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程後來多方打聽和求證後才知道這段婚姻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尹嬌對他的一場欺騙。


    他去質問尹嬌時,尹嬌還不覺得自己有錯,還說大言不慚說何敏程應該感謝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推了何敏程一把,何敏程現在都還隻是個金陵城小小的公職人員,談何像現在這樣事業有成,功成名就。


    何敏程說這不是她欺騙自己的借口,說到底就是改寫了他的人生,也改寫了他姐姐的人生。這些他不能在金陵照顧雙親,而把責任都壓在自己的姐姐身上,他姐姐這些年因為要照顧娘家又要照顧自己小家,隻好辭職,為此沒少挨被婆家白眼,所以不管怎麽說,傷害都已經造成。


    尹嬌諷刺何敏程矯情、虛偽,得了便宜還乖,把事業有成、功成名就說成傷害,要何敏程說出來到底傷害了他什麽,讓他成為有錢人,怎麽就是傷害了。還說何敏程有錢後,沒少照顧姐姐,她都沒說什麽,姐姐享了好處,幫忙照顧老人有什麽好說的。


    何敏程試圖跟他講子欲養而親不在,可是尹嬌指責他自私,明明有能力可以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卻為了的孝字困守金陵,孝不隻是陪伴還有事業有成,榮歸故裏時讓父母有臉麵。還說隻要有錢,請人給姐姐錢的養難道就不是養了,矯情什麽,還非得兒子媳婦床前伺疾才算嗎?新中國成立多少年了,就他們家封建。


    三觀不合的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大吵一頓,便不歡而散,然後就是開始冷戰、分居。


    然後因為他不迴家,尹嬌開始懷疑何敏程出軌,隻要是出現在何敏程身邊女性,不管是年輕的還是不年輕的,不管員工、合作夥伴或是朋友都被懷疑和何敏程有一腿,拿著一些莫須有和捕風捉影的事去騷擾或質問對方。


    何敏程不僅是煩不勝煩,更是在其中有苦難言說不出的難堪,他一邊和所有的女性保持距離,一邊迴家跟她談,可是迴到家永遠都是清鍋冷灶和無數的懷疑、指責甚至漫罵。日子一長,他耐心告罄,不願在迴家,尹嬌就無時無刻的給他打電話哭訴和漫罵,他妥協迴家,結果迎接他的是閉門羹,和門內孩子的哭啼和尹嬌的漫罵聲。他不知道她想要什麽,好像自己怎麽做都是錯的,明明自己才是被欺騙的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退讓,迎接的是再次的得寸進尺的指責和莫須有的罪名。


    如此過了兩年,何敏程累了於是提了離婚,然後迎來更激烈的反彈,妻子叫上家人到自己父母和姐姐家鬧。把自己原本就身體不好的雙親氣到住院,等何敏程收到消息趕迴去,那些人不依不饒的又來醫院病房大鬧一通。這些已經讓何敏程毀掉三觀,不想自己在金陵照顧雙親時,妻子和娘家親戚又組團去自己京城公司大鬧了幾場,正是這些吵鬧,敗光彼此最後的情份,何敏程決意離婚,遠離這些紛紛擾擾。


    何敏程很有先見之明的把數次上門吵鬧和父母住院都取證留存,直接讓律師向法院提了分居備案。


    尹嬌見何敏程心意已決,無可挽迴,於是聽從家人的建議請了專精離婚的律師介入離婚財產分割。


    兩人結婚十數載,且雙方都不存在出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何敏程這些年賺來的上億身家確實都在兩人婚姻存續期,是有尹嬌一半,曾經一家三口也是幸福溫馨,如今麵目全非,為了孩子何敏程不想有朝一日為財產分割對簿公堂,加上他也被尹嬌折騰沒了其它的心思,想著自己這輩子應該就剩工作和何郅南了,不會再找女人所以為了擺脫上段婚姻,簽下了異常嚴苛的離婚協議。


    期間協議規定,在何郅南18歲成年前,男方和女方對家裏的財務包括固定資產和公司股份各自持半數,待孩子成年後,全部轉至何郅南名下。這此期間女方持股不參與公司運營,所有管理經營權全部委托給何敏程,作為交換條件何敏程在未來不能結婚更不能要小孩子,要保證何郅南是何敏程現在到以後一直是唯一財產繼承人。另還有一些限製何敏程財產轉移和將來有女朋友的經濟限製。


    何敏程身邊知曉一切的幾個好友包括於悠寒,直歎女人的心計,這是就算兩人離婚了也將何敏程當賺錢機器使啊。


    剛離婚的幾年,何敏程幾乎不碰女人,大有一朝被蛇有,十年怕井繩的架式,那幾年大環境又好,他醉心事業,帶著公司上了幾個大台階,帶著和他合作的同學還有自己的身價翻了幾番。


    起了再找的心思時,談了幾個看上去賢良淑德的女人,可是對方一得知何敏程是連婚都不能結的情況,都離開。何敏程倒也不怪女人,總歸是自己的錯,怎麽能讓好人家的女孩無名無份還沒有孩子,甚至連經濟保障都沒有。後來為了需求,倒是交了幾個固定的女伴,走腎不走心,日子也就這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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