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高考恢複!瘋狂!
七零炮灰：撿漏女配的悠閑日常 作者：明寶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哪裏舍得怪雪兒，都是他，沒有重視雪兒的心情變化。
如果他多花點時間注意雪兒，肯定早就發現這個事情了。
“雪兒，我不怪你。”
“是我不好，我都沒發現這一切。”
“雪兒，我們有福寶就挺好的，你不是也喜歡她嗎？”
“她以後就是我們的親女兒。”
“我會把她當成你生的孩子去對待。”
陳風對周韻雪做出承諾。
周韻雪捂眼睛的手動了動。
這是上當了啊！
他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她不生也沒關係吧？
“雪兒，我其實一開始是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最好是個兒子，以後可以保護雪兒。”
“有個兒子還是要防老一點的，大春二夏他們到底靠不住，福寶以後要嫁出去。”
“雪兒，我以後努力掙錢，掙的錢都給你花，給你攢著。”
“好不好啊。”
陳風緊緊的握住雪兒的手，他最在意的永遠都是雪兒。
而周韻雪，聽到這話還是有點動容的，哪怕動容了，她也不可能生孩子。
為了避免自己心軟，她每次安全措施都是無比到位。
吃到甜甜的糖果的福寶，想把糖果分給娘吃，就聽到他們說的話。
她其實是知道的，周圍的人都在催娘生個弟弟。
因為兩個哥哥不是娘生的，靠不住。
娘雖然喜歡她，但是她長大以後會嫁出去。
她不理解，難道她嫁出去就不會給娘養老嗎？
娘是全世界對她最好的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不管娘。
為什麽她們會有這樣的擔憂。
讀書以後，她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隻有養兒子才可以防老？
她不懂，憑啥？
她是女兒就不可以給娘養老嗎？
看著爹想要一個跟娘生的孩子，她在想，要不要許願，許願讓娘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越長大，她發現，許願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小時候是被罵一頓，偶爾摔一跤。
長大了如果許願就會受傷，每次都會很痛。
但是爹想跟娘有個孩子，她當然要滿足。
這樣子身邊的大人就不會說娘以後沒有人養老，以後沒有人給她上墳。
明明這些她都可以幹啊。
可是他們要說女兒跟兒子不一樣。
她不知道哪裏不一樣。
隻知道別人有的，她的娘都要有。
“快讓娘懷孕吧！”
“是弟弟是弟弟。”
福寶在心裏真誠的許願。
周韻雪隻感覺左眼皮跳了一下，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沒有放在心上，應該沒有那麽倒黴吧。
她肯定不會中的。
而陳風也說起了高考的消息，“我有去找五弟打聽，高考很大可能是真的要迴去了嗎。”
陳風還是選擇不隱瞞雪兒。
哪怕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他相信，他對雪兒如此好，雪兒不會拋棄他的。
她若是看不上他，不是善良孝順的女孩，當初也不會因為親爹，嫁給他。
他比她大那麽多，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她卻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
她看著就像城裏光鮮亮麗的女孩子，而他，就是農村種田的。
她一直陪在他身邊。
替他照顧孩子，關心他，愛他，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媳婦一次。
“真的啊？”
周韻雪哪怕早早的就知道高考肯定會恢複。
可是她是胎穿，算是實打實的本地人，上輩子的記憶都沒有那麽深刻了。
她也害怕這個世界是平行世界，曆史的軌跡會不一樣。
還好，是真的。
“雪兒，你好好準備，我聽你爹他們說你以前的成績可好了。”
“你跟我一起準備唄。”
周韻雪從跟陳風在一起，就想帶著他一起參加高考。
一起去首都發展。
她的目的是考首都的大學。
“我？我不行。”
陳風聽到瘋狂搖頭。
就他那個水平，怎麽參加高考啊。
他當初讀到初中畢業是自己真的不是讀書的料。
還是當初憑著不服氣不能比五弟差的信念才咬牙讀到了初中畢業。
這要沒有五弟，他也就頂多認識幾個字。
叫他讀書，不如叫他進廠打螺絲。
這種力氣活更加適合他。
“你不是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一輩子對我好嗎？”
“我要是考上大學了，去了外麵，你一個人留這裏嗎？”
周韻雪也看得出自己的男人真不是讀書的料。
她是還記得高考恢複第一年出的題目都很簡單，她隻要自己男人努力一下，試一試能不能跳出這個圈子，去更好的地方。
如果不行，她就讓他下海幹，這三年賣方子各種倒騰她手裏也有不少本錢的。
“我不一個人待這裏。”
陳風一聽到要跟媳婦分開，就不淡定了。
“你在這裏可是有一份正式工，你舍得？”
周韻雪也不慌，一步一步套路陳風。
“可以給你弟弟。”
陳風這三年跟嶽父家走的特別近，嶽父一家都對他很好。
他記在這裏。
他當時是給了一千五百塊錢，給他一份工作也有六百了，而且他還娶到城裏有才華會讀書的女孩給他當媳婦，他賺到了。
所以他一出口竟然就是想著可以給雪兒弟弟。
“你這說什麽怪話，高考恢複，我弟弟還不能考上大學？”
周韻雪眉毛一橫。
“我說話太快了，我說錯了，你弟弟當然可以考上大學。”
“工作可以給你娘也行。”
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想要自己的兩個兒子。
他現在心裏眼裏都是雪兒。
“我娘年紀大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這工作可以給你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
周韻雪開口道。
“那麽大的孩子想要什麽靠自己，怎麽能拿你家的東西。”
“不行。”
“況且有兩個兒子，給誰也是問題。”
陳風並不傻，自己經曆過孩子多爭奪，所以他寧願誰都不給。
工作賣了有錢留給自己跟雪兒花不好嗎？
“你先跟我試試，考不上我不怪你。”
周韻雪想了想這男人最在意啥，她話頭一轉，“醫生說的是概率極低，也不是沒可能萬一我懷上了，你不想給我肚子裏孩子更好的生活？”
“真的？”
陳風一聽說有可能懷孕的，就打雞血了。
“嗯。”
周韻雪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奮鬥不？”
“願意。”
這一迴，他沒有拒絕了。
他想了想自己好好準備，萬一有希望呢。
他當然知道大學生含金量高。
於是大家都在好好準備高考。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十月份。
高考恢複的消息傳到省城的時候，陳明吃飯的筷子都掉了。
“真……真的恢複了？”
他語氣在顫抖。
誰都不知道他為了這次高考準備了多久。
從讀書開始，到每場考試接近滿分，卻意外高考取消，再到在媳婦的鼓勵下，他開始撿起知識做準備，到得到小道消息，他好多個晚上睡不著覺瘋狂種地，也沒有辦法表達他的歡喜。
還好他等來了高考真正恢複的消息了。
“明崽，雅雅，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就全身心備考，上班也不要攬那麽多活了。”
機械廠跟婦聯的領導得知陳明跟徐雅要參加高考，一個一個也是讓他們專心準備。
他們單位是很開明的。
況且，這單位要是出個大學生，夠他們炫耀了。
李睿聽到陳明要參加高考滿是羨慕，“我那水平就算了，你好好加油，以後等哥帶我混。”
“好。”
陳明一口應下。
他就沉迷看書了。
婦聯這邊。
徐雅以前本來也就是按部就班打卡，畢竟她懷孕了，現在領導直接讓她不用過來了。
在家裏好好準備，別上班路上出事就不好了。
徐雅聽到這話很是無奈，她哪裏有那麽的脆弱。
劉小娥跟江紅兩個人看著也動心了。
她們也申請要備戰高考，徐雅可以幹得事情她們也可以。
領導對她們不鹹不淡，但是聽說她們要參加高考，也是支持的。
畢竟婦聯本來就沒什麽活，是她們想要在眾單位有話語權就得給自己找活幹，幹點名堂出來。
徐雅進來的這三年，她們婦聯在省城各單位也不再是最透明的部門口，開始被重視起來。
所以領導現在那是春風得意。
她們都快把徐雅給當成祖宗供起來了。
徐雅是真的受寵若驚。
有單位還是很不錯的。
她這一次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體製內鐵飯碗的香了。
她安安心心在家備考，家裏幾個小蘿卜丁對她也是關懷備至。
時不時送水，時不時又給她送蘋果，切好的削了皮的。
最瘋狂就是知青院了。
下鄉最久的知青都十幾年了，她們一聽到高考恢複的消息都痛哭流涕。
“我們終於可以迴城了？”
“我們還能參加高考，參加高考考上了那就是大學生，可以迴城。”
“我帶來的高中的課本去哪裏了？”
“這麽多年，學過的知識我全部都忘記了。”
“我們得去搞課本啊。”
“…………”
一個一個先是激動高興，到了後麵就開始著急。
十二月份就考試，時間這麽短，他們去哪裏弄書了？
與此同時，那些結了婚的知青一個一個也開始鬧離婚。
村裏的男人當然不會讓女人離婚。
比較老的知青在這裏十幾年了，雖然心裏有期待，但是也清楚十幾年沒看書，沒有希望，倒是很快放下。
最瘋狂的還是剛下鄉近幾年的知青，她們其中很多人一開始為了工農兵大學名額跟村裏人結婚，後麵沒有拿到，怕吃苦也老老實實生娃。
現在聽到高考恢複了，一個一個都鬧著說要參加高考。
村裏的男人當然不會讓知青媳婦參加高考。
這迴城跑了可咋辦？
不讓參加高考就吵架說要離婚，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有些選擇妥協讓參加高考，有些則是把媳婦給關起來。
別想參加！
陳家村裏鬧的沸沸湯湯的。
徐雅她們也聽聞了不少。
“聽村長說他兒子也準備參加高考，想跟我借當初的高中筆記。”
“有些知青也擺脫村長給我傳消息，我得迴去一趟。”
陳明給徐雅說她的打算。
徐雅也想迴去吃瓜。
這可是曆史上的重大轉折點啊。
她喜歡看熱鬧。
他們這次沒有帶孩子，兩個人一起迴了陳家村。
陳家村一看到陳明迴來了，一個一個都無比的恭維。
“鐵飯碗工人迴城了。”
“他們這次迴來是要做什麽嗎？”
“不得不說，陳家是真的有運道啊，大兒子在縣城當正式工人，四兒子在部隊當官，五兒子在省城宣傳部。”
“這麽一比，老二老三差挺多的。”
“總不能家裏五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吧？”
有人說話也是酸溜溜的。
村裏就是這樣，你過得不好他們同情，過的太好了他們也羨慕嫉妒。
村長一聽陳明迴來了，連忙來陳家找陳明。
陳明跟徐雅迴來也是先跟三哥二哥打招唿。
“你們迴來了啊？”
“是村裏的人跟你們借高中資料的事情嗎？”
“你們是不知道，外麵的高中資料都吵出天價了，八十塊錢一本，還供不應求，都封了。”
薑柔隻覺得不可思議。
“都不一定能考上，就這樣子了。”
“現在的資料可是很難弄到，你們先自己用，幫別人說情分，不幫別人是本分。”
陳雨跟薑柔兩個人對著徐雅她們念道。
“我們心裏有數的。”
“村長幫了我們不少，他兒子我得借。”
陳明開口道。
其他人一聽這話，也沒有說話。
村長對陳明是真的好，他們也看在眼裏。
甚至當初的他們還比不上村長，哪裏能說這些話了。
“哥哥，你們要參加高考不？要參加的話我這裏也有資料。”
陳明主動的開口。
親兄弟，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陳家的人越有出息，那個便宜親爹以後也很難賴得上自己。
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中間的隔閡可是不少，不死不休。
“我不參加……”
二哥正要開口，被二嫂給踢了一腳。
“五弟既然願意提供，那就在這裏多謝了。”
二嫂笑的諂媚。
她現在對陳明的態度也是翻天覆地。
以前是家裏的懶蟲，現在可是有出息的工人，她自然是討好著點。
以後自己兩個兒子讀點書，要是讀出來了說不定也有求陳明的時候了。
如果他多花點時間注意雪兒，肯定早就發現這個事情了。
“雪兒，我不怪你。”
“是我不好，我都沒發現這一切。”
“雪兒，我們有福寶就挺好的，你不是也喜歡她嗎？”
“她以後就是我們的親女兒。”
“我會把她當成你生的孩子去對待。”
陳風對周韻雪做出承諾。
周韻雪捂眼睛的手動了動。
這是上當了啊！
他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她不生也沒關係吧？
“雪兒，我其實一開始是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最好是個兒子，以後可以保護雪兒。”
“有個兒子還是要防老一點的，大春二夏他們到底靠不住，福寶以後要嫁出去。”
“雪兒，我以後努力掙錢，掙的錢都給你花，給你攢著。”
“好不好啊。”
陳風緊緊的握住雪兒的手，他最在意的永遠都是雪兒。
而周韻雪，聽到這話還是有點動容的，哪怕動容了，她也不可能生孩子。
為了避免自己心軟，她每次安全措施都是無比到位。
吃到甜甜的糖果的福寶，想把糖果分給娘吃，就聽到他們說的話。
她其實是知道的，周圍的人都在催娘生個弟弟。
因為兩個哥哥不是娘生的，靠不住。
娘雖然喜歡她，但是她長大以後會嫁出去。
她不理解，難道她嫁出去就不會給娘養老嗎？
娘是全世界對她最好的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不管娘。
為什麽她們會有這樣的擔憂。
讀書以後，她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隻有養兒子才可以防老？
她不懂，憑啥？
她是女兒就不可以給娘養老嗎？
看著爹想要一個跟娘生的孩子，她在想，要不要許願，許願讓娘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越長大，她發現，許願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小時候是被罵一頓，偶爾摔一跤。
長大了如果許願就會受傷，每次都會很痛。
但是爹想跟娘有個孩子，她當然要滿足。
這樣子身邊的大人就不會說娘以後沒有人養老，以後沒有人給她上墳。
明明這些她都可以幹啊。
可是他們要說女兒跟兒子不一樣。
她不知道哪裏不一樣。
隻知道別人有的，她的娘都要有。
“快讓娘懷孕吧！”
“是弟弟是弟弟。”
福寶在心裏真誠的許願。
周韻雪隻感覺左眼皮跳了一下，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沒有放在心上，應該沒有那麽倒黴吧。
她肯定不會中的。
而陳風也說起了高考的消息，“我有去找五弟打聽，高考很大可能是真的要迴去了嗎。”
陳風還是選擇不隱瞞雪兒。
哪怕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他相信，他對雪兒如此好，雪兒不會拋棄他的。
她若是看不上他，不是善良孝順的女孩，當初也不會因為親爹，嫁給他。
他比她大那麽多，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她卻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
她看著就像城裏光鮮亮麗的女孩子，而他，就是農村種田的。
她一直陪在他身邊。
替他照顧孩子，關心他，愛他，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媳婦一次。
“真的啊？”
周韻雪哪怕早早的就知道高考肯定會恢複。
可是她是胎穿，算是實打實的本地人，上輩子的記憶都沒有那麽深刻了。
她也害怕這個世界是平行世界，曆史的軌跡會不一樣。
還好，是真的。
“雪兒，你好好準備，我聽你爹他們說你以前的成績可好了。”
“你跟我一起準備唄。”
周韻雪從跟陳風在一起，就想帶著他一起參加高考。
一起去首都發展。
她的目的是考首都的大學。
“我？我不行。”
陳風聽到瘋狂搖頭。
就他那個水平，怎麽參加高考啊。
他當初讀到初中畢業是自己真的不是讀書的料。
還是當初憑著不服氣不能比五弟差的信念才咬牙讀到了初中畢業。
這要沒有五弟，他也就頂多認識幾個字。
叫他讀書，不如叫他進廠打螺絲。
這種力氣活更加適合他。
“你不是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一輩子對我好嗎？”
“我要是考上大學了，去了外麵，你一個人留這裏嗎？”
周韻雪也看得出自己的男人真不是讀書的料。
她是還記得高考恢複第一年出的題目都很簡單，她隻要自己男人努力一下，試一試能不能跳出這個圈子，去更好的地方。
如果不行，她就讓他下海幹，這三年賣方子各種倒騰她手裏也有不少本錢的。
“我不一個人待這裏。”
陳風一聽到要跟媳婦分開，就不淡定了。
“你在這裏可是有一份正式工，你舍得？”
周韻雪也不慌，一步一步套路陳風。
“可以給你弟弟。”
陳風這三年跟嶽父家走的特別近，嶽父一家都對他很好。
他記在這裏。
他當時是給了一千五百塊錢，給他一份工作也有六百了，而且他還娶到城裏有才華會讀書的女孩給他當媳婦，他賺到了。
所以他一出口竟然就是想著可以給雪兒弟弟。
“你這說什麽怪話，高考恢複，我弟弟還不能考上大學？”
周韻雪眉毛一橫。
“我說話太快了，我說錯了，你弟弟當然可以考上大學。”
“工作可以給你娘也行。”
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想要自己的兩個兒子。
他現在心裏眼裏都是雪兒。
“我娘年紀大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這工作可以給你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
周韻雪開口道。
“那麽大的孩子想要什麽靠自己，怎麽能拿你家的東西。”
“不行。”
“況且有兩個兒子，給誰也是問題。”
陳風並不傻，自己經曆過孩子多爭奪，所以他寧願誰都不給。
工作賣了有錢留給自己跟雪兒花不好嗎？
“你先跟我試試，考不上我不怪你。”
周韻雪想了想這男人最在意啥，她話頭一轉，“醫生說的是概率極低，也不是沒可能萬一我懷上了，你不想給我肚子裏孩子更好的生活？”
“真的？”
陳風一聽說有可能懷孕的，就打雞血了。
“嗯。”
周韻雪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奮鬥不？”
“願意。”
這一迴，他沒有拒絕了。
他想了想自己好好準備，萬一有希望呢。
他當然知道大學生含金量高。
於是大家都在好好準備高考。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十月份。
高考恢複的消息傳到省城的時候，陳明吃飯的筷子都掉了。
“真……真的恢複了？”
他語氣在顫抖。
誰都不知道他為了這次高考準備了多久。
從讀書開始，到每場考試接近滿分，卻意外高考取消，再到在媳婦的鼓勵下，他開始撿起知識做準備，到得到小道消息，他好多個晚上睡不著覺瘋狂種地，也沒有辦法表達他的歡喜。
還好他等來了高考真正恢複的消息了。
“明崽，雅雅，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就全身心備考，上班也不要攬那麽多活了。”
機械廠跟婦聯的領導得知陳明跟徐雅要參加高考，一個一個也是讓他們專心準備。
他們單位是很開明的。
況且，這單位要是出個大學生，夠他們炫耀了。
李睿聽到陳明要參加高考滿是羨慕，“我那水平就算了，你好好加油，以後等哥帶我混。”
“好。”
陳明一口應下。
他就沉迷看書了。
婦聯這邊。
徐雅以前本來也就是按部就班打卡，畢竟她懷孕了，現在領導直接讓她不用過來了。
在家裏好好準備，別上班路上出事就不好了。
徐雅聽到這話很是無奈，她哪裏有那麽的脆弱。
劉小娥跟江紅兩個人看著也動心了。
她們也申請要備戰高考，徐雅可以幹得事情她們也可以。
領導對她們不鹹不淡，但是聽說她們要參加高考，也是支持的。
畢竟婦聯本來就沒什麽活，是她們想要在眾單位有話語權就得給自己找活幹，幹點名堂出來。
徐雅進來的這三年，她們婦聯在省城各單位也不再是最透明的部門口，開始被重視起來。
所以領導現在那是春風得意。
她們都快把徐雅給當成祖宗供起來了。
徐雅是真的受寵若驚。
有單位還是很不錯的。
她這一次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體製內鐵飯碗的香了。
她安安心心在家備考，家裏幾個小蘿卜丁對她也是關懷備至。
時不時送水，時不時又給她送蘋果，切好的削了皮的。
最瘋狂就是知青院了。
下鄉最久的知青都十幾年了，她們一聽到高考恢複的消息都痛哭流涕。
“我們終於可以迴城了？”
“我們還能參加高考，參加高考考上了那就是大學生，可以迴城。”
“我帶來的高中的課本去哪裏了？”
“這麽多年，學過的知識我全部都忘記了。”
“我們得去搞課本啊。”
“…………”
一個一個先是激動高興，到了後麵就開始著急。
十二月份就考試，時間這麽短，他們去哪裏弄書了？
與此同時，那些結了婚的知青一個一個也開始鬧離婚。
村裏的男人當然不會讓女人離婚。
比較老的知青在這裏十幾年了，雖然心裏有期待，但是也清楚十幾年沒看書，沒有希望，倒是很快放下。
最瘋狂的還是剛下鄉近幾年的知青，她們其中很多人一開始為了工農兵大學名額跟村裏人結婚，後麵沒有拿到，怕吃苦也老老實實生娃。
現在聽到高考恢複了，一個一個都鬧著說要參加高考。
村裏的男人當然不會讓知青媳婦參加高考。
這迴城跑了可咋辦？
不讓參加高考就吵架說要離婚，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有些選擇妥協讓參加高考，有些則是把媳婦給關起來。
別想參加！
陳家村裏鬧的沸沸湯湯的。
徐雅她們也聽聞了不少。
“聽村長說他兒子也準備參加高考，想跟我借當初的高中筆記。”
“有些知青也擺脫村長給我傳消息，我得迴去一趟。”
陳明給徐雅說她的打算。
徐雅也想迴去吃瓜。
這可是曆史上的重大轉折點啊。
她喜歡看熱鬧。
他們這次沒有帶孩子，兩個人一起迴了陳家村。
陳家村一看到陳明迴來了，一個一個都無比的恭維。
“鐵飯碗工人迴城了。”
“他們這次迴來是要做什麽嗎？”
“不得不說，陳家是真的有運道啊，大兒子在縣城當正式工人，四兒子在部隊當官，五兒子在省城宣傳部。”
“這麽一比，老二老三差挺多的。”
“總不能家裏五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吧？”
有人說話也是酸溜溜的。
村裏就是這樣，你過得不好他們同情，過的太好了他們也羨慕嫉妒。
村長一聽陳明迴來了，連忙來陳家找陳明。
陳明跟徐雅迴來也是先跟三哥二哥打招唿。
“你們迴來了啊？”
“是村裏的人跟你們借高中資料的事情嗎？”
“你們是不知道，外麵的高中資料都吵出天價了，八十塊錢一本，還供不應求，都封了。”
薑柔隻覺得不可思議。
“都不一定能考上，就這樣子了。”
“現在的資料可是很難弄到，你們先自己用，幫別人說情分，不幫別人是本分。”
陳雨跟薑柔兩個人對著徐雅她們念道。
“我們心裏有數的。”
“村長幫了我們不少，他兒子我得借。”
陳明開口道。
其他人一聽這話，也沒有說話。
村長對陳明是真的好，他們也看在眼裏。
甚至當初的他們還比不上村長，哪裏能說這些話了。
“哥哥，你們要參加高考不？要參加的話我這裏也有資料。”
陳明主動的開口。
親兄弟，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陳家的人越有出息，那個便宜親爹以後也很難賴得上自己。
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中間的隔閡可是不少，不死不休。
“我不參加……”
二哥正要開口，被二嫂給踢了一腳。
“五弟既然願意提供，那就在這裏多謝了。”
二嫂笑的諂媚。
她現在對陳明的態度也是翻天覆地。
以前是家裏的懶蟲，現在可是有出息的工人，她自然是討好著點。
以後自己兩個兒子讀點書，要是讀出來了說不定也有求陳明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