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前胸,顧筱紮了五針,睡夢中的顧函感覺到疼痛,頓時四肢抽動,極為痛苦地掙紮起來,顧筱立馬讓侍女按住顧函的身體。


    立在一旁的趙姨娘臉色頓時一青,卻還未上前一步就被顧筱嗬斥在原地。


    “想要治好,這種痛必須要受,姨娘也不想打擾到我,我這針落歪了吧。”


    趙姨娘的步子猛地頓在原地,她緊緊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到底是沒有上前。


    顧函的嘶吼聲如同厲鬼一般可怕,顧筱卻麵不改色地繼續施針。


    痛苦像是烈火一樣將顧函炙烤,將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除此之外,那些被抓撓的地方需要用藥水清洗一遍。


    藥水剛觸及到顧函的肌膚,她的唇就被自己咬出了血,這次是渾身顫抖得連叫也叫不出來。


    顧筱仔細地清洗傷口,等到完成的時候,顧函大汗淋漓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目睹了全程的趙姨娘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顧筱做完一切後,她忙不迭地上前將顧函抱進懷裏安慰。


    看著她們如此母女情深,顧筱勾出一抹笑:“此法得維持一月的時間才能看出成效。”


    趙姨娘含淚垂首,突道:“從前倒不知王妃會醫。”


    顧筱迴道:“許是上天憐憫,叫我習得了這門本事,才能不叫人欺辱於我。”


    含槍夾棒的一句話讓趙姨娘的臉色微僵,草草結束了這段對話。


    在顧府的一個月中,顧筱不斷地給孩子們送去書信,又叮囑照看他們的人不可讓他們貪玩過度。


    除了給顧函治傷,顧筱還在照顧娘親的身體,讓其能夠氣息穩健。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顧函的傷看起來已經完全好了。


    可事實上顧筱卻動了手腳。


    日後每每顧函遇到不順心的事,她再也無法扮作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獲得利益,隻會因為無法忍耐不順心而大發雷霆。


    除了皮肉之苦,顧筱還要顧函在所有人麵前徹底暴露出本來麵目!


    事情都已做完,顧筱也要迴戰神府,臨行前,顧筱給娘親開了一副新的方子,這方子更加溫養。


    和娘親道別後,顧筱坐上了迴戰神府的馬車。


    多日不見兩個孩子,顧筱剛找到他們就將他們抱進了懷裏,兩個奶團子身上香香暖暖的,讓顧筱的心也跟著定下來。


    她語氣眷戀道:“有沒有想娘親?”


    一高一低兩道聲音落進耳裏,讓顧筱笑彎了眼睛。


    晚膳之後,顧筱讓兩個孩子留在她身邊一起睡覺。


    兩個孩子被她攬在臂彎裏,三人沉沉入睡,度過美好的親近生活。


    白日裏除了在將軍府陪伴孩子們,顧筱還會出去親自挑選一些藥材來煉製。


    可她一旦出門,顧筱就察覺到有人在暗地裏跟蹤她。


    顧筱察覺到了好幾道陌生的窺探感。


    今日顧筱照例去醫館拿藥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轉頭一看,卻是一個沒見過的少年,他捂著自己的右手,是來醫館看病的。


    給他看診的那個老大夫搖了搖頭:“你這是陳年舊傷,治不好的。”


    那少年的臉色明顯暗了下去。


    “我來看看。”


    顧筱的話落下,就讓老大夫一驚:“王...”


    顧筱示意他噤聲,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走到了那少年麵前。


    顧筱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時,那紊亂的氣息讓顧筱抬起了頭,目錄沉思之色。


    顧筱又低頭定睛仔細察看他的手臂,他的手上有很多細小的青筋,在手腕裏側的位置,有一道異於其他膚色的白色傷痕。


    那個位置傷得極為不好,要想徹底治好要費不小的功夫。


    顧筱從不挑剔病人,可這個人…


    顧筱突然攥緊他的手腕,他很瘦,他的手腕能被顧瀟完全圈在手裏。


    在外人看來或許是顧筱在檢查些什麽,隻有那看病少年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許兇色。


    顧筱突地放開了手,挑眉輕笑:“又遇到了。”


    那少年眼中露出戾色,卻沒說什麽,沉默著轉身離開。


    顧筱摸索著手上殘留的餘溫,此人極擅易容,和上次又是完全不同的長相,可人的相貌能變,脈搏不能。


    上次渡風潛入戰神府與她交戰,在其貼近的那一瞬間,顧筱的手搭在了他的脈上,為的就是日後遇到有一個辨別的特征。


    隻是顧筱沒想到對方出現得這麽快,還是以這種方式。


    當夜,顧筱一直坐在案前,數著時辰。


    當燭火出現閃動時,顧筱讓袖月和其他丫頭都暫時出去,又到窗前開了窗。


    率先映入顧筱眼簾的是一塊十字梅花牌,緊接著將渾身裹在黑布之下的渡風出現在屋裏。


    顧筱這群家夥齊全,他若有所動作,必定會吃到教訓。


    “鼎鼎有名的大賊來我戰神府做什麽?莫不是…來治病的?”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那塊黑方巾下溢出:“若你治好我的手,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顧筱默了一瞬。


    “是否追究全在於你,屆時你便反悔,我也奈何不得。”


    這次輪到了渡風的沉默。


    顧筱靜靜等著,對方又拋來一句:“那你想要什麽憑證?”


    顧筱立馬接道:“我要看你的真容。”


    像是怕對方立馬拒絕,顧筱又補充道:“我能完全治好你的手傷,不過一張臉,換你在偷東西時能拿到更多好東西,豈不是劃算。”


    渡風一時沒有動作,緊接著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渡見解下了他的黑麵巾。


    他的易容和他本身十分相近,都是年紀極輕的少年。


    他的長相略勝過常人,可偏偏額頭一旁刺了一個囚字。


    隻有死刑犯才會刺字。


    顧筱的目光落在那個字上:“你的樣子我記住了,接下來,我就幫你治傷,也請你記得自己的承諾。”


    顧筱指向一個軟榻,讓他躺上去,並且褪去上衣。


    肌膚暴露的那一瞬間,他身上的傷痕也一並露了出來。


    顧筱拿出銀針,目不斜視地將銀針對準了相應的穴道,要想治手傷之前,得先把他紊亂的氣息給調理好。


    顧筱在他身上施下的針越多,額頭上的汗也順著臉頰淌了下來,隨意地抹掉那些汗水。


    顧筱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繼續調試銀針的位置。


    等到所有的一切弄好已是深夜,除了紮針,顧筱還給他按壓手腕。


    等到所有的一切弄好收工,天色已經微明。


    顧筱拔出所有的銀針,剛想再囑咐一句,不過轉頭的一瞬間,原本還躺著的渡風就消失不見了。


    這…果然是隻活在夜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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