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耳同情地看向馬克西姆,也特別佩服他。這位仁兄監視他那麽長時間,且早就知道他是誰,竟然能讓他半點看不出破綻。


    不得不說一聲:厲害!


    另外,他能理解老馬的難處,真的。


    也能理解老馬對天音教命令陰奉陽違的處理方式。


    老馬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畢竟他既要完成天音教主安排給他的任務且不讓那位教主懷疑,還要不會真的傷害到玄門,想要平衡好這點真的很難很難。


    他真的理解。


    但是!


    老馬今日表現也許有五六分真情,但也絕對有三成以上是在表演!


    馬克西姆偷看兩人:“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所以……你們現在是打算殺了我,還是打算把我趕出玄門?”


    馬克西姆越說腔調越可憐,眼圈還跟著紅了。


    秦耳起身,拍了拍海禦的肩膀,冷酷放話:“刀了吧。”


    “好!”海禦猙獰一笑,手指關節捏得哢啪響。


    馬克西姆不可置信地慘叫:“秦小猴?!你竟然讓海禦刀了我?你也是雙重間諜,你應該最明白我的苦楚……啊啊啊,混蛋海魚,不要打臉啊!也不要老打同一個地方啊,嗷!”


    秦耳帶上會議室門,特意掛上“會議中”的牌子。


    門內傳來陣陣慘叫聲,還有拳拳到肉的擊打聲。


    秦耳聽著可爽。敢讓他家海魚傷心,怎麽著也得讓老馬付出一些代價。打完了,再把老馬贏的賭資也給沒收,就當是給玄門的內部補償好了。


    第297章 見秦團長


    當天下午,馬克西姆把他曾是天音教聖子的事也告訴了辛潞和李簡。


    辛潞大肆嘲笑馬克西姆不但是個鞋教徒,還是一個被放棄的次級聖子,把他從頭到腳都好好諷刺了一遍。


    馬克西姆迴諷辛潞也是個殘次品,還是個隻認錢的無良黑心軍火商。


    兩人打成一團。


    李簡就在一邊看著,忽然幽幽說了一句:“我們玄門好像很多人都有多重身份,且大多都是棄子。唐城那邊聯係過我多次,我想其他人恐怕也都有被原先勢力聯係的經曆。”


    辛潞嗬嗬,用纏腿翻把馬克西姆掀翻在地,死死壓住他:“但隻有這個傻雕被人利用了個徹底。”


    馬克西姆自知有錯,不管他是否為了自保,實際上他都做出了傷害他人、傷害門派的行為。這會兒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還讓辛潞順手多捶了他兩拳。


    辛潞也知道馬克西姆跑來自曝,就是為了挨揍挨罵,揍起來半點不客氣。


    李簡淡淡一笑:“所以這事最好不要隱瞞,老馬你覺得寫個認錯悔過書,貼門派骨幹群裏如何?”


    馬克西姆:嚶!不如何!


    李簡:“那就這麽定了。”


    馬克西姆抽泣。要說陰險毒辣,還得看李簡!


    李簡不止讓馬克西姆寫悔過書,他還讓馬克西姆把他知道的關於天音教的事全倒出來。理由是這些信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馬克西姆說了又說,已經說無可說,但李簡總是讓他繼續,差點把馬克西姆逼瘋。


    門主秦耳過來瞧熱鬧,瞧夠了才給出明晃晃的示意。


    隨後,李簡代表玄門獎懲堂,海禦代表玄門財務部,對馬克西姆做出審判和判罰,罰他交納一千萬的罰金,並三年無法領取年終分紅。且……悔過書照樣還得寫,還得在門派管理層會議中當眾念出。


    馬克西姆哭死,比起當眾念悔過書,他寧可貼群裏。當然,最讓馬克西姆傷心的是……他的錢錢啊!


    馬克西姆哭兮兮地把他前麵押注贏來的賭金包括他的存款全都交出去,又跟海禦借了兩百萬,才算把罰金交納齊全。


    海禦冷酷表示馬克西姆欠他的錢以後就從他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裏扣除一部分給他,直到全部還完。


    總之,以後數年馬克西姆想泡妞泡吧的錢那是別想有了。


    “哇!你們這些無情的混蛋!”馬克西姆抹著眼淚跑去找祖無病,以後好幾年他恐怕都要靠門派食堂活下去了~他現在就去抱祖哥大腿!


    秦耳原本想給馬克西姆留點麵子,內部處罰一番也就揭過此事。


    但李簡拉著馬克西姆過來和秦耳聊了幾句,秦耳見馬克西姆一臉“我要為門派犧牲”的壯烈表情,就笑著同意增加了當眾念悔過書這個處罰方案。


    海禦也沒反對。


    秦耳知道李簡和海禦他們如此“犧牲”馬克西姆的苦心。


    玄門現在確實一切都好,那是因為玄門初建,又有他這個大殺器壓在大家頭頂上。尤其他能掐會算,還會咒術,不說海禦他們,其他玄門骨幹其實都有點慫他。


    可屋脊山大賽結束,玄門實力天下第一的名聲傳了出去,玄門又獲得了八百億現金和三種新武器的製造方法和材料,尤其他這個掌門還貌似掌握著讓人類突破3s級的手段。


    對於這樣的玄門,就問誰人不眼饞?


    秦耳不想去考驗門派中眾人的人性,因為他知道人性經不起誘惑,考驗更是一種羞辱。


    能經過玄門問心陣的人無論品性還是其他,確實都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但這些人就不會犯錯了嗎?


    人的想法可是會隨著環境和遭遇不斷改變的。


    如果有過去的熟人、親人、情人、朋友等找上門,他們想要新武器的研製方法,甚而想要他秦耳傳授的修煉方法,門派裏的人真的誰都能拒絕嗎?


    就算大家都能拒絕,可如果對方耍手段呢?


    威脅、利誘、精神控製……,誰也不能保證玄門眾人能無堅不摧,馬克西姆就是最好的例子。


    馬克西姆的自曝時間可以說是恰恰好,正好他和海禦要離開玄門一段時間,那麽在離開前稍微震懾一下大家,讓所有玄門人都知道犯錯一定會付出巨大代價,也能讓大家都更警醒一些。


    秦耳也不指望玄門所有人永遠都不犯錯,尤其在以後還會不斷增加門徒的情況下。他隻希望大家在犯錯前能多想一想。


    處理完馬克西姆的事,秦耳就把海禦拉迴他們同住的小樓,說了他和紅月女王的關係。


    海禦聽完,滿臉神奇地摸了摸秦耳的臉,肯定地道:“我認識你時就是你。”


    秦耳握住他的手,無奈:“是我,始終都是我。”


    海禦笑了笑:“那就行。”


    如果是原來那個秦耳,他絕對不會喜歡上。


    原秦耳能把紅月女王扮演得那麽好,因為他本身氣質和性格就和紅月女王接近,那就是一個女王。


    簡單說,他海禦和原秦耳都是控製欲比較強的人,他們兩人相遇,隻會成為對手,不會成為朋友。就算合作,那也隻會因為利益。


    “以後,沒必要就別和那位女王聯係了。”海禦小心眼,他不想這世上有和秦耳關係這麽“親密”的人。


    秦耳笑出聲:“後麵我們肯定還會碰上。你忘了,這次紅月女王也會進入那個地方。”


    海禦麵無表情:“就她的實力,也就隻能進入外圍。那個地方不是說你會進入內部培訓嗎,你們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


    秦耳大笑。


    海禦捏捏秦耳的耳朵,感歎:“沒想到我們銀魚團長竟然就是你……是原秦耳的親生父親。”


    他就說他退團以及銀魚並入玄門一事為什麽會這麽順暢,一團之長不但沒有阻止,還稱得上是積極地讓銀魚骨幹全都加入玄門。最後,幹脆帶全團都投入了玄門。團長大人加入玄門後還那麽一心一意為玄門幹活。他還以為是團長信任他,加上團長比較有眼光,看得長遠的原因。


    結果呢?這根本就是長期沒見到兒子的空巢老父親的順水推舟好嘛!


    當時他和馬克西姆遊說團長時,他們的團長大人心裏恐怕早就一千一萬個願意。


    海禦看出來秦耳還有些事沒說,但他沒有刨根究底。他相信,現在秦耳沒跟他說某些事,不是不信任他,應該是有某種忌憚。


    而這個忌憚很可能和拉他來到藍星的始作俑者有關。


    海禦可不認為紅月女王就是讓秦耳穿越到藍星來的始作俑者,他不相信那個所謂的換魂盤有那麽大的威力,竟然還能從另一顆星球把恰好同名同姓還是玄學大拿的秦耳給召喚過來。


    秦耳確實沒有把他是藍星霸霸從地球買來的苦力一事告訴海禦。主要這事他還沒弄清楚,八洲星意識和他說的那些話也隻是一麵之詞,誰能保證那位沒有說謊?


    “我懷疑……”海禦看了眼秦耳,“團長很可能知道你不是原裝的秦耳了。”


    秦耳在白閔暴露他可能是魂穿者這一點後就已經料到秦學夫婦會懷疑他,聞言也沒有怎麽驚訝:“團長聯係你了?”


    海禦點頭:“他中午前打了個電話給我,問了我兩個比較古怪的問題,但我當時沒有多想。直到現在……”


    “他問了你什麽?”秦耳單純好奇。


    海禦:“他問我,你有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的事。又問我,有沒有感覺你比同年齡層的大男孩更成熟、更有社會經驗。”


    秦耳眨眼:“那你是怎麽迴答的?”


    海禦有點後悔:“實話實說。我說你是一個不怎麽提起過去的人,然後你給我的感覺確實要比同年齡層的青年更加……遊刃有餘,就好像什麽都難不住你。”


    海禦隻是習慣性在團長麵前炫耀他的小耳朵。


    秦耳笑起來:“哦,看來他要加深懷疑了。不過沒關係,我問心無愧,真說起來,我才是那個被害的無辜者。就是對於剛和自己兒子相認的老父母來說,這個事實有點殘忍。”


    “你要不要跟他談談?”海禦略擔心:“雖說團長他是個比較理智的人,應該也不會對你做出不利舉動。但父母對孩子的感情以及歉疚,很可能會讓團長做出一些不可測的行為。”


    秦耳歪頭想了想:“那樣就會暴露紅月女王了。我先問過她的意見吧。”


    海禦抱歉地說:“團長應該等會兒就會趕到。他說下午兩點到。我不知道他當時在懷疑你的身份,以為他有什麽事急著找你。”


    秦耳拿出手機:“沒事,這事早說清楚早好。我現在就給紅月女王打電話。”


    紅月女王在電話對麵沉默了一小會兒,迴複:“能不說嗎?我並不怎麽想和他們相認,一想到我和他們見麵的場景,我就尷尬無比。我想他們大概也不會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換了一個性別。”


    秦耳了然:“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不願意,我絕不會暴露你。”


    “他們要是還懷疑你,甚至對你不利,你……說了也沒關係。”紅月女王猶豫了一秒,還是這麽說了。


    秦耳笑:“放心,早在白閔在直播中暴露我是魂穿者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


    下午兩點。


    銀魚團長果真來了。


    秦耳在自己居住的小樓會客廳接待了他。


    海禦避嫌,躲開了。這種事對於秦家父子來說就是私事,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哪怕海禦已經和秦耳結契。且就因為海禦和現在的秦耳結契,他才更要避開。


    不等團長開口,秦耳已經先一步說道:“你是為了直播中白閔說的那些話來的吧?你懷疑我的靈魂不是你兒子,這具身體已經被別的魂魄給占有了,對嗎?”


    銀魚團長沒想到秦耳一上來就打了個直球,不禁苦笑:“所以,你是嗎?”


    秦耳舉起三根手指,正色道:“我可以發誓我就是秦耳,這具身體也就是我的。你知道我是玄學人士,對我來說,發誓是真可以應驗的。”


    秦耳確實敢發誓,因為他這具身體就是他自己原本身體和原秦耳身體的融合,他說這具身體就是他的,沒有半點問題。


    但他也玩了個語言障眼法,故意沒有提他是否穿越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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