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林之校心裏開始嘀咕,薑教授口中說的秦先生莫非是秦之墨?


    “嗯,他是校校小時候的朋友,最近剛好遇上。”顧魏有些無力地靠著牆,脫下眼鏡疲憊地按按鼻梁。


    顧魏的迴答無疑驗證了林之校的猜測,她一下緊皺著眉,手放在胸口安撫自己。


    “我看他對您不是太友善,估計這個項目會有不少阻力。唉……如果不是這個器械對我們很重要……”薑熙早上從秦之墨的態度裏也能洞察到秦之墨對顧魏的態度。


    “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其他的……我們也左右不了。”


    顧魏感覺胸口充斥著鬱結,但又不能讓他人察覺到。


    倚在走廊轉角的林之校聽到這些話,又遠遠地看了眼頭有些低垂的顧魏,雙腿好像被麻繩禁錮住不能移動分毫。林之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壓製迴去。


    ……


    拖著重重的心理包袱迴到公寓,林之校呆坐在客廳裏,燈也忘了開。


    “我是不是要去找找秦之墨,讓他別為難顧魏。”


    “他是不是故意的,還是顧魏他們真的未達標準?”


    ……


    各種猜想疊加在一起,心上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讓人喘不過氣。林之校起身踱步,卻讓“巨石”垂得更重了。


    ……


    晚上,顧魏依然很晚才迴到公寓。


    剛開門看到昏暗的客廳以為家裏沒人,走到玄關處才看到窗外的微光灑進客廳,林之校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月光下。


    “校校,怎麽在家沒有開燈?”顧魏走上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


    “嗯?你迴來啦……原來都這麽晚了,我都沒注意時間,你吃飯了嗎?”林之校掏出手機看了眼。


    “你自己不餓嗎?估計還沒吃飯吧?”


    “嗯,我煮個麵條吧,你等我。”


    林之校立馬起身,沒等顧魏的迴答就走進廚房。


    顧魏看著林之校的背影隱隱有些擔心,她好像情緒不太對。


    兩人坐在餐桌的兩邊,林之校夾起麵條又放下,重複了許多次後壓根一口都沒進嘴裏。


    顧魏看在眼裏,自己快速地把碗裏的麵條吃完,這才抬頭問她:“校校,你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你吃完啦。”林之校站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顧魏同時站起來跟在她的身邊,沒忍住又問她一次:“校校,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這樣的狀態又不告訴我,我會很擔心的。”


    林之校抿著嘴,小心翼翼地看著顧魏支支吾吾地開口:“今天中午我想跟你打個招唿再走,所以……你和薑教授說的話,我不小心……”


    “你聽到了是嗎?”顧魏接上她的話。


    “嗯……”林之校機械的點點頭。


    顧魏低下頭,像是在安慰林之校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的,我們會有辦法……我先把實驗室的數據弄好,再……”


    “顧魏,要不……我找他一趟吧……”


    “林之校!”


    顧魏的音量忽然提高,嚇得林之校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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