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地圖有些奇怪,祁北捕抓到了空氣牆,無論怎麽浪費子彈都打不死人。他放棄了在遠處的敵人,跳下屋簷不慎掉了一絲血,也許是段位太低遇不到人,也許是國際版真的數度很慢,捨不得出來。


    打了一整天的遊戲,祁北眼睛非常疲憊,揉紅了眼睛闔眼,小眯一會兒差點睡下去了。他埋在隊長身上補充能量,「寶貝兒,我們睡會兒吧,讓兒子幫我們玩。」


    舒燚冷不防蹌踉,他耳沒聾,聽見了他爹承認了他的身份,他忽然身負重任,「爹你就睡個覺,我保證吃雞。我舒燚技術還行,爹您看我能進4fg嗎?」他沒忘了他的初衷,他略帶忐忑問著。


    祁北揚眉一頓,倏地認真了起來,他沉思良久道:「看你表現。兒啊,你要薪火相傳,懂嗎?」


    進圈的路上一路無阻,沙漠太空蕩了,放眼望過去一個人都沒有。舒燚車技不錯,就算路在陡都能平穩的開著,印象分加一分。祁北在決賽圈撒手送死,他想從舒燚的視角觀察,時不時和隊長商量著舒燚的潛能。


    決賽圈人多了不少,驗真了國際版本喜歡拖延時間,舒燚長那麽大第一次緊張,以往上千人觀看他直播都沒緊張過,一定是他爹的威嚴感染他,讓他不能放鬆警惕。他不想讓人失望,咬著牙模仿著祁北的操作衝上去,祁北拖著下顎問著俞添:「寶貝他模仿能力挺強的,不過少了自己的特色。」


    俞添淡淡道:「特色是模仿,他可以模仿你,就可以模仿千萬人。」


    祁北開悟說,「不錯,電競圈很少有模仿能力那麽強的人,讓人畏懼又讓人喜歡。他應該收到過不少戰隊邀約,隻不過模仿這個技能並不能長久,很容易讓人一眼看破。」


    「嗯,他可以培養,是你的兒子。」俞添加重了後麵兩個字,「祁北,你想他進來嗎?」


    祁北斟酌許久點頭,他閉了直播間的麥略帶不安道:「他進來,取代我。」


    俞添不解,他身為隊長有非常強烈的第六感,他不過數秒後就會意了祁北的意思,他緊緊皺著眉頭,「你什麽意思?」


    「我陪你打完世界賽後會退役,我要迴去完成學業。隊長,我沒有瘋,我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我進來4fg純粹是為了你。你看著我眼睛,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會退役,所以舒燚取代我,4fg才能拿下下一個冠軍。」祁北心思早就沒在遊戲中了,他想了很久退役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和隊長說,「我知道隊長你熱衷電競,我會陪著你,隻不過是換個身份陪你。」


    俞添眼尾濕潤,別過頭不去看祁北勾人的眼睛,他了解祁北是一個非常有想法和主張的人,決定的東西很難勸說。拳頭捏緊,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讓他緩過神,他以為祁北會陪自己直到一起退役,他選擇性緘默,退出了遊戲和直播。


    祁北和大家道了歉後私下在遊戲中給舒燚發了自己微信,他關了直播之後心裏不安並未沉澱,反而越升越高。他擦去戀人眸中的淚,給與一個擁抱道:「俞添,我就算退役,我們還會一直在一起。我本來就是為了你,現在老婆到手了就不霸占位子了,把位子讓給更熱衷電競的人。我不想放棄自己的夢想,我更不想失去你,哥哥你說句話,給個準聲。」


    「我很生氣,你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俞添抿了抿嘴,心底一陣酸楚,他認為祁北並不信任自己,冷聲說道:「你是不是打算瞞到比賽結束?」


    雨漸漸停了,空氣中瀰漫著冷戰的前提,一人床頭一人床尾,時間慢速劃過,濺到祁北眸中的是俞添失落,他不由擒著俞添的手腕,「不,親愛的,我原本想生日那天說的。親愛的,你消消氣?」


    俞添保持著沉默,他側著身子背著祁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流下淚水,一秒兩秒對方沒有動靜,他害怕兩人不在一個城市裏就慢慢淡了,到最後什麽也沒留下。他體驗過祁北帶來的暖意,他同樣不想失去這片暖陽,感覺繩子在手上卻抓不穩。


    最初闖進他生活的祁北,他害怕有一日感情淡了又要脫離他的世界,他自小都是一個人度過,現在有了祁北才卸下偽裝。他又想起祁北未來是一名法醫,他們就算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哥哥,相信我,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害怕的我也害怕,所以一起努力好不好,哥哥?」


    「隊長我愛你,肯定比你想像中的還愛你。」


    祁北喋喋不休在他耳邊說著,他聽著『情話』莫名入睡,夢裏又出現祁北,真是陰魂不散。


    祁北的聲音過於磁性深沉,好聽且助眠。


    第七十七章


    哄睡了俞添之後祁北撫摸著柔軟順滑的頭髮,紮在手心上有點癢,替俞添蓋好被子將手握在掌心裏傳遞溫度,指腹劃過一絲異樣,待看清俞添受傷的掌心微微發愣,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他伴在俞添身側卻毫無睡意,關燈手機屏幕亮起,是舒燚發來的消息。


    順著網絡查了舒燚的各種信息,又大半夜研究著舒燚直播的視頻,他發現舒燚長得很奶,一點也不像脾氣,也許是名字的四個火才讓舒燚脾氣不太好。舒服的四個火,怎麽來怎麽詭異。


    簡單和舒燚談了幾句表示有和賀嘉旭商量,戰隊目前沒有經理,大小事都扔給了賀嘉旭。他很看好舒燚,等之後的舒燚一定能創下神話,為國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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