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魏忙得跟裝上了永動機一般,早出晚歸幾乎見不著人。


    林之校打電話跟顧魏開玩笑說感覺自己像恢複單身了,顧魏在電話裏假裝生氣說她沒良心。


    又是一天工作結束,顧魏和薑熙兩人是最後離開辦公室的。


    “顧教授,這份是招投標小組給我的標書。”薑熙邊說著邊從包裏拿出另外一份文件交給顧魏:“這份是我和之前有過招投標項目經驗的學生一起做的標書,用的是我們實驗室直接生成的數據。”


    翻開兩份標書,招投標小組提交的那份,這次修改了同一序列的另外一個數據。


    顧魏一聲冷笑,幽幽地說:“換湯不換藥。”


    薑熙摸不著頭腦沒理解這句話,感歎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沒事,我就是說他們沒有變出新花樣。薑教授,明天我去送標書,你跟同學們說先做好保密工作,辛苦大家了。”


    “顧教授,您放心,這班學生跟了我很久,都是信得過的。”


    ……


    第二天,顧魏故意沒有開車而是打了出租車,上車後發了車牌信息給占天晴叫她來車上取標書。


    “沒想到顧醫生還挺謹慎。”占天晴看似不經意地調侃了一句。


    “我隻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風險和麻煩,東西給你,我先走了。”


    如果不是為了謹慎起見,顧魏也不想自己來這一趟。


    ……


    占天晴前腳剛到辦公室,後腳秦之墨就跟了進來。


    占天晴隨手將顧魏的標書扔到普通文件那堆裏後輕鬆地坐到位置上,又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天晴,這是顧魏他們學院重新提交的標書,我放你這裏了。”


    “還是上次那個吧?他們學院負責招投標的?這次你和他又改了哪裏,你跟我說下。”


    秦之墨沒有疑心地打開標書,指了指告訴她數據修改的部分。


    占天晴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表示知曉,但秦之墨要離開時她叫住了他。


    “我一直想問你,你這麽做到底是因為喜歡林之校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輸?”


    秦之墨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占天晴會問這個問題。


    “哪個原因重要嗎?隻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走了。”


    占天晴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失笑,嘴角浮現帶著寒氣的弧度,拿起桌上倒扣的手機按了錄音結束鍵。


    ……


    因為參加投標的企業和學院數量比較少,所以當天下午就收到消息說兩天後會開標。


    “顧教授,今天我們終於能早點迴家了,接下來就交給命運吧。”


    薑熙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疲憊地按著肩膀。


    “是呀,交給命運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不管有沒有得標,這周末都帶上大家輕鬆一下吧?”顧魏想著也是得犒勞犒勞大家了。


    “好的,大家到時候一起,除了……”


    顧魏心知肚明,輕輕“嗯”了一聲。


    ……


    “顧醫生,過來。”林之校拿著外套在邊上等他。


    顧魏微笑著點點頭走向林之校:“服務這麽周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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