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完票後,何敏程帶著蕭杉去打車,反正都出來了,兩人索性去昨天的早餐店吃了早餐,才迴到酒店。蕭杉從在車站見到男人開始就一直緊張,差不多連全身的毛孔都在緊張,心髒跳的很快,她實在是沒做好麵對他的準備。


    反觀何敏程反倒是氣定神閑的,將人安置在房間的沙發上坐好後,男人退開幾步慵懶的靠在辦公桌,居高臨下看著蕭杉,目光灼灼問:“我要去洗漱。”


    蕭杉低頭作鵪鶉狀,聞言隻是點頭,都快把頭點到地上去了。


    何敏程舌尖抵了抵上鄂,還是不放心問:“你確定不會再跑?”


    “……”低頭作鵪鶉狀的蕭杉趕緊瘋狂搖頭。


    他還是不放心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邁著修長的雙腿朝蕭杉走過去。


    男人身高體長,走近後壓迫感太重,女孩不安的往沙發相反方向挪了挪。


    男人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你自己呆會,等我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蕭杉嘴辰嚅動了下,乖乖應聲“好。”


    何敏程這才轉身去衛生間洗漱,剛急著出門追人,隻來及起床換身外出的衣服就追出去了。


    蕭杉見男人進浴室洗漱,她沒聽到關門聲,浴室的門還是敞開著,她微微抬頭,目光瞄向門口,聽著裏麵傳來的水聲,她心裏在估算路過敝開的浴室門打開房門離開的把握有多少。


    她算來算去,一點把握都沒有,浴室裏的水聲停了下來,蕭杉驀地迴過神來,和浴室出來的男人猝不及防來了個四目相對。


    男人挑了挑眉,對她乖順表示滿意,隨手在吧台拿了瓶水走過去,他也在沙發挨著她落坐。


    蕭杉見狀莫名覺得危險靠近,坐著身側男人和她並排坐,中間幾乎沒有縫隙,她甚至嗅到他身上須後水的味道。她唿吸猛地一滯,握緊放在膝上的拳頭,屁股又往他相反的方向不著痕跡的挪了挪。


    何敏程見狀直接輕抬屁股,跟著追了過去,兩人都不說話,一個躲,一個追,直到他將他逼到沙發另一端,退無可退。他心滿意足的擰開手裏的礦泉水瓶蓋後,才遞給蕭杉,側頭睨她,開始順著女孩的毛捋:“你要不要先喝點水。”


    蕭杉聞言腦中警鈴大作忙手忙腳亂的搖頭擺手拒絕。


    男人收迴水,自己抬起喝了幾口,語氣淡淡的問:“你緊張什麽?”


    蕭杉側眼正好看見男人吞水喉結滾動,男性荷爾蒙爆棚的一瞬,她像要死了一樣閉閉眼,深吸口氣才不是流暢的擠出幾個字:“…我…我沒有緊張。”


    男人側頭一眨不眨和她對視,輕啟薄唇有些玩味的問:“那你躲什麽?”


    蕭杉敗下陣,眼神躲開,有些尷尬的吞了吞水,聲若蚊吟:“那是因為你靠太近了。”


    何敏程聽完眼神玩味棱巡兩人貼在一起的手臂和腿,臉上露出一個邪氣的痞笑,倏爾側身貼近女孩耳邊,見她習慣性要躲,有些不悅,語氣跟著輕挑的貼著她的耳朵說:“這就叫近,那昨晚又怎麽說?”


    蕭杉一時語塞。


    男人失笑,有些惡質抬手撫著剛刮過胡子的下巴,一手摟過女孩的肩膀,將人摟在懷裏,他在她的發間深嗅了一下,然後眼角微向耷,看著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掙不脫的蕭杉,瞳仁中瀲灩四溢,喉骨溢出點笑音,“你我之間,負數,才是近。”


    蕭杉被他的虎狼之詞震住了,臉一下子漲紅,都快燒起來。


    男人被青澀的反應取悅,溫聲輕哄:“乖,抱一會兒。”


    她聞言心下一震,心底有什麽在坍塌,乖乖的窩在他懷裏。他就這麽抱著蕭杉安撫了很久,房間靜謐隻有空調的聲音,何敏程抱著她溫馨而滿足。


    很久之後何敏程突然開口,聲音晦澀不明,蕭杉聽不出他的情緒。


    原來何敏程冷不丁出口就是問:“你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但這簡單的問話,卻讓蕭杉身子輕顫,仿佛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


    何敏程說完這話就察覺懷中人的異樣,直裝瀟灑的將擰緊的水瓶丟開,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撫著她的長發,還把下巴抵在她頭頂,無聲的安撫。


    男人也覺得有點不真實,他們在一起了,可早上醒來,房間隻自己一人,昨夜的繾綣仿佛一場春夢。


    她和他睡完,就跑去睡沙發,他還能勉強原諒,可天一亮就逃了,這就不可饒恕。


    何敏程不是毛頭小子,他有過一段婚姻,雖然離了好幾年,但他中間有交往了幾個女朋友,或多或少都有過肌膚之間和男歡女愛,但和她一起,那滋味太過蝕骨銷魂,她的青澀單純,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昨晚他心疼她第一次,顧忌她,也怕嚇著她,他才收著些沒有肆意妄為,不想讓她有力氣半夜從床上起來去睡沙,天亮就逃之夭夭。


    他知道她昨晚是一時頭腦衝動和他發生了關係,所以天將明發現她去睡沙發,理解她暫時無法接受,他願意給她時間,但不表示他可以接受他一覺醒,她竟然丟下他自己跑了。


    蕭杉被男人強勢的摟抱著,被他突然發問,震懾住,覺得沒臉見人,臉埋在懷裏,悶悶說:“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何敏程扶著她手發頭的手一頓,然後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脊背安撫,用醇厚濃烈的嗓間誘哄:“以後習慣了就好。”


    蕭杉一怔,頓時警鈴大作,猛的抬眼與男人對視,脫口問出:“什麽意思?”


    何敏程眯起眼,眼神不善:“你這是想當昨晚是一夜情,當沒發生過?”


    “不是,我是……”蕭杉憋的臉都紅了,她也不知道,她也是頭一次啊。


    男人眸色暗下去,他雖然不是從一而終的人,可也沒有一夜情的嗜好,何況他對她有點食髓知味,所以看她的表情,何敏程不高興質問:“你想說什麽?”


    蕭杉指尖絞著男人的衣領,糯米白牙咬著下嘴唇,盡量冷靜理智的對他說:“你讓我想想,我現在很亂,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何敏程被她不自覺撩人的小動作,勾的心頭竄火。昨晚她也是這樣,剛開始時咬著下唇,糯米白牙,粉唇嬌豔,性感的要命。


    後來他有些失控了才讓她哭得梨花帶雨。


    男人想著心中一軟就有些心疼,手指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沉吟片刻後,溫聲說:“好,我給你時間。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在睡會兒。”


    她的心猛地跳漏一拍,別開眼。這男人太會撩了,她有點抵不住。


    何敏程見她有軟化跡象,鬆開她,隻將一隻手放在她坐的沙發靠背,仍是占有欲十足的,但嗓音卻收了氣勢隻溫聲誘哄:“今天周五,你趕迴寧城,也是下午了,明天就周末,要不我們多玩兩天,我後天送你迴去,好不好?”


    “那你不能在……嗯對我那個?”她支支吾吾的提要求。


    何敏程見她軟化,想著先把人留在身邊看著,於是好聲好氣繼續哄:“我不是一直以你的想法為準,昨晚也是你起的頭。”


    蕭杉無法反駁,臉一熱,不止臉,連脖子和耳朵都羞紅了,將左手不著痕跡的移到男人看不見的地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臉上恢複鎮定從容,開始考慮他的建議。


    她後來答應他暫時留下來和他一起再呆兩天,她確實不想這麽早迴去麵對熟人的關懷和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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