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湖邊,雙排的燈光,微涼的風,皎明的月。


    斯懷年打破了安靜的氛圍,“你覺得還好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問,但秦派今天還是挺開心的,“很好啊,非常好吃,你都沒和我說過你爸爸是廚師,做飯還這麽好吃。”


    “看來以後我得經常來一飽口福了。”


    聽完秦派說的話,斯懷年忍不住笑出聲,他看了一眼對方,卻在轉瞬間收迴了目光,語氣悠悠的,“剛才,你聽見我和我爸說話了,對嗎?”


    “嗯,聽見了。”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再次變得沉默,斯懷年微微歎了一口氣,“抱歉,壞了氣氛。”


    “沒有啊,你不要想太多。”秦派打斷了斯懷年的胡思亂想,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不過話說迴來,我才知道你有其他兄弟。”


    “準確來說,我沒想到你有這麽多兄弟。”


    隻能說,斯懷年的父母還挺能生的,四個孩子,主要是他的父親看著還挺年輕,任誰也想不到對方會有四個孩子。


    聽到這句話,斯懷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的關注點竟然是這個。


    而秦派也是真的好奇,到目前為止,他也隻是認識斯念這個妹妹而已。


    “他們都是怎麽樣的人呀?”


    斯懷年迴憶了一下,想要找一些準確的形容詞來描述,“斯樂是大哥,他是一個很好的長輩,善良的時候很善良,但是生氣的時候,emmmm——”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但好在秦派秒懂,通過觀察斯懷年的神情,他就懂了那個未能形容出來的詞。


    “斯念,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平日裏瘋瘋癲癲的,但是做正事的時候也不含糊,我和她是最親的,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並且年齡差最小。”


    談起斯念,斯懷年那是講個三天三夜都無法講完,能被用來形容的詞可太多了,講不完,根本講不完。


    “斯讚是二哥,平時和媽媽住在一起,我也很少能夠見到他。”


    斯懷年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爸媽離婚後,斯樂和斯念跟著爸爸一起生活,我和斯讚則跟著媽媽,但我們彼此之間還是會經常聯係。”


    畢竟也是血緣親情,從小相處了那麽多年,哪裏是說斷就能斷的。


    大人之間的感情從來不應該牽涉到孩子身上,孩子永遠是無辜的。


    聽完斯懷年的話,秦派拉住了對方的胳膊,兩個人的腳步停頓。


    “弟弟。”他的眼神極其認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斯懷年透露出疑惑的眼神,但也順從的點點頭,“可以,你問。”


    “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是不是還讓你不敢相信靈魂伴侶的事?”


    這個話題的確有些沉重,但也並不是不能討論,斯懷年陷入了沉思,迴想起爸爸離開家那天的場景。


    那天他無論怎麽追趕,都無法止住爸爸離開的步伐,對方甚至根本不帶搭理他的,也許是怕扭頭就會狠不下心。


    “其實,我爸爸媽媽的事情,還總是會縈繞在我的腦海中,從未消失。”


    “我很努力的去治療我的失聰症,我很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但思來想去,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其實挺好的,生活也很幸福。”


    斯懷年主動牽上了秦派的手,眼神真摯,“謝謝你,秦派,我覺得現在很幸福。”


    畢竟人總是要學會知足的,也得學會向前看,知足者常樂。


    “我也謝謝你。”


    八歲始終認為,兩個戀愛腦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感逐漸升溫。


    下雨了。


    兩個人趕緊躲到樹蔭下,看著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秦派看了眼自己車停的距離,“要先去我車裏躲躲雨嗎?”


    萬幸的是,他們兩個人互為靈魂伴侶,還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斯懷年看了眼這裏距離公寓的距離,算上去似乎並不怎麽遠,“還是先去我家吧,就在那兒,還挺近的。”


    這樣說著,他比劃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我看這裏離你車那兒還挺遠的。”


    斯懷年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何不妥,秦派倒是頓住了,眉眼間帶著一抹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你家嗎?”


    話都已經問到這個份上,就算遲鈍如斯懷年,那也懂了對方的意思,但一想到兩人並不會做什麽,隨即也將心放到了肚子裏,“嗯,可以呀,畢竟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會停。”


    “走吧。”


    說著,斯懷年就想衝進雨中離開,卻是一把被秦派拽了迴來,“等等。”


    秦派脫下自己的外套,頂在兩個人的頭上,“今天這雨有點大,這樣也不至於會淋濕太多。”


    兩個人就頂著一件藏青色外套在雨中奔跑,雨水順著前路傾灑在兩人臉上,發絲都在滴著水,就這種情況下,兩人還能相視一笑。


    怎麽說呢?八歲覺得,不如不披。


    畢竟基本上還是全濕。


    隻要他們倆開心就好。


    ……


    還是那套熟悉的公寓樓,隻不過這次,秦派有了踏足的理由。


    斯懷年掏出房門鑰匙,打開門,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門關處倒是擺好了三雙拖鞋。


    一雙是斯懷年本人的,一雙是斯念帶來的,另一雙是公寓備用的。


    斯懷年率先換好拖鞋,隨即將帆布包掛在了門口的架杆上,畢竟包包也已經濕透了,放在懶人沙發上,倒是會將沙發浸濕。


    房間的燈光已經被打開,但懶人沙發旁還有一架小燈,斯懷年走過去開燈,卻見秦派正在房間裏晃悠,莫名覺得有些尷尬,“抱歉,我家可能有點亂。”


    秦派一直在觀察這間屋子,聽到斯懷年的話,倒是在第一時間反駁,“沒有啊,我覺得你這裏挺整齊的,一點也不亂。”


    各種手辦都擺放在展示架上,房間裏的東西也擺放的井然有序,那麵小書桌的牆上貼滿了便簽和明信片,顯得很溫馨。


    “我是說,和你的家比較起來,我這裏可能會顯得有些亂。”斯懷年開口解釋,畢竟他也是在秦派家裏睡過的人,而且對方似乎有潔癖,家裏那叫一個一塵不染。


    秦派搖了搖頭,“各有所長,你這裏挺溫馨的,我的家反而顯得有些空洞。”


    這句話也是事實,秦派的家好像沒有人氣一樣,豪華,但沒有生機。


    斯懷年也不再多說什麽,反而是進到自己的臥室,從衣櫃裏找出幹淨衣服拿了出去,“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碼衣服了,你應該能穿上。”


    “謝謝。”秦派伸手接過對方手中的一整套衣服,手卻是包裹住了對方的手指,讓人感覺就是在揩油!


    “浴室在哪兒?”


    斯懷年抽迴自己的手,指了指房間左邊的位置,拐角處有一道小門,“就在那兒。”


    順著視線看去,秦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隨即就拿著衣服走向浴室。


    看著對方已經打開了浴室的門,斯懷年捏了捏自己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他自己也得換一套幹淨衣服,轉身關上臥室門,直接利落的脫光。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派下一秒就出了浴室,徑直走到了臥室門前,手已經擰開了臥室門,“弟弟,有浴巾——嗎?”


    毫無防備的,秦派推門而入。


    毫無防備的,已經脫光了的斯懷年來了個坦誠相待。


    秦派很明顯沒有料到會見到這幅場景,眼神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掃視了一遍,“抱歉!”


    下一秒,他就直接帶上房門,企圖平複泛起波瀾的心情。


    如果他沒有頻繁的咽口水,倒還能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


    如果他沒有舔嘴唇,倒還能相信他沒有想歪,比如某些十八禁的內容。


    此刻的斯懷年已經陷入了懵逼狀態,剛才的他毫無防備,看著眼前的門打開,又看著眼前的門關上,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迴過神來時,第一時間就是趕緊裹起床上的被褥,一蹦一跳的重新打開房門,將拿著浴巾的手從門縫伸了出去,上下擺動,“呐,浴巾在這兒。”


    看著光滑的胳膊在眼前亂晃,秦派再次吞咽了下口水,隨即接過對方手中的浴巾,“謝謝。”


    房門再次緊閉,此刻的斯懷年已經懊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他這輩子沒做過這麽後悔的事,那就是在換衣服的時候忘記了鎖門。


    而此時此刻,秦派還在房門外咽口水呢,畢竟自己的心上人剛剛就在眼前,還是一種脫光的狀態,放誰身上誰心動,除非他不行。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換好衣服的斯懷年整個人蜷縮在被褥裏,手中還拿著一本漫畫書,翻來覆去,怎麽也看不進去裏麵的內容。


    迴憶起剛才的場景,原本被壓下去的懊惱之情再次升騰而起,後悔的情緒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這個時候,秦派剛剛洗完澡,光著上半身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下半身裹著那條白色浴巾,徑直走到了臥室門前。


    他輕輕敲響房門,隨即緩慢擰開,猶如小狗探頭一樣,“弟弟,我洗完澡了,你現在可以去洗了。”


    斯懷年默默地關上書,在秦派的注視下,直接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又從床上爬起來,好在現在他已經穿好了衣服。


    嗯,就這麽僵硬的、目不斜視的從門口離開,徑直從秦派身前走過。


    在走到半路的時候,斯懷年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一瞬間轉過頭,對於秦派的造型表示震驚。


    隨即立馬重新扭頭,不再看秦派的打扮。


    秦派看了眼自己這一身,重要部位遮得嚴嚴實實,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妥,“怎麽了?害羞了嗎?”


    “才沒有!”這句話聽著稍微有些底氣不足,頗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


    “那快去洗澡吧,不然會不舒服的。”秦派微笑著點頭,神情很溫柔,不過這些,斯懷年都看不見。


    “哥。”


    腦海中在劇烈爭論,斯懷年還是沒忍住,他必須問個明白,但又沒有了後話,因為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聽到這一聲“哥”,秦派莞爾一笑,自然能夠猜到對方想問什麽,“放心,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這句話誰信?狗嗎?


    狗都不信!


    斯懷年自然也是不相信的,他趕緊迴頭說了句“撒謊”,隨即又重新扭頭,根本不敢看對方分毫。


    “啊哈,其實我就看到了一點點,然後我就馬上跑去洗澡啦。”秦派隻能換了個說辭,他知道弟弟肯定不會相信,但主打一個心理安慰作用。


    斯懷年還是不信,“我不信!你看到我的疤痕了嗎?”


    此話一出,秦派還真的陷入了沉思,仔細迴想著自己看到的畫麵,“你身上有疤痕嗎?我並沒有看到啊。”


    斯懷年深吸一口氣,眼鏡後的眼睛微眯一笑,非常利落的轉身,“看!你就是在撒謊!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沒有疤痕?你剛才不是說沒看到嗎?”


    說完這一長段話,他又重新轉過身,不再看秦派,嘴裏連著說了一句“撒謊”,但這一句隻是一個口型,並沒有發出聲音。


    秦派的笑容有些無奈,“那……我該怎麽做?emmmm,你才不會生我的氣,不再害羞,然後去洗澡?”


    很好,這句話成功讓某人的大腦停止運轉,怎麽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點破呢?


    看著斯懷年一動不動,秦派確實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並且還能夠逗一逗對方,“我想到了,那我把我的浴巾給脫了,脫光了給你看,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好個屁!


    眼見著斯懷年毫無動靜,秦派還當真解起浴巾來,嘴裏還嘟囔著,“我還是脫了吧。”


    聽著身後似乎已經上手的動靜,斯懷年急忙轉身叫停,“哥!停!”


    甚至因為過度擔心對方真的將浴巾給脫了,他甚至趕緊撲了上去,就是想挽救一下浴巾。


    可惜,一個猛撲撲過了頭,斯懷年竟是直接將對方撲倒在了地上。


    正在觀看這一幕的斯念卻沒有太大感覺,反而還在和秦瑾討論著,“我哥這身材不太好,膚色也太黑了些,瞅瞅你哥的皮膚,又白又嫩。”


    秦瑾隻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畫麵,隨即收迴眼神,牽起斯念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我比他們的都好看。”


    “啊對對對!”斯念不置可否,繼續吃著薯片,一邊摸一邊看,極其美哉!


    但斯懷年那邊的場景就有些離奇,攻在下,受在上,主打一個反攻。


    隻能說,就在這一瞬間,秦派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通紅,甚至還多了一絲誘人的粉色。


    氣氛都已經到這了,不做些什麽反而不行。


    秦派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他從身後慢慢摸著斯懷年的腰線,而後者則一直用手撐著地,雙膝跪在地上,不讓自己壓到秦派。


    斯懷年剛想撐著身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腰身已經被禁錮了。


    兩個人就這麽深情的凝望著,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秦派微微仰頭,唿吸交錯間,兩個人的紅唇就這樣碰撞在一起,空氣散發著粉紅泡泡,極致曖昧誘人。


    空氣逐漸升溫。


    氣氛逐漸曖昧。


    不得不承認的是,秦派的腰身功夫其實還挺好的,身上跨坐著一個男人,並且他自己本人還是躺在地麵上的,就這都能靠腹部力量撐起身子,緩緩從地上坐起。


    兩個人吻得動情且投入,不得不說,正如彈幕上發表的評論一樣,親的好欲!


    斯懷年的手慢慢撫摸著對方光滑的背,柔軟的皮膚觸感在一瞬間變得清晰,慢慢刺激著他的神經,一寸接著一寸的撫摸著,引得身下人陣陣顫栗。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秦派更像是受!


    似乎是嫌眼鏡有些礙事,斯懷年直接取下自己的眼鏡,徑直扔在了地上。


    兩個人的眼神拉絲,再次動情的吻在一起,秦派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斯懷年準備將對方壓製在地上,卻被對方反壓製,秦派直接占據主位,被壓在地上的那個反而成了他自己。


    秦派的手一寸一寸的慢慢撫摸著,順著斯懷年的t恤下擺,慢慢撩起,一點一點的卷上去,而他也緩緩低頭,輕輕親吻著身下人的肌膚,且一寸一寸的下移。


    卡!


    兩個人的眉眼都已經染上粉色,秦派卻是停止了動作,繼續忍耐著。


    “換做是別人,恐怕不會思考並就此打住,我會等你準備好。”


    秦派的眼神很認真,語氣也很嚴肅,“我不希望這是一時衝動,我想讓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他最後親吻了一下斯懷年的鼻尖,語氣寵溺,“快去洗澡吧。”


    斯懷年真的越來越心動!


    但眼下情況非常不妙,他趕緊抽身離開,撿起扔在地上的眼鏡,飛一般的跑進了浴室。


    而此時的彈幕都在瘋狂刷著——


    “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你是不是在戒過毒!”


    ……


    洗完澡的斯懷年正筆直的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一直在迴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而秦派則坐在他身後那塊小書桌前的椅子上,一臉笑容地看著他,攻氣滿滿。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斯懷年依舊感覺頭皮發麻,他小心翼翼地迴頭,卻剛巧與對方對視,秦派甚至是麵帶微笑的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調侃之色。


    斯懷年趕緊迴頭,心裏默默念著清心咒,企圖壓製住一些顏色不健康的想法。


    秦派的目光掃視著書桌上的東西,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相框,照片上的男人是斯懷年的父親,正是今天吃飯時遇到的那位主廚。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你的媽媽嗎?”


    斯懷年知道對方問的是哪一張照片,畢竟書桌上也就隻擺了一張相框,“是的。”


    “那照片裏是什麽地方?”秦派是真的有些好奇,畢竟那景色看著還不錯,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著也很開心,精神狀態很好。


    “清邁的湄萍山。”


    “哦?是那座全年都下雨的山嗎?”


    秦派問出這句話後,斯懷年又像是陷入了迴憶中,一時間沒有迴答,但前者也不著急,神情當中反而多了一抹擔憂。


    “嗯,是的。”


    斯懷年的聲音很輕,但在秦派聽到的一瞬間,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斯懷年還在繼續訴說著。


    “據說,如果誰能在下雨時爬上山頂,那個人無論許什麽願望都能實現。”


    秦派默默注視著那個人的背影,眼裏已經沒有了笑意,或者更多的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我父母就在下雨時一起爬上了山頂,到了山頂,我爸爸就在那兒向我媽媽求婚了。”


    聽到這裏,秦派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慢慢走向斯懷年,徑直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聽著很浪漫。”


    斯懷年卻有些傷心,“可是到了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


    秦派一時也陷入迴憶,迴憶起今晚斯父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其實我在想,你應該去一下那裏。”秦派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我說的你能不能明白,但是我覺得那些祈禱之類的,就像是我們的思想一樣。”


    “就像思想?此話怎講?”斯懷年一時無法理解對方說的話,眼裏閃過好奇和探究之色。


    “如果你去那裏,你也許會更加理解你父母的事。”


    秦派輕輕握住他的手,頭靠在斯懷年的肩頭,“等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湄萍山玩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斯懷年沉默了片刻,最終也隻是化作嘴角的一抹笑意,“看你呀,看你什麽時候有空。”


    兩人相視一笑,秦派作出思考的模樣,“好像也對哦。”


    心情變得愉快,注意到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斯懷年注意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對秦派進行眼神提醒,後者趕緊鬆開,兩個人再次並肩而坐,坐姿規規矩矩的,沒有絲毫越矩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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