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阿野一拖再拖,但還是有不得不離開的時候


    走之前對葉秋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那些什麽狗屁的家族,都是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真要有事,他們半點忙都幫不上,一旦你得了什麽好處,他們就像蒼蠅聞到屎一樣立馬撲上來


    一群拖後腿又忒不要臉的東西,沒了更好”,我會保護你的,哪怕拚了命


    葉秋剛開始聽著還挺對味兒的,有種知音的感覺,但聽著聽著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蒼蠅聞到屎?


    “咳咳!沒錯,阿野哥你說的挺對的,但咱們下次打比方的時候就別那麽重口味了


    你趕緊迴吧!馬上就入冬了,明天一定要把你的木屋加固,可馬虎不得”


    阿野憨憨的出了院子,還沒反應過來,重口味是指什麽


    不過思緒很快就被葉秋叮囑他加固木屋的話,拉迴來了


    為什麽要讓他加固木屋?難道是小秋覺得他的木屋不牢固?


    那小秋完全是多心了,他的木屋可是他親手打造的,用的都是好木頭,別說現在了,再過十年二十年都不會有問題


    不過既然小秋說了,那他明天還是檢查檢查吧!


    梁家


    梁元澤洗了身上的一身酒氣踏進新房,看到一身紅衣、蓋著紅蓋頭的身影,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


    思維還恍惚了一下,短時間內成了兩次親,但心境卻是截然不同


    當初的他,為了守住心底的情分,對婚事抱著不耐煩的態度,對葉秋的態度更是說得上惡劣


    可經曆了種種,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堅守的愛情,卻變成了個笑話。如今的他也把這場婚事,當成了踏上青雲路的救命稻草,改變命運的橋梁


    嗬!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梁元澤用秤杆挑起紅蓋頭,蓋頭下的容顏雖然算得上小家碧玉,但比起那嬌豔明媚麵容卻是差遠了


    心裏沒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今的梁元澤已經會隱藏情緒了,不會表現在臉上


    “月兒,我是不是喝醉了?我怎麽感覺我看到了仙子?”


    秋月臉色一紅,顛怪的看了眼梁元澤,聲音婉轉綿長的叫了一聲,“夫君~”


    梁元澤笑著拉著秋月的手,“月兒,春宵苦短,咱們就不要浪費這良辰吉日了”


    說著就低頭吻上了殷紅的唇,把心裏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咽下去


    黑夜籠罩的院子,一道身影躡手躡腳的出了院門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梁元芳冷著一張臉,把窗戶合攏


    氣鼓鼓的坐到梁母張氏床邊,“娘,咱們母女倆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你說爹這是為什麽呀?就算你身子不好,服侍不了爹,可不是還有個宋瑩兒嗎?


    為什麽還要和那個曹寡婦沒來眼去、勾勾搭搭的


    甚至在小弟新婚夜當晚都要溜出去


    這要是傳出什麽風言風語,這讓新進門四弟妹怎麽看怎麽看咱家呀?”


    雙腿行動不便、又被噬心之毒折磨著的張氏,麵色蠟黃、形如枯鎬,眼神麻木又呆滯的說


    “芳兒,自古以來,咱們女子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從小娘也是這麽教導你們姐妹倆的,娘也尊從了大半輩子,也以為這才是最正確的


    可是仔細迴想,咱們女人白天操持家務、忙活地裏活計、為孩子操碎了心,晚上還要服侍男人,為了那麽點兒看不著、摸不到的東西,打落牙齒和血?,活生生熬一輩子,可又得到了什麽?


    可他們呢?除了當著個男人的名頭,就是不停的拈花惹草,為這個家付出了什麽呢?


    葉秋那個賤人固然可恨,可娘著實是羨慕她的清醒,活的明白


    可惜娘這輩子就這麽樣了,明白的太晚了


    元芳,你和元菲都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要好好的為自己打算,不要為了負心的男人委屈自己”


    梁元芳紅著眼睛、吸著鼻子說,“娘,我以為我把袁梅那個賤人毀了,讓她髒的比臭水溝還臭,姓陸長貴就不會再惦記了


    可他居然這麽不忌嘴,居然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隔三差五的就溜出去享樂


    我我現在見到他,我都覺得惡心,他一碰我我就想吐


    嫁出去的女孩潑出去的水,現在家裏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除了忍著又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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