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沉吟片刻,從她睡得很死這一點,就說明問題了。


    所以這裏一定有問題。


    “也就是說,這是你們有史以來睡得最沉的一個晚上吧。”


    張翠一震,“是,也是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我身體不好,每天晚上都很難熬,那一個晚上我卻睡得很香。


    可是我寧願自己永遠睡得不好,自那以後,每天我都過得生不如死。”


    她話一說完,又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薑蘭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做了母親的樣子吧。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媽媽,也不知自己走了後,她的媽媽是不是也會整日以淚洗麵。


    “我明白了,我們會盡快破案。”薑蘭見她像是沒聽見似的,又說了一句,“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說完,兩人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娘!娘!”


    薑蘭聽到身後的張翠突然倒地。


    而張翠的一兒一女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


    薑蘭和陳衛轉身看去,陳衛驚唿:“她這是怎麽了?”


    隻見張翠臉色雪白,她的眼睛半睜,氣遊若絲。


    薑蘭趕緊從袖中掏出一顆冰糖,塞進她的嘴裏,“快吃下去。”


    又吩咐一旁的兩個兒女,“快給你娘倒一些水來。”


    見他們不動,薑蘭沒好氣地說道:“再不快一點倒水,你娘就要死了。”


    張翠的女兒終於醒悟過來,她連忙去倒水。


    薑蘭見張翠正聽話的吃糖,但還是全身發抖。


    水來了後,她又喝了點水,薑蘭繼續給她吃糖……


    連著吃了四五顆糖後,她終於才恢複正常,隻是有點虛。


    一旁的陳衛自然不解其意,但看薑蘭的眼神多了一絲崇拜。


    “張翠,以後家裏多備一點這種冰糖,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拿來應應急。”


    “好,多謝姑娘救我。不知這冰糖錢是多少?我給您拿錢。”


    薑蘭迴答:“幾顆冰糖而已,我不差這點錢,你要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她就帶著陳衛出了張翠家的門。


    “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薑蘭一出來,就見陳衛時不時拿眼瞧她,她一個美貌姑娘,被一個滿臉胡子的壯漢瞧著,總覺得怪怪的。


    走了一段路後,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衛滿眼崇拜,“薑武尊好生厲害,年紀輕輕,不僅達到了武尊境界,還會醫術。我很佩服,剛剛有所冒犯,還請薑武尊海涵。”


    說到最後,他還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胡子。


    薑蘭沒有否認自己會醫術,她說道:“等我破了案子,才叫正真的厲害。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依舊是鎮上的一戶人家。”


    這一家比較有錢,他們家是開商鋪的,丟失的是女兒,她當時才三歲。


    他們一家是從子時開始,睡得很沉。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時小女孩的奶奶,亥時末有起來上茅房,那時候小女孩還在她的床上睡覺。


    後麵陳衛又帶著她去了城外,附近兩個村子兩戶人家,和前麵鎮上的說法幾乎大同小異。


    問完一切後,天也黑了。


    陳衛提出要送薑蘭迴家,薑蘭笑了,“陳捕快還是趕緊迴去吧,你還要幫我找人給我幹活呢!”


    陳捕快一聽,他一拍頭,“差一點忘了,我得趕緊迴去。薑武尊,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薑蘭點頭。


    然後自己轉身向小山方向奔襲而去,一道殘影劃過,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衛好奇迴頭看去,發現哪裏還有薑武尊的身影。


    他又是一陣瞠目結舌,這也太快了吧,武尊實力好恐怖!


    總結了一下今天的成果,薑蘭發現自己其實還沒有找到什麽頭緒。


    唯一敢肯定的是,兇手對小孩情有獨鍾。


    看來她明天要帶著雕羽去辦案了,這裏荒山野嶺居多。試想一下,如果她自己是兇手的話,是不是把這些小孩藏在野外比較合適。


    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不是人販子幹的事,人販子想要拐小孩,是隨時隨地的,哪裏方便哪裏來,不可能會這麽規律。


    她感覺這更像某種祭祀和拿人煉藥,或者是變態能做出來的事。


    香離鎮地廣人稀,難怪金慕青派人把周圍都翻遍了,都找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天一大早,薑蘭已經在小山下等著陳衛了。


    果然,她沒等多久,陳衛就領著兩個人來到她麵前。


    一個自稱王山,說可以承包開荒種地。


    一個叫李維的,說可以包建房子。


    隻要付他們錢,他們就會把活幹好。


    薑蘭把自己昨晚畫好的房子草圖,給了李維,他看了後,便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建,但需要一點時間,更多的是要定金。


    她給了他五個金幣做定金,李維就高高興興地去準備了。


    和李維一樣,薑蘭也給了王山五個金幣做定金。


    接下來,薑蘭就大概指了一下地的範圍,王山也走了。


    一切托付好之後,薑蘭才告訴陳衛。


    “我今天想一個人到城外轉轉,就不帶著陳捕快了。”


    陳捕快驚訝,“薑武尊要一個人去?”


    他是負責協助辦案,金慕青的意思是,他這次要完全聽從配合薑蘭的行動。


    就是不明白怎麽才第二天,薑蘭就要把他甩了單幹。


    “嗯,我一個人方便,況且沒人跟得上我的速度。”


    薑蘭的意思不言而喻,好在陳衛也明白,自己和薑蘭的差距,他最晚就親眼見證過。


    “好的,薑武尊,那你一個人要小心。”


    薑蘭隻是點了一下頭,就運轉自己的魔影迷蹤,一個閃身,就飄走了。


    與昨晚相比,這次的陳衛是親眼目睹她的身法,要不是知道有她這麽一個人,他一定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薑蘭獨自飄行數裏,其實從出發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感官打開。


    嗅覺聽覺視覺一個不落。


    一裏外的花香,她都能聞出是蘭花。


    百米地下的地下流水聲,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八百米外的蜘蛛在織網,她能看見那一根根織好的絲線。


    終於在沒有人煙的地方,薑蘭把雕羽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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