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抹查刺握著刀用生硬的唐話迴道:“大雪天,商人也敢在草原上做生意?”


    宋威看著石抹查刺說道:“這個寒冬太冷,你們的牛羊馬匹肯定死了不少。我就是來收牛羊馬匹的。”


    石抹聽到這裏,看到對方沒有拿著武器這時才放下心來,開口道:“你說的對,遠方來的朋友,請進我的帳篷休息。我們可以談談。”


    宋威點頭,帶著大春幾個走了過來。走進氈帳那股味道差點把宋威熏出來,稍等一下這才適應一點。


    石抹查刺的老婆,四個孩子都在。宋威打了招唿,就坐在了門一邊。


    “客人,你來自哪裏?”


    宋威說道:“德州。”


    石抹查刺說道:“不知那些凍肉你怎麽收?”


    宋威說道:“小羊五斤糧食。大羊十斤。小牛小馬十斤。大牛,大馬三十斤。”


    石抹查刺說道:“哦,太少了。”


    宋威說道:“你的是凍肉,牛羊死後的凍肉。這價格已經不錯了。你可知,三十斤糧可以讓一個人多活一個月。這大雪天,你們有別的辦法嘛?”


    查刺問道:“活的牛羊呢?”


    宋威說道:“翻倍。”


    查刺說道:“太低了。”


    宋威說道:“沒辦法,你知道這樣的天氣從德州運過來一點糧食有多難。”


    查刺聽到這裏才說:“也是,這天太冷了。下雪後又太難走。”


    宋威說道:“我讓我的人先在你的外麵紮營,今天搞不好又要下雪。”


    查刺點頭道:“可以。挑個背風的地方。”


    宋威說道:“行,等下請你過來參加我的晚宴。”


    查刺說道:“好,太好了。”


    宋威離開,這生意不是上趕著做的,再下雪,牲畜死的更多。他也不著急。


    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紮了營。然後開始生火做飯。一個時辰後天色擦黑,石抹查刺端了一個烤羊走了過來。


    來到宋威大帳一看,真的是不一樣。飯菜已經準備好。接過查刺端來的烤羊。分了一些,剩下的交給護衛隊吃。


    都坐好,宋威把蓋子打開。盆裏的菜洞冒著熱氣。


    “來。先吃飯。”


    說著拿出酒,一人倒了一碗。查刺聞到酒味,更開心了。喝了一口說道:“菜美,酒更美。”


    宋威笑道:“那就多喝一碗。來來來,幹了。”


    石抹查刺也沒客氣端起酒就喝了下去。不大一會兒,他就暈了。


    “宋老弟。你這酒怎麽賣?”


    宋威說道:“這酒貴一匹馬一瓶。還有一種酒便宜,一隻羊一瓶。活的!”


    石抹查刺說道:“值太值了。他們的酒太難喝。”


    宋威笑道:“必須的,我這是純純的糧食酒。”


    可是他心裏再補上一句,純酒精勾兌的。給這群人喝的就不要太好了。


    石抹說道:“給我來三十瓶。就能喝到春天了。不要太好的。”


    宋威說道:“可以。查刺大哥。我想把這個生意交給你做。你看啊,我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語言也不通。不是你能說大唐北方話。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凍肉,每收一斤,我給你半斤糧食。活的牲畜每收一隻羊,我給你一斤。馬匹給你二斤。”


    石抹查刺說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你的糧食呢?給我看看。”


    宋威拿出糧食,都是洛陽城收的秋糧,質量也沒的說。


    石抹查刺說道:“好,咱們說定了。”


    舉起手,三擊掌,契約達成。


    宋威拿出一小袋糧食大約十斤,還有三瓶酒。開口說道:“查刺大哥,這些你先拿迴去。給家人嚐嚐。明日你就開始收。然後過來兌換即可。”


    石抹查刺興奮的臉都在抖。大雪天裏的糧食代表著什麽,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好,好兄弟。我明天就開始收。你放心,這點事我肯定會做好。”


    說完他開心的提著東西走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醒來,果然又開始下小雪。


    宋威出了帳篷轉了一圈,真的是一望無垠,到處都是一片白。弄了點東西吃。然後從空間裏放出一些糧食。坐等石抹查刺前來。


    一上午就在等待中過去。宋威知道這個時候傳遞信息全屏嘴。所以也不著急。午飯後,石抹查刺來了。


    “宋老弟,這是五百斤糧食的肉。還有活的牛羊。”


    看到沒有馬匹,宋威笑了,這群韃子還特麽聰明,舍不得賣給自己馬匹。那不要緊,咱慢慢來。


    天色擦黑,石抹查刺又來了一趟。送來了一些牛羊和凍肉。宋威讓人收了起來。牛羊趕到大帳篷裏,用草料喂上。


    等飯菜做好,石抹查刺又過來了。他笑著說道:“這凍肉都是近兩天的。不新鮮的我不要。”


    宋威笑著說道:“辛苦了查刺大哥。來來來,坐下喝一杯。”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說附近部落的大小,人口多少。


    這時宋威拿出一包煙,弄出一根點上,吸了一口。


    石抹查刺一看,開口問道:“老弟這是什麽?”


    宋威笑道:“哦,我忘了,這是香煙。一種精神享受。”


    說完遞過去一根,給他點上。不大一會兒,石抹查刺就跟宋威一樣,有吃又喝,手指還夾著香煙。一邊的大春一邊喝酒一邊偷著樂。這幫韃子,不是厲害麽?還是著了四郎的道了。


    第二天,一整天石抹查刺沒露頭。傍晚的時候來了,帶來了一大堆的凍肉和牛羊。裏麵還有馬匹,隻不過看起來很老了。


    隨他而來的是一個大漢,比他還要胖,叫石抹迭剌。是這個部落的頭領。隻是可惜大唐話說的不好。


    宋威也不嫌棄,一視同仁,又是管吃,管喝,管抽。一頓飯下來就成了熟人。


    走的時候還送了半包香煙,酒,打火機。第二天中午,兩個人又來了這次帶來了很多凍肉,還有上千的牛羊,還有十幾匹馬。


    宋威手下,給了他們糧食,還有酒。


    晚上又來了,弄了不少的牛羊。宋威照樣給了糧食酒,還管了飯。


    飯桌上,石抹迭剌說道:“我們的牛羊因為下雪買不到鹽,所以都身體虛弱。又趕上大雪,這才凍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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