的頭發,我姐也愛弄亂我的頭發。’


    說要習武,林清殊就不讓他上板車了,還拿了兩袋東西綁在他的小腿上:


    “想要習武,底盤得穩,所以,你就從今天起,綁著這個走路。”


    開始還能跟得上,後來慢慢的他就成了走在最後麵的人。


    宋押差就覺得不行,這樣不利於前行。


    於是每當林弘遠掉了一些隊後。林清殊就會出手提著他的後背的衣服,把人抓著往前急跑一段路。


    這樣來來迴迴的跑,倒是給趕路的人增加了一些樂趣,有兩個差役還打趣他,說他沒說走穩路就學會飛了,隻是被人提著飛。


    為了不讓自己的小主子一個人受這個罪。林弘遠的兩個小廝也主動要求著學練。


    南宮和忍冬用褲子裝石頭紮緊了再跟著跑。


    開始是跑,後來隻能走。


    再後來是互相攙扶著走。


    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們已是坐下就不想起來了。


    原計劃中午到水陽鎮外的分路叉口的,但到了午時中,他們離水陽鎮還有五裏路。


    今天的太陽有些烈,連宋押差都覺得走不下去了,於是讓大家在路邊的一個茶肆處休息一下。


    宋押差的路線規劃是不進鎮,在鎮外就分路往南郡走。


    許景天想到鎮上去辦點事,找自己醫仙穀的人,還得在這種場鎮上人多的地方留下記號。


    於是對對林清殊說道:


    “你們等在這裏,我先進鎮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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