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她能說什麽,她是什麽都不能說,索性好中國好員工做到底,眼帶詢問:“何總,您怎麽說?”


    何敏程不動聲色的瞟了董新武幾眼後,很有老板範的說:“等一下,不差這點時間。”


    董新武內心狂叫,你不差,我差好麽,他雖然好奇他們倆的關係,但何敏程他可惹不起,事關自己的前(錢)途,他正想再說點什麽。見不遠處自家老婆身影,他感動的熱淚盈眶,他真覺得他老婆就是他的救星,他又交待蕭杉把車開走,就裝著步履蹣跚的匆匆朝自家親親老婆走去。


    留在原地的兩人,眼瞅著相互扶持的身影消失,繃著臉對視一眼,才先後上車,不同的是何敏程這迴上了副駕,沒坐後座。


    蕭杉假裝沒看見,輕聲和男人確認他住的酒店後,她就專心開車,兩人又是一路無話。寧城的冬天一般在十幾度左右,平時關車門還要打點暖氣,但這會車上全是男人身上的酒味,蕭杉心慌意亂的,就覺得車裏空氣有些悶,手心和後背全是汗,所以她開了點窗,結果被窗外的寒風一吹,打了兩個噴嚏。


    一直靠坐在副駕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睜眼眼神不善的掃了眼開車死倔的女孩,麵不改色語氣平淡的說:“把車窗搖上,這風吹的我頭疼。”


    蕭杉訕訕暗罵自己怎麽就忘了,喝酒的人不能吹風這事,她關上窗,心虛又狗腿的問:“何總,要不我下車給你買藥?”


    男人閉眼,揉著太陽穴,好一會兒才說:“先送我去酒店。”


    蕭杉直覺危險,心裏百轉千迴,無奈男人什麽都沒說,她要是說點什麽豈不是顯得她自作多情,實在沒找到好詞,隻好沉默開車。


    等到酒店,她想當然的把車開到酒店大堂處,等他下車,想著自己連車都不下,直接開走。


    她這邊在心裏把小算盤打了劈啪響的,奈何那邊大boss,棋高一著,推開車門時丟下一句話:“給我買點感冒藥送到我房裏來。”然後下車瀟灑的走了。


    蕭杉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他人已進入酒店,她氣的想大吼一聲,奈何看著一邊明晃晃的五星標誌,和周邊來往具是穿著具是衣冠楚楚的人,實在丟不起這人。


    隻好灰溜溜的找個車位停車,停好車,手機振動,她劃開一看,男人發的信息,很簡單,簡單到信息裏有有房間號。這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節奏,他要是多發幾個字,她還能在胡攪蠻纏借機耍賴。他什麽都不說,就是她想太多。然後她擔心他是真的不舒服,難受的多一個字都沒法打。


    蕭杉嘴硬心軟,何況她對何敏程不是全然無情,隻是覺得他高不可攀,自己應該敬而遠之,而像這種男人拿自己喝酒後還因為她開窗而生病,向她示弱,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你可以說她聖母心,但歸根結底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管蕭杉自己願不願意承認,事實都是她對他也有情。


    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瀟灑,有情或無情能收放自如。


    她不明白,可男人明白,所以隻這一點,就能把她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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