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但風吹在身上還是覺得有些紮人。


    “老秦上去吧,我覺得太冷了。”


    “行吧,我們再去敲敲門……哎,這兒子啊。”


    兩人剛到電梯口,側身讓電梯下行的人先出來。


    “誒……你們……是老秦吧?好多年沒見了。”


    當初秦之墨家就住在這個小區附近,老秦也常常來找林建國下棋,所以小區裏有個別常走動的鄰居還是能認出來的。


    “是呀,自從搬家之後就沒怎麽過來。”


    “你們今天是過來……還是找林老師嗎?”


    兩人點點頭,沒有過多說明。


    “林老師兩口子啊,昨天看到他們說是女兒帶著出去旅行了,還拖著行李箱呢,這會兒應該不在家呀。”


    夫妻倆麵麵相覷,心裏一下蹦出許多猜測。他們無法判斷林建國是真的跟著女兒出去旅行了還是隻單純為了避開他們所以找鄰居幫忙當“擋箭牌”的。


    “這樣呀……真不巧,那我們就自己瞎逛待會兒就走了。”


    “我看行……我先去市場買菜了,下次再聊。”


    “好嘞,慢走。”


    看到相熟的人越走越遠的背影,秦之墨的母親一下沒了主意。


    “老秦,這下可怎麽辦?”


    “我們先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人。”


    “好。”


    在林家門口又是敲門又是按鈴,老秦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久,實在聽不到屋內有任何聲音。


    “好像真的沒人在家,裏麵一點兒聲都沒有。”


    “怎麽可能突然就去旅遊了,哪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唉……”


    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在樓道裏響起。


    “就算他們是刻意避開我們又有什麽辦法?我們都不知道得去哪裏找他們……”


    “原本想讓老林的女婿幫忙說說話,證明那個患者是因為治療太痛苦厭世的。現在這樣……兒子還得在裏麵待多久啊,他從小沒受過什麽苦,這一天天的他怎麽熬……”


    “你別說了,都是你一直縱容他……”


    “你現在倒是怪上我了,自己工作忙沒時間管孩子的時候怎麽不說……”


    兩人因為“翻舊賬”一路上爭吵不停,最後車停在警察局門口才被迫中斷。


    ……


    林之校每次巡演結束之後的休假都是屬於第二天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睡到幾點算幾點。顧魏體恤她辛苦,一般也就縱容她隨便睡到自然醒,但都會提醒她記得醒來後記得要吃飯。


    今天顧魏一大早就去醫院了,林老師和李女士吃完早飯後見林之校遲遲未起床便一人看報紙一人收拾等她起來。


    “李女士,要不你去叫叫林之校,怎麽能睡得早飯都不吃了……”


    “我可不敢,等下她這起床一臉氣唿唿的樣子……老林,要不你去?”


    “我……”


    “你就想讓我做壞人,我算是看出來了。”


    ……


    “校校,校校。”


    李女士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林之校一隻手還垂在被子外,人裹成一團子睡得正香。


    “還是跟小孩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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