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間24小時營業的餐廳簡單吃了點東西,林之校掏出手機一看,興奮地問顧魏:“這個點了,要不我們去等升國旗好不好?來北京這麽多次,一次都還沒去看過升旗儀式,明天又要迴家了。”


    “我倒是沒什麽關係,主要是你受得了嗎?昨晚演奏會,然後迴酒店……咳,現在要去等升旗,你打算不睡了嗎?”


    “我們看完升旗就迴去睡覺。”


    顧魏看著林之校的臉,忽然感慨道:“大概我學生時代沒經曆過的瘋狂,之後全靠你補齊了。”


    ……


    林之校拉著顧魏打上了車,冬天的日出本就晚一些,顧魏正擔心地看著林之校。


    “顧醫生,怎麽了?”


    “我怕你冷,怕你累。”


    “難得一次嘛,不怕不怕。”


    “要不我們在那附近找一家咖啡廳坐著等好不好,要不現在外麵真的太冷了。如果你生病了,我迴去可是要被林老師還有李女士說怎麽沒有照顧好他們寶貝女兒是不是?所以,林之校小朋友,你要聽話知道嗎?”


    “好啦,你都說成這個樣子了,那就聽你的吧。”


    顧魏拿出手機找了一家看起來環境還不錯的咖啡廳,把地址給出租車司機看了眼。


    ……


    “哇,好暖和。”


    林之校剛進咖啡廳隨手摘下帽子,頭發因為靜電在空中亂得像張牙舞爪的手。


    顧魏笑著過去摟住她的腦袋,用力地壓平頭發。


    兩人點了壺果茶,坐在窗邊的位置。


    月亮在朦朧的雲裏穿行,周身散發著如薄紗的光芒,林之校看得有些出了神。


    “校校,喝口熱的,然後靠過來休息會兒。”


    “好。”


    林之校乖乖地躲進顧魏的懷裏,顧魏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


    “顧魏,你這樣我會睡著的……”


    林之校的聲音已經帶著困意,在顧魏的懷裏轉了轉頭。


    “沒關係,你睡吧,等下我叫你。”


    “嗯。”


    顧魏一手拿著手機看杜文駿發來的實習學生報告,一手摟著林之校讓她靠得舒服點兒。


    ……


    “醒醒,校校……”


    “嗯?嗯……”


    “再睡就要錯過咯。”


    “再讓我睡一會兒。”


    “不行,你要是錯過了一定會很遺憾的。”


    “嗚……”林之校依然閉著眼,發出像小奶貓一樣的氣聲:“那你親我一下。”


    顧魏溫熱的氣息靠近女孩兒的臉頰,舌尖微微掃過她的唇瓣,林之校這才慢慢睜開眼。


    “醒啦,真乖。”


    林之校湊上去迴吻了一下,笑著點點頭。


    ……


    冬天的清晨,廣場上依然人頭攢動。


    升旗手展開國旗,一抹紅在寒冷的這個早晨顯得更加鮮豔。


    國歌響起時,心裏一陣微熱的情緒翻湧而來,林之校感覺到顧魏握著自己的手更緊了一些。


    升旗儀式結束時,林之校一下蹦到顧魏麵前。


    “顧醫生,剛剛升旗的時候在想什麽呢?”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升旗,跟你在一起以後真的經曆了好多第一次,然後在這裏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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