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不解,其他人也不解,這似乎是一段前後自相矛盾的話。


    曲光雅更是表示不理解,她從來不相信曲向南,因為對方在她那已經去世的母親牌匾處,親口說出了“我的確服用了興奮劑”這句話,也是她親耳聽見的。


    她曾經相信過曲向南,同百草一樣,無論外界的質疑和否定聲多大,她都願意無條件相信自己的父親,即使這位老父親間接性害死了她的母親,還有那個未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


    直到她那天晚上偷聽到了曲向南的“認罪”自白。


    因此,從那晚以後,她的信念完全崩塌,“父親”這個詞就成了她的恥辱。


    而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的白婭給了百草一個安撫的眼神,寧南隻在一旁坐著,默不作聲,手中正在剝著一個又一個的山竹,沒辦法,誰讓白婭愛吃呢。


    “對於曲向南,我會洗刷他的冤屈,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場麵,不合適,沒有說服力,沒有流傳度。”


    一句驚雷平地起,所有岸陽的選手,包括一直不喜曲向南的沈檸,這個害死自己妹妹的男人,她向來厭惡,卻是很疼自己的外甥女。


    “什麽?當時世界官方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曲向南確實是使用了興奮劑,這件事情造不得假。”


    也許是白婭的這番言論太過於荒唐,沈檸直接就反駁了迴去,“你還想怎麽洗刷他的名聲?總不可能顛倒黑白吧?他可沒有冤屈。”


    說這話的時候,百草下意識就想反駁迴去,可白婭卻是沒給她這個機會,而台上的金一山還在繼續講著興奮劑的話題。


    “我自然是掌握了證據的。”


    白婭神情淡然,一派雲淡風輕模樣,時不時吃一口寧南投喂的“白色蒜瓣”,獨屬於山竹的清香汁水直接在嘴裏爆開。


    “這不是世錦賽馬上就要開辦了嗎?你們覺得,在哪裏公布真相更刺激呢?到時候可是全球直播。”


    “怎麽可能?當年的事情難道不是真相嗎?難不成調查結果還能有假?醫院的檢查數據還能作假?”


    沈檸聽到曲向南的名字就一肚子火,這家夥害死了她的妹妹,還是一屍兩命,她那個不知道是小外甥還是小外甥女的家夥壓根就沒有等到看世界的機會。


    白婭搖了搖腦袋,時不時分些心神去聽台上金一山的腦殘\/弱智發言,“體檢確實沒出現問題,調查結果也的確是根據體檢結果公布的。”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否認的事情,這的確就是真相,但也隻是幕後人想讓民眾看到的真相。


    “你怎麽知道,他是在比賽前喝了兌了興奮劑的水,還是在比賽後喝的?”


    “懂我意思嗎?”


    她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手機,這裏麵已經存了所有證據的備份,從一開始就已經整理好了,也一直在等待一個全球性的時機。


    “曲向南……是被冤枉的?”


    這不僅是曲光雅一個人的疑問。同時也是這整個隊伍的疑問,可唯獨百草卻是格外開心。


    白婭非常肯定的點頭,在這幾人驚疑+不確定的目光中,她的眼神堅定,且富有特殊魅力。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當初的曲向南的的確確被冤枉了,甚至可以說是遭人陷害。”


    “我早就已經在等這個世錦賽了,在全球所有人麵前,公布真相才是一個刺激的事情。”


    “全世界欠曲向南一個道歉。”


    她的眼神說得太過於認真,連曲光雅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斷,莫非那天晚上是她幻聽了嗎?亦或著是他自己聽岔屁了?


    也許是他們默默沉思的氛圍太過於突出,以至於自己的注意力紛紛從台上轉移到了台下,壓根就沒有注意金一山之後說的話。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沒用。


    若白緊緊握住的拳頭隨之也慢慢鬆開,別看他臉上如今平靜無波,但那是因為他能夠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


    剛才,他在第一時間內發現了百草狀況有些不對勁,也好在他感知力強,甚至已經做好了立馬出手的準備,卻是被白婭給截了。


    “白婭,你剛剛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百草像是被流星給砸到了一樣,仿若是在做夢一般,眉眼裏的歡喜那是裝不出來的。


    她就說師父是個好人,對她嚴厲要求的人怎麽可能會明知故犯呢?


    師父根本就不屑於使用興奮劑,因為那玩意兒根本就沒啥用處,以曲向南的實力,走到決賽絕對沒問題。


    隻能說,有些事情是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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