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趕集的日子。


    “薑蘭,你背簍上麵竟還裝了新鮮藥草,這是什麽藥?”陳紅豆好奇地問薑蘭。


    陳紅豆背簍裏的幹藥材已經超出了頭頂,就是為了多背點,好多賣錢。而且藥材被麻布圍得很結結實實的,以防別人看見。


    薑蘭的背簍裏,最下麵一層是木盒子裝好的人參,然後是幹藥材,上麵一層則是新鮮的三七,再蓋上一層麻布。


    所以,她這一背簍老值錢了。


    “是三七。”


    薑蘭簡短地迴答道,她雖然沒有陳紅豆背的多,但還是覺得很重,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吧。


    為了趕早,她們天不亮就開始出發了。


    “就是你昨天下午采的嗎?”


    這兩天陳紅豆都沒有跟著薑蘭采藥了,因為她要忙自家地裏的活。


    “嗯!”


    陳紅豆見她如此,知道是她太累了。


    “天色還早,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


    “好!”


    薑蘭把背簍放下,毫無形象的就坐在了旁邊的路上,又拿出自己的竹筒猛灌了幾口水,才覺得好受些。


    她最近一直在打坐練拳,吃好的喝好的,身體比以前確實好了很多,這一趟下來,累是累,但耐力增加了不少。


    兩人坐在路邊上,說了幾句話,隻休息了四五分鍾,就聽見有人朝著這邊趕來。


    她們也沒有多想,今天趕集,趕集的人肯定不止他們兩個,兩人準備等後麵的人超過她們後,再出發也不遲。


    來人終於走到了兩人這裏,一男兩女,一個壯年莊稼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


    然後,兩方的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薑蘭和陳紅豆都不認識他們,也沒準備理會。


    哪知對方的姑娘突然驚訝地說道:“薑蘭表妹?”


    薑蘭:?


    這人是誰呀?她不認識。


    這位姑娘說完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連忙跑走了,她還迴頭看向另外兩人。


    “奶奶,爹,快點過來,薑蘭表妹是煞星,我們離她遠一點!”


    本來這兩人就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到了,現在再聽她這麽一說,才明白過來怎麽迴事。


    兩人同時退開好幾步,但也沒有離開,隻是不停地打量著薑蘭。


    “你是薑蘭?”老婆子有些嫌棄地問。


    “我是,你是哪位?”薑蘭不鹹不淡地反問。


    嫌棄就趕緊離開啊,幹嘛還要跟她說話呀。


    沒想到老婆子一下子就火了,大聲嚷嚷道:“沒禮貌的東西!我是你外婆,和你那個死爹一樣,沒教養!竟然連外婆都不認識了。”


    她劈頭蓋臉就一頓罵,把薑蘭嚇了一大跳,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人竟是她的外婆張氏。


    這什麽外婆呀!一上來就罵,難怪她女兒死了,都不帶看的。


    一旁的陳紅豆也聽懵了,她本想幫薑蘭罵迴去的,但一想到她是薑蘭的外婆,又隻好閉嘴不言,還頗有些無奈地看向薑蘭。


    仿佛是在說,她怎麽會有這樣的親戚,看起來真是讓人頭疼啊!


    有這樣的外婆,薑蘭也不想跟她客氣,直接懟了迴去,“原來是外婆呀,外婆不是和我一樣,認不出來自己的外孫女嗎?”


    張氏氣極,雙眼一瞪,“還敢強嘴!看看你娘這些年都教了你什麽?跟個野人沒兩樣。”


    “奶奶,別跟她說話了,您犯不著跟野人一般見識。”那位姑娘催促。


    張氏迴頭看向她,臉上笑成了菊花,“哎,好好,還是我的孫女好,我們這就走!”


    一個孫女,一個外孫女,這待遇還真是天差地別呐。


    “兩位說得太對了,你們快些走吧,我也不想跟野人一般見識!”薑蘭忍不住就嗆了迴去。


    張氏三人一聽,全部都對她怒目而視。


    “哎,薑蘭,我說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那姑娘叉著腰,臉上氣鼓鼓的,顯然氣得不輕。


    薑蘭:“什麽?我說話難聽!野人不是你先說的嗎,就許你說,不許我說了。還有你是誰呀?你憑什麽管我說話?”


    那姑娘氣得又往迴走了幾步,完全忘了煞星的事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連我都不認識了?聽好了,我是你表姐王丫丫,還有,這是我爹,你大舅,你不會連我爹都不認識了吧?”


    薑蘭看了一眼全程未說話,但臉色很不好的莊稼漢。


    她,還真的不認識這就是她大舅王虎成!


    但他們一家的名字,薑蘭還是記得的。她記得王丫丫有一個大姐,叫王大丫,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弟弟,叫王青山。


    不過那又怎麽樣,薑蘭又不打算理會他們。


    因為他們一家人打心眼裏,就看不起薑蘭這一家人,或者說是十分厭惡的那種才對,所以,她沒必要上去討不自在。


    “薑蘭,我都給你說了這是你大舅,你為什麽不喊人?”王丫丫緊追不舍的問她。


    薑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又沒讓你跟我說這些,再說,我本來就不認識你們!”


    王丫丫更氣了,她跺了兩下腳,“奶奶,你看她……”


    張氏十分難看地看著她,“看來從你爹娘死後,就沒人管得著你了,膽子都變大了!”她又看向一旁的陳紅豆,“這位是誰?你們是什麽關係?”


    這時,陳紅豆才開口說道:“薑蘭外婆,我叫陳紅豆,是薑蘭的伯娘。”


    “伯娘?是遠房的吧?”


    “是的。”


    “你真厲害,她現在是人人害怕的煞星,你竟也敢接近她?”張氏語帶嘲諷。


    陳紅豆一噎,這還是她的親外婆嗎?說話怎麽這樣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虎成,突然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你是薑家村唯一的年輕寡婦!”


    陳紅豆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張氏就十分誇張地說道:“什麽?你是寡婦?”


    然後她又看向薑蘭:“薑蘭,不是我說你,以後你還是少跟一個寡婦來往!”


    陳紅豆一陣氣結,“寡婦怎麽了?寡婦招你惹你了?”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把寡婦帶嘴邊上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張氏張口就來。


    “你……”陳紅豆很生氣,卻又無力反駁。


    這時,薑蘭開口了:“我和誰來往的事,是我的事情,還輪不著外人來對我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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