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徐紹身上還是隻有一條內褲,明顯換了一條新的。可能是小一號,勾勒著他的臀部格外結實,前麵也更為飽滿。


    季安然揚手一揮,手中的半截棍子「噌」的一聲變成了一根整棍子,原來是根甩棍。他笑而不語,朝著提前放在床跟前的泡沫板狠狠一甩,泡沫板應聲炸開,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徐紹看的眼都直了,提心弔膽的問道:「你大晚上的拿著個東西幹嘛?」


    「防賊!」


    「你有病吧?就你家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多天都沒人在,哪個賊會這麽蠢,偏偏挑你在家的時候來?」


    季安然甩動著棍子,已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會準備對付我的吧?」徐紹終於明白過來,義憤填膺的走過來:「還真是對付我的!你也太沒良心了,卸磨殺驢啊?」


    「誰說是對付你的了?你別急著給自己找鞋穿!」季安然死不承認:「你老老實實的睡覺,我難不成還會找你的茬?」


    徐紹張大嘴,心裏的算盤一下子被推翻。他不死心的追問道:「如果不老實你打算怎麽著?」


    「不老實啊?」季安然慢條斯理的用甩棍拍打著床麵:「這棍子雖然殺不了人,但是打個半死還是綽綽有餘的!你知道顏歡嗎?這棍子就是她給我的,上次她遇見有人想非禮她,就用這棍子把那人打成了太監!」


    「你可拉倒吧!」徐紹隻覺得脊梁一麻,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內褲,不服軟的嘴硬:「就顏歡那個半吊子貨色,指不定是誰非禮誰呢!」


    季安然憋著笑,順手拍死了一隻在耳邊嗡嗡飛舞的蚊子,點點頭:「這也說不準,但她把人打成太監的事兒不是假的,還是我跟安謹一塊去警察局把她保釋出來的呢。」


    「別吹了,整的跟真事兒一樣!」


    徐紹壯大膽子靠近床邊,季安然手裏的棍子出其不意的在他小腹揮舞過去。他驚唿一聲,登時跳到床上去:「你幹嘛?」


    季安然挑挑眉梢:「沒幹嘛呀,你老實點,我也不想對你下手,你自己保證做到的三不承諾,可別忘了!」


    他眼睛轉了轉,嘴角勾起來:「雖然你已經間歇性不舉了,但如果再受到外擊,恐怕這輩子都舉不起來了!」


    本來已經想要安分下來的人立即又來了勁兒:「你就拿這事兒說一輩子吧!」徐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著的人,眼珠子轉了轉:「你說如果半夜你睡死了,我要是拿到了甩棍你該怎麽辦?」


    「廚房裏還有菜刀,雖然生鏽了,但一樣能用!」季安然絲毫不受他的威脅,見對方身上的水幹的差不多了,抬起手又打開了風扇:「睡覺吧,一會兒就下雨了,明天還要……等等!」


    徐紹剛爬到外側躺下來,滿臉沮喪地看著他:「又怎麽了?」


    「你身上的內褲怎麽這麽眼熟?」


    季安然翻身做起來,更加確認無疑:「臭不要臉,你怎麽穿我的內褲?」


    本還想狡辯幾句的人幹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來:「我就穿了那一身兒,難道你想讓我穿濕的睡覺?還是光著?」說著,他做了個要脫下來的動作:「反正你內褲我穿也勒的難受,幹脆裸睡算了!」


    「住手!」季安然及時喝止,頭疼的攥了攥拳頭又無力鬆開,認命的躺下來,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關燈睡覺吧。」


    「你是不是覺得傷自尊了?」徐紹賤兮兮關上燈,上趕著貼上對方的後背。


    沒反應,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剛碰到季安然的胳膊,便聽著甩棍發出的聲音。他趕緊縮迴手,嘟囔一句:「我就光抱著,什麽也不做還不成嗎?」


    對方沒有迴聲,他撓了撓胳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見季安然久久沒有迴應,賊心不死的問道:「行不行啊?我就光抱著你,保證什麽也不做。」


    「閉嘴!」季安然悶聲斥道:「別耍花樣,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徐紹挪了挪身子,刻意用胳膊貼著對方的身體:「這麽早,我睡不著,硬的難受。」


    身旁的人直接攥住棍子,「噌」的一聲甩出來。


    「我說床!我說的床硬,硌得難受!」徐紹很每種的趕緊改口:「真的,你相信我,不信你摸摸!」


    「哐當」一聲,季安然故意砸了一下床頭,厲聲問道:「睡不睡?」


    「睡!」


    「還多不多嘴?」


    「不多了!」徐紹老實的如同一隻小綿羊,什麽都順著他。迫於季安然手裏的武器,雖然心裏癢癢的發緊,可還是溫順的合上眼,拉過被子蓋上一動不動。


    終於,他留意著身旁的人一樣躺了下來。他的眼睛依舊閉著沒睜開,暗暗揣測著:我就等著你先睡著!


    作者閑話:  越來越懶了,休班也沒能爆發……


    第88章 不速之客(一)


    然而,他這一等,便直接等進了夢鄉。


    長期養尊處優的人,上班就像養老,健身也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難得勞動一次,更是想在季安然麵前露一手。今天,他卯足了勁兒薅了滿院子的草,早已經是筋疲力盡,頭一沾上枕頭困勁就來了。那廂季安然還沒睡死,他的唿嚕聲便已經響了起來。


    這唿嚕聲聽習慣了,好像也沒什麽不能適應的。此起彼伏的唿嚕聲,都已經快成了催眠曲。季安然迷迷糊糊的翻過身,手掌摸索到徐紹的臉,捏了捏他的鼻子,後者睡著跟死豬一般,皺了皺眉,習慣性的把人攬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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